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不知晓,一问吓一跳。
礼部的人说不是他们放的,巡防营的人说也不是他们放的,还说他们在看守的时候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那这就更奇怪了,不是他们放进来的难不成这十几号人是从天上飞进来的?
若真是如此,田主事他又不得不深思这其中的关节是什么了,他看了看这十来号跪着的人,又看了看自家的护卫,最后将目光落在萧尧的身上。
难不成,这真是一场针对萧公子的算计?
可,可这怎么可能,他也说了今日是个极重要的日子,他们难不成真的不要命了在这样的日子里弄这样的算计?
可,可他们的话又不像是假话,再加上他的亲身体验,他与丁大人二人的确是对他下了药,他们回来之后身上的确是浓浓的血腥之味。
他之所以认定萧尧做了端亲王家底也是因为他们的诡异之举不是吗?
唉,好乱啊,他都理不清了,也不知道该信谁了?
“田主事,你还有什么好想的,你没听萧公子说的吗?若是叶大人在这里,他一定会将这些人先弄到一边,而后听两方的证词,你再将这些证词记录下来等回到都城交给皇上定夺不就成了吗?再者,就以你我这样的品阶,如何能够定得了一个三品将军的叛国之罪?”
丁鹏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件事啊萧公子并不想闹大,也没想过“现在”在这些个人的命,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知将军灵奁顺利的到达都城,而到了都城之后一切之事都明朗了,他们也不用害怕他们此行的“机密”被外人所知晓,圣上英明自有裁决。
田主事微微一沉,最后说了句,“也罢,此事便由……”
他这话还没说完,那个被打得脸疼的人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如同不要命了似的对着田主事冲过去,一边冲一边大叫。
“不能啊,不能将我们关起来,萧尧他杀人不眨眼,只要我们被控制,我们也绝活不过明日,田大人,我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您了,您可要在这里为我们做主啊。”
来来去去就这么几句,没一个新鲜词,听了就叫人厌烦。
丁鹏不客气喝道,“大胆,你们是如何进来这里的我们都未查明,你竟又想指望我等为你做主?如此险恶用心实属当诛。”
那男人不依不饶想要再说,可是他的话刚说到了半便说不下去了,只见他身体一僵两眼暴突,而后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最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死了。
这人死得极突然,他自己都没想到事儿还没办成就死在了别人的手里,看他死前张大嘴不可思议的表情和那张着眼死不瞑目的眼睛足以说明一切。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叫这里所有人都震住,尤其是丁鹏暗道不好,祭前见血,这可是大大的凶兆啊?
丁鹏再将眼睛望向那个持刀之人,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凌厉,“你大胆。”
这个男子是被那个奴婢从背后刺死的,就是那个要替她家王爷王妃申冤的奴婢,若是他看得不错,他应该是那个高亲王府的奴婢。
这奴婢冷冷一笑,一副逝死如归的表情道,“我大胆?我如何大胆了?他不死在我的手里也会死在你们的手里,他说得对,若是田大人不管我们,我们必死,不过,与其死在这男人的手里倒不如死在我们自己手里这样倒干净。”
这奴婢的眼神极冷,而且面如死灰,她只怕是不扳倒萧尧是不罢休了。
丁鹏的神色立时凝重了起来。
这奴婢又突然呵呵一笑,“丁大人,田大人,只怕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些个过来之人就是为自家主子讨回一个公道的,就算是死也不惧,而且,我们上来之时都是喝了毒药的,若是你们官官相护,那我们便只能以死明志了。”
什么?
众人大惊,他们居然是事先喝了毒药的?
田主事神情大急,“快,快请大夫来。”
绝不能让他们死了。
人活着怎么着都好,可是人一但死了,这事儿可就说不清了,而且他们的罪名也极大,一下子死了十来号人,这让他们怎么解释?而且别个还会说什么“死无对证”拿来堵他们,就算他们是清白的,也会让别人以为他们暗中做下了什么孽事。
啧啧啧,好一个斧底抽薪啊,他们以为这个行凶的男人是个凌厉的,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奴婢才是最心狠的一个。
而正在田大人震惊之时,那跪在地上的十人先后捂住胸口,随即脸色猛的发青吐出一口大血来,卟嗵卟嗵倒地,气绝身亡。
“……你?你?你好,好狠,你竟真的,真的……”
那个抱着孙子的老妇人在临死之前手指着萧尧的方向说出她人生中最后一句话,而且她也是死不瞑目。
田主事震惊之事大步奔了过去想要叫醒她,可是却无济于事,而当他将目光放到这老妇人怀中婴儿之时,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了,看尸体的僵硬程度想来,这个婴儿应该是这些人中死得最早的,可,这个妇人居然一丝都没有发现。
丁鹏脸色十分难看二话不说抽出腰间利剑架在她脖子上,“说,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他也算是个杀人杀得多的,可是他手里死的不是穷凶就是极恶要么就是极力反抗之人,他可从来没有杀错过任何一个该杀之人,可是这个女人,她,她居然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她,她实在是比他杀过的恶人更加的恶。
奴婢卟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她用张着血的嘴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意欲何为?应该说是你们的萧将军意欲何为?他杀了这么多人,抄了这么多的亲王,谁给他的胆子啊?田大人不是说了吗?他这是谋逆,可是你们一个个都不信,难不成真的要让大都到了国破家亡的地步才后悔吗?你们如此的纵容一个恶人,你们到底意欲何为?……我们死不要紧,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们能够认清他的真面目,像这样的怎堪大任?你们更别忘了,他杀的人,可是皇室中人,是延陵氏啊……”
这奴婢张着的血盆大口说出声嘶力竭之语,语气之中全然是对萧尧的指控和对大都国的担心,更是一副就算是死也要拆穿他虚假面目的决心。
在祠堂里的知沐嘴角这才扬了起来,那些人都是次要的,这奴婢才是最主要的,如此指控,几人能分出真假?【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