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罗岳大度的摆手道:“小婿正要与丈人商议,招一些可靠的工人来做工,工钱嘛---做得好,一天可以有几百文。”
几百文?
这对于工匠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薛望之手捋胡须,沉吟道:“族中倒是有不少贫苦善良之人。我这就贴出告示,招些可靠的工匠。”
认识到这笔生意有着极其广阔的钱景,薛望之十分重视。
从族人中精心挑选了十几名工匠,亲自交给罗岳。
“贤婿,要不要再派一个管事儿的?”
“这倒不用,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过几天就会来。对了,我还差一些本钱,丈人要不嫌弃可以入股。”
拉丈人一块儿发财,省得以后他眼红。
不过,这亲父子都还要明算账。
罗岳的股份也不是白给。
老丈人至少要出三千贯钱,才有一成的股份。
“贤婿,一成是不是忒少了?”
“不少了!”
罗岳的态度很坚决:“其实,小婿倒也不差钱,根本不用拉人入伙。”
这是自然!
白花花的上等精盐只要一上市,势必会引来哄抢。
女婿让自己入股,摆明了是照顾。
薛望之也是做过三品大员的人,不习惯和人讨价还价。
“贤婿放心,明日我便把钱送来。”
送走老丈人,罗岳正要去里屋,这时薛兰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她换了一件紧身的裙装,将婀娜身段衬托得越发美妙,令罗岳止不住心头一荡。
“娘子,你怎么换了一件衣裳?”
薛兰面上一红,突然伸手拉着罗岳进入房中。
呼!
蜡烛一下灭了。
“夫君,夫君啊----”
声音温柔,香气袭人。
罗岳这一刻彻底的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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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道总管府。
尉迟敬德背负双手,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黑炭头,你晃来晃去做什么,简直让俺头晕啊。”程咬金嘟哝道。
砰!
尉迟敬德一掌拍在桌上,硬木桌裂开了。
“私盐贩子,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白袍小将的音信,如何向陛下交代?”
程咬金叹了口气,也很无奈。
他都把寻人告示上的赏金提到了一千贯,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那名神勇的白袍小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黑炭头,谁让你胡乱画像的?”
“当时战场上兵荒马乱,谁能看清。我估计对方如此生猛,长相应该和你我差不多,所以就让手下估摸着画了一幅---”
“咳咳!”
程咬金正喝水,差点没被呛到。
“黑炭头,原来你照自家的样子画的,难怪是这幅尊容---”
“我这幅尊容怎么啦?好歹也是国公之一,威震天下的猛将。你要不服,可敢和俺斗上一百回合?”
尉迟敬德大声道。
“黑炭头,俺可是斯文人,不和你一般见识。”程咬金知道打不过对方,故意这么说。
一个斗大字认不了几个的私盐贩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斯文人?
尉迟敬德从鼻孔里喷出两道强大气流,着实打在程咬金脸上。
“快说,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找了士卒询问,对方马鞍上有河东二字,应该是河东人不假。并且,我敢断言对方一定是世家子弟。”
程咬金正色道。
“为什么?”尉迟敬德问。
“普通人家哪里养的起战马?还有弓箭、铁枪、盔甲这些器具,也不是小户人家所能配备的?此人必定是世家子弟无疑!”
程咬金推断道。
“私盐贩子,你说的没错,可人在哪儿?”这是尉迟敬德最关心的问题。
陛下的圣旨多数和军政有关。
但在书信中,他多次提到白袍小将。
给尉迟敬德极大的压力。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怎么回长安城见陛下?
“黑炭头,俺老程这些天倒是发现了一条线索。”程咬金慢条斯理的说:“据说,薛家有一赘婿身负神力。”
能在七百步外一箭射杀突利可汗,绝对是膂力惊人的勇士。
程咬金照着这个推断去寻找,打听到罗岳。
“此人在哪儿?”尉迟敬德沉声问。
“根据细作打探,此人最近在河东府开了一家盐铺。”
“那还等什么,咱们立刻去把这罗岳抓---不,是把他请来。”尉迟敬德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要去请谁?”
一个青衣小帽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宰相房玄龄。
房玄龄身后还有一人。
尉迟敬德看到这人,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走上去躬身行礼:“陛下----”
“不知道陛下驾到,我等有失远迎,死罪---死罪啊---”程咬金一边行礼,一边忐忑不安。
“哼!”
李二陛下冷哼一声道:“都快一个月了,二位爱卿可曾找到那白袍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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