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 几个妇人围坐在正洗衣服的陈母跟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陈家嫂子,你家陈恪那四季小吃这几天生意可是好的很,赚了不少吧?” 赚不赚的,能与你说吗? 陈母略微一笑,应道:“恪儿的事情我也不插手,赚不赚的,我也没问过。” 听陈母回答之后,另一妇人一捅刚才那妇人,怨怪道:“你这话问的,这事情能告诉你吗?” 说着,又一拍陈母道:“陈家嫂子,现在陈恪封了伯,又在太医院任了职吗,最关键是还会赚钱,你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没有一个母亲盼望子女成才的目的是为了自己享福的。 陈母咧嘴一笑,应道:“什么享福不享福的,恪儿出息就行。” 很快,先前那妇人舌头长长的,接着又道:“陈家嫂子,陈恪封了伯,又在太医院寻到了差事,而且还会赚钱,你还何必干这些给人洗衣服的活儿,每日在家中坐着享享清福不好吗?” 陈母性子和善,对这些叽叽喳喳之言,笑着解释道:“恪儿倒是说过让我别干了,可我也闲不住,想着能干多少就干上多少。” 随之,亮起陈恪弄出的肥皂炫耀,道:“这不,恪儿为了让我洗衣服方便,还弄出了这东西,恪儿还给这东西起了个名字,叫什么来着...哦,肥皂,还有个洗脸的,叫香皂。” 名字什么的不重要,东西好用才是重中之重。 那妇人接过肥皂简单打量了一眼,递给其他妇人,神秘兮兮道:“就说这些时日人都说陈家嫂子洗过的衣服干净了不少,原来是用了这东西啊,不知能否给我们匀些出来,瞧我们这衣服邹邹巴巴,穿在身上难受的很。” 无事不登三宝殿,谁找谁都是有目的的,之前这些妇人可从来不曾到陈家串过门的。 这妇人出言,其余几个妇人皆目不转睛盯着陈母瞧,等着陈母给出的答案。 陈母完全没想到这些妇人来串门是在打香皂和肥皂的主意,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恪儿也没弄多少,五块肥皂用的只剩这么多1了,三块香皂,一块正用着,就剩下两块了。” 两块香皂外加一块肥皂,总共才三块,也不够这五六个妇人分啊。 那妇人则是微微一笑,道:“这肥皂和香皂不是陈恪弄出来的吗?再让他弄些出来不就成了。” 这话说的倒是轻松,是弄些就能弄出来的吗?那么有本事,自个儿去弄呗。 陈母脸上带着几分为难,道:“这个...这东西是恪儿弄出来的,我怕是...” 这也真不是陈母不愿意,毕竟东西是陈恪一个人弄出来的,她什么忙没帮上,总不能再拿着陈恪的东西送人吧? 陈母为难,那妇人一脸不快,道:“我们也是给钱的,又不是不给钱...” 即便给钱,但东西是人家的,愿意不愿意卖,不还得由人家做主吗? 陈母平日和善,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碰到大是大非还是很坚定的,这东西若是不能往出卖,亦或者不好弄,她现在答应了,岂不是给自己儿子找麻烦? “不是钱的事情,这东西是恪儿弄的,我也不晓得具体情况,能不能匀,还得看他能不能再弄才行。” 陈母态度坚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那妇人只好重新坐下,道:“行吧,那便等等陈恪,等他回来再说,那孩子现在虽说封了伯,但好歹也是我们这些婶子大娘看着长大的,总不至于连话都不愿与我们说吧?” 又拉呱了半个多时辰,陈恪才终于下值回家。 刚一进门,一大群妇人呼啦一下一窝蜂涌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各位婶子有话好好说。”陈恪抬手阻拦着跳到了与这些妇人安全以内的距离出言道。 “陈恪,婶子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婶子就问你,你那香皂和肥皂能卖吗?婶子给你钱。” 香皂和肥皂确有优势摆在那里,洗脸洗衣服的都能干净不少,有人主动来购买,倒也是意料范围之内的事情。 只是,就这么一个事情,她们至于把他围的水泄不通吗? 顿了一下,陈恪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不大,我再弄些出来,但毕竟材料什么的,都是需要花钱的,我都按成本价拿与几位婶子。” 成本价什么的那都是个话而已,怕是没几人会真的按成本价把东西给人的。 陈恪答应,几个妇人笑的开心,应道:“行吧,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那我们就等着你消息了。” 说着,那妇人往前一步凑近陈恪,伸出自个儿有些粗糙的手,低声道:“瞧婶子这手粗的,你娘用的那东西还有吗?若有的话一并卖给婶子些。” 香皂和陈恪陈恪可答应,这雪花膏可就不行了。 这东西已经给了老朱,而且还是当做军用物资拿给老朱的。 这个时候老朱怕是已把这些东西拿去边地试验了,若在此时市面上突然大批量出现将来有可能当做边地紧急军用物资的雪花膏,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若这些东西被敌人购进,那后果更是不可预料的。 陈恪也没打马虎眼,实话实说,如实道:“这东西怕是不行了,这东西已经拿给陛下了,怎么弄得由陛下说了算,我怕是不能私自做主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总不能为了个不太重要的东西惹上官府的人。 一听陈恪出言,几个妇人倒也没再多言语,只叮嘱他弄出香皂和肥皂后喊她们来拿。 几个妇人离开,陈母有些担心问道:“恪儿,这香皂和肥皂,真能卖给她们吗?” 陈母提起,陈恪坐下来认真解释道:“娘,往后别洗衣服了,儿子抽时间弄些香皂和肥皂出来,娘留在家中卖这些东西就成了,这东西是否好用娘已经尝试过了,会有人抢着来买的,这可比娘洗衣服赚钱多了,娘也算是找到了个事情做。” 陈恪现在的收入倒也可养活一家人了,只是陈母不愿歇着。 洗衣服太累了,卖卖香皂肥皂的既找到了活儿干,也能轻松不少。 “能行吧?”陈母问道。 陈恪则是自信,应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的东西好,也不用刻意去宣传,有人来买娘拿给她们就是,没人来买,娘就在家里坐着等着就行。” 谁也不喜欢干活,若能以轻松方式赚了钱,又有谁愿去干那种又脏又累的。 “好,那娘听恪儿的。” 陈恪之前就打算在铺子的事情准备好后就把香皂和肥皂对外售卖的,现在这些妇人主动找上门来倒也是个好事。 这东西并非人生活的必需品,有条件的使用一下,没条件的也能过去,用此法赚些钱也没什么不妥。 就像之前的盐和糖,他弄出这些东西的初心是为了做小吃使用,但这两种东西在人生活中占据的地位还算比较大的,因而他也没想着从这些东西处牟利,因而直接拿给了朱标,让他交给老朱去推广。 别老朱那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爱生气,但对百姓却是真的好,碰到利国利民的事情,他定然是会排除万难支持的。 只不过,当时弄出这些正赶上需要丁大力在铺子帮忙要去寻朱标,也就一并拿给了朱标。 给朱标这些并非是要要挟他放人,完全都是顺带手的事。 说来,即便没有这些东西,朱标在征求了丁大力意见之后,十之八九也是会放人的。 而且,即便是朱标不答应放人,他依旧还是会把东西让出去的。 只不过所有的事情都凑巧了,有些显得他是用这两样东西与朱标换丁大力了。 别看他弄出的这两件东西好像是个好事,朱家父子不仅不会领情,背后怕是早就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了。 罢了,不想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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