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说,这蛋黄酥没有叶府做的好吃。</p>
素荃这才怔住,太后对宁伯侯府之事似一点也不关心,素荃只能将话头朝着蛋黄酥的方向说, 说以前送来的蛋黄酥是叶老夫人亲自做的,而且也派了御厨亲自向叶千落学习,与方子里的一样,只怕是百手千味吧,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自然不一样。</p>
可是太后后来又问了徐府之事,还说,徐公子是个不错的人,配知沐也并无不可。</p>
太后的这几句话没多久便传到了徐妃娘娘的耳朵里,徐妃立时兴奋的命了徐嬷嬷回徐府将太后的意思说与徐夫人听,徐夫人三日后又下了与知沐相见的贴子,不过这回,知沐却见了。</p>
而之时,太后的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讽刺。</p>
素荃伺候太后这么多年,自然知晓她的讽刺是哪里来的,知沐自命清高,一连拒了徐夫人两回,徐夫人再如何那也是长辈,若是她日后真的嫁入徐府,那便是徐府的媳妇,徐夫人只要一想起今日之事,只怕日后的相待之中未必真心。</p>
而太后的这一笑,也彻底的将与知小姐的情宜给笑没了,因为她的愚蠢。</p>
是样,也将徐妃最后的保障也笑没了,因为,太后的话才说出不到一个时辰,徐妃娘娘便知晓了,也就是说,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徐妃在慈恩宫里也有眼线,太后是圣上的母亲,比皇后还要高贵的存在,可是她居然还安插了眼线?这罪,可不一般。</p>
徐夫人与知小姐相见,相谈甚欢,徐夫人将手上的那对祖传的玉镯送给了知沐,而知沐则礼尚往来的送了一套价值千两的头面。</p>
纪夫人与纪凉生坐在亭中聊着外头的事,纪凉生久久回不过神来。</p>
“母亲,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p>
他以为,叶千落赐婚之后,这都城便会安生一段日子,可没想到,这比不闹时还要可怕,都城里的这两位优秀的公子居然就这样被定下了婚约?他,他没有想过。</p>
宁白玉和徐芮煜可是都城里公认的最尊贵的公子了,他们不仅才识过人,长相如玉,更加重要的是他们一个是侯府的公子一个是大学士的公子,这样显贵的身份可谓是望尘莫及的,纪凉生也与他们在一处做过几件事,他们的才情亦是让他佩服的。</p>
只是没想到,这才几日啊,他们的亲事居然也就这样定下了?纪凉生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他此时的心情。</p>
纪凉生又抬头看看自己的母亲,突然觉得他好幸福啊,至少他的父母没有这样强硬的给他安排一个婚事,还有母亲,她及时的制止了他的“糊涂”行为,没有酿成大祸。</p>
纪夫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她万分理解他的心情,他是一个性情中人,哪怕别人对他有一丝丝的好他都会加倍的奉还,宁白玉和徐芮煜虽然称不上是至交好友,可也算是共过“患难”的“兄弟”,他们如今这般,自然会心有触动。</p>
“儿子,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意的,徐府与知府结亲这不是早就知晓的吗?不过是当中有了一段插曲。”</p>
纪凉生点头,说得也是,若是没有叶千落,他们两家只怕早就结为姻亲了吧。</p>
“至于宁公子,那也不算什么,宁伯侯夫人身子健郎之时与奉伯侯的丰夫人不是日日在一处的吗?而且她们早就暗暗看中了对方,只不过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再加上他们都是侯府,身份相当地位相当,他们两家结亲,不也是一桩美事?”</p>
纪凉生又点了点头,倒是很合适。</p>
纪夫人呵呵一笑,“我倒是觉得这样不错,这两位公子都有着落了,那我家妹子不就更安全了吗?”</p>
正所谓情根难断,若是两家结了亲家,那么宁徐二位公子就算是再不死心也要死心了,不过,可惜了宁公子这样一个如玉般的公子,一张俊逸的脸就这样给毁了。</p>
虽说,男子不注重样貌 ,可是有一点却极为重要,那便是宁公子不能入仕了,就算是入仕那也只能是成为后勤这样的,比如躲在后殿整理书库的闲差,因为,能上得大殿的朝臣对面貌也是有要求的,面容有损,若是他国使臣前来,还以为他们大都国的朝臣个个貌若无盐。</p>
可惜了,这么好一位公子,不能入仕。</p>
纪凉生也想到这一点,嘴里不禁说了声,“可惜。”</p>
不过,纪凉生脑后极快的划过一抹异样,不过这抹异样划得太快,快到他来不及抓住,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看到的那样简单,好像,好像忽略了什么似的。</p>
是夜。</p>
徐芮煜掌着灯坐在宁白玉的床头,看着他的大半脸被白布包头,白布上头还渗出一丝血来,他不由得心疼。</p>
“你,这又是何必呢?”</p>
徐芮煜将日光看向宁白玉的手指,手指上也沾着些血,事情再明白不过了,这脸上的血是他手指造成的吧,本来就有伤,本来就说要留疤,可是他居然还要再伤上加伤?他难道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原本那么丰神俊朗的一个人,怎的会变成这样?</p>
宁白玉脸上笑容依旧,笑容就跟以前一样无所谓,不过此番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绝望。</p>
“什么何必?我是个男子,样貌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我又不是你,都城第一美男子,如此的爱惜自己的羽毛。”</p>
徐芮煜咬牙,“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说这样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如此,你父亲也不会有产地点的松口,你这样做不过是在做贱自己,宁白玉,难不成你还想要抵抗?还想要……?”</p>
宁白玉也道,“我没你想的那样龌龊,我输了就是输了,而且我输得心服口服,而且,我也不会再去打忧她,徐芮煜,你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吗?她现在在绣花,呵呵呵,你能想像吗?你能想想一个那样霸道厉害的女子居然肯为一个男人而躲在闺房里绣花吗?我输了,真的心服口服,我比不过萧尧,至少,我不能让她为我绣花。”</p>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叫一个满口的苦涩啊,这比失恋还要惨,还要击碎人心,可,可这是事实,不争的事实,他真的心服口服,而且……</p>
宁白玉指着那边上的白玉瓶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p>
徐芮煜拿起瓶子,打开瓶盖微微一闻,脸色猛的一惊,这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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