;这王管家也没说错什么,谁不知道这沈家嫡女蛮横刁蛮,不孝不受教。
;刺史这么懒的人,居然放着晚膳不用,亲自来捉人,奇怪得很哪!
;谁能请的动刺史大人?那人是想把王管家冤死吗?
百姓们正热议得起劲,突然有人嘘了一声,提醒道,;这沈涅鸢可不是你我能得罪得起的,有些话不能说,别让刺史大人听见了,抓你们回去。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朝刺史大人看了过去。
刺史大人正在怒骂王管家,方才百姓说了什么,他似乎没有听见。
只见一个随从上前,小声与刺史大人耳语道,;大人,这些百姓要不要也严惩?
;沈家嫡女身份尊贵,乃北冥郡主的千金,岂是这些刁民可以随意议论的?一并抓回去办了!
众人听了这话,有几人已是脸色煞白。
方才就他们说的最为起劲。
刺史的话方落,就听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刺史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众人闻声望去,说话的人竟是许久不见的沈涅鸢。
王管家瞧见了她,冷哼了一声,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他方才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逼沈涅鸢出来。
果然,这蠢丫头是激不得的。
;大小姐,今日能下床走动了?王管家行了一个极其敷衍的礼。
沈涅鸢是坐着两人抬的小轿出来的,阿霏在前打着灯笼,晕黄的烛光忽明忽暗,照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毫无血色。
;果真是病得很重啊。一人站在最前头,看得最为清楚。
小轿才被下人放在大门的石阶前,紧跟其后的拓跋渊将披风解了,罩在了沈涅鸢的身上。
;说两句就回去,你这身子禁不住风吹。
沈涅鸢眉眼微挑,暗想这拓跋渊做戏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比她还像那么一回事。
王管家对着她不依不饶道,;您得罪了国舅爷,在阁老府躲着,高枕无忧,难为了老夫人被国舅责难,担惊受怕,被你气出了病,大夫都说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了。
;大小姐,您就说两句认错的话,让老妇人消消气,成不成?
他紧逼着沈涅鸢,满口都是强人所难的仁义道德,虚伪得令人作呕。
;我何错之有?国舅他平日里横行霸道,持强凌弱,我不过是给他点教训,旁人怕他就算了,我们沈家是将门,不出孬种!
不少百姓都曾受过国舅的欺辱,这会儿听了沈涅鸢的话,忽觉这丫头铮铮铁骨,不畏强权,实属难得。
;愚蠢!你是出气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沈家,万一国舅爷责难下来呢?
沈涅鸢睨了他一眼,冷哼道,;即便是闹到国主跟前,本小姐也没有错。
她不过是当街浇了国舅爷一盆花娘的洗脚水,顶多就是受冷打个喷嚏罢了。
国舅爷都不知在柳巷摸过亲过多少花娘的玉足了,一盆洗脚水怎么了?
更何况,她是北冥郡主之女,即便东隋国主他不担心外戚跋扈,有心维护国舅,也不敢说她一句不是。【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