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啦!
罗岳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在他早就琢磨出一套应对之法,对付老丈的呵斥只点头、不反驳。等老丈嘴都说干了,罗岳还主动倒上一碗茶汤。
那意思是您老要没说够的话——继续啊!
“好了,你---下去吧----”对这个顽石一般不开窍的上门女婿,薛望之很是无奈,只好让罗岳退下。
薛望之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膝下无子。
招故友之子为赘婿,就是希望罗岳能撑起这个家。
没想到这个女婿如此不争气。
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啊----
就在薛望之哀叹之际,夫人王氏神色张皇的走了进来。
王氏乃太原王家之女,出身名门望族。
一向举止优雅。
为何今天如此失态?
“夫人何事惊慌?”薛望之干咳了一声道。
“老爷,不好啦!四叔纠结了一帮人,在东湖祠堂集合,要求族长三叔公主持公道,重新分割田产---”
“啊?”
薛望之先是一惊,随即面上怒容勃发。
“这个薛东山好没道理!东湖边儿上的五百亩良田本就是家族的公产,因我父亲在大旱之年救济族人有功,族中将这田产交由我们打理。”
“已经十年了,为何又要夺回?”
薛望之怒不可遏!
他立刻叫上管家以及一干精壮家丁,赶往东湖祠堂理论。
“老爷,要不要通知罗岳一块儿去?”夫人王氏提醒了一句。
“他一个上门女婿,去了能做什么?此子朽木不可雕,算了吧---”薛望之一想起罗岳的惫懒模样,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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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湖祠堂。
薛家族人聚在一处。
闹哄哄、乱腾腾。
宛如菜市场。
为首一名四十左右、紫红色面皮的汉子在大声起哄。
这汉子就是薛东山。
薛东山早年从军,做过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
若论官职,与做过银青光禄大夫的薛望之相差太远了。
但薛东山最大的本钱是他生了三个儿子。
此刻,薛龙、薛虎、薛豹三兄弟率领上百家丁,凶神恶煞的守住祠堂门口,气焰滔天。
“东山啊,你大哥获得的这五百亩良田,可是有原因的----”主持公道的三叔公薛文浩刚说了一句,就被薛东山打断了。
“三叔公,一码归一码!救济族人不代表可以侵吞公田---再说了,四哥这一族只有一个女儿,莫非我薛家的公田以后要落入外族人之手不成?”
“薛东山,你强词夺理!”
薛望之刚好赶到,听见这话忍不住急火攻心,大声反驳。
“呦呵!”
看见大哥,薛东山只冷冷一笑:“大哥来的正好!所谓的理不辩不明,咱们哥俩正好理论一番。”
两人虽然是堂兄弟,但薛东山作风蛮横霸道,双方之间并无多少交集。
薛望之面色一沉,怒道:“薛东山,当年我父亲散尽家财,救济灾民,获得族人认可,这才得到五百亩公田。”
“这些都记载在族谱中的---”
“你们说是不是?”
薛望之转身喝问。
族人中有不少人依稀记得当年的事情。
只是他们碍于薛东山的凶恶,不敢出头。
薛望之的声音显得十分单薄。
“大哥,你看看,都没多少人应声,这说明当年族谱的记载有误---”薛东山颠倒黑白,薛望之气得吐血。
“三叔公,当年你也参与了赈灾--”薛望之转头盯着三叔公。
“东山,当年确有此事!”薛文浩刚说了一句,就被薛东山打断了:“三叔公,就算当年确有此事,可有地契?”
“这个倒是---没有!”薛文浩弱弱的答道。
“既然没有地契,那就说明当年的事情算不得数!何况,我薛东山此次讨要公田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所有族人。”
“强词夺理!”
薛望之气得浑身发抖。
他没有料到堂弟这么无耻。
“各位族人听好啦!我大哥这一脉只有一个女儿。如果这五百亩公田交由大哥打理,他百年之后我薛家的良田岂不是要落入外姓人手中?”
薛东山这句话正好戳中薛望之的痛处!
薛望之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膝下无子,只有薛兰一个女儿。
迫不得已,他才招罗岳为赘婿。
以求能继承这一房的香火。
可是,偏偏罗岳不争气。
和薛兰成亲一年,也没见生下一男半女来。
薛东山的话很有煽动性,毕竟这五百亩公田是薛家产业,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不少族人点头附和。
“大哥,你看乡亲们都支持我,不如将这公田交由我打理。我保证将一半的谷物上交,用以救济贫苦族人--”
“哼!休想!”
薛望之袍袖一挥,挡在了门口。
薛东山和他的三个儿子挥霍无度,这公田要落入他们之手,只怕早就被挥霍一空了,薛望之说什么都不答应。
“大哥,你这么蛮不讲理,那我只好动粗了!”
“你们三个小辈,去请伯父让让路。”
薛东山一挥手,三个儿子凶神恶煞的扑了上去,只几下就打倒了护卫的壮丁,将薛望之架起来抬到了田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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