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青园闷闷的憋嘴,矢口否认。
;媳妇儿,你真不会撒谎。
傅容澈扣着温青园的小手紧了紧,起身走到她跟前,弯腰与她四目相对:你瞧瞧你这小嘴儿撅的,都能挂个壶了还想骗我。
;我没有……温青园讪讪的抬头,眼角的泪泫然欲泣:;我就是……有点想你,怕你今晚不回来陪我了……
温青园的声音细弱蚊蝇,傅容澈却一字不落,如数收进耳底。
蓦的勾起一抹魅惑天成的邪笑,傅容澈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想我了?
男人脉脉含情的眼里好似纳了百川星河,邪气淡淡,柔情满满,只一眼,便勾了温青园的三魂七魄。
;媳妇儿,哪里想?身子还是心?又或者,一起想?嗯?
男人的声音轻柔缥缈,自带了份浓浓的蛊惑意味儿,听得温青园面红耳赤。
难耐的咬了咬嘴角,温青园索性闷头不做声了。
傅容澈低低浅笑了声,猝不及防的凑过去亲了温青园一口。
温青园小眼一怔,心跳莫名加快,便是呼吸,都跟着一起逐渐紊乱了。
羞赧的抿了抿嘴,温青园鼓起勇气倾身上前,在傅容澈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那一吻和傅容澈的亲吻一样,来的猝不及防。
傅容澈有片刻的怔愣,却很快回过神来。
他淡然一笑,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车熟路的解开温青园的衣领,再一路往下,一一褪去那些个碍眼的遮挡物。
因的温青园的那句话,和蜻蜓点水的吻,傅容澈的心情莫名的大好,嘴角的浅笑挂了一晚上都不曾落下。
那晚,傅容澈抱着温青园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整整疼了她一个晚上。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极尽怜惜,仿若躺在他身下的那个人,是这人世间,千金难求的无价珍宝,他不忍亦不舍伤她分毫。
男人玉指所到之处,点起的火烧的温青园浑身止不住的轻颤,嘴里溢出的声音支离破碎,到了最好,便是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
这一行为所导致的结果,便是温青园第二日,一天都没能下得来床,稍稍动一动便直唤腰酸腿疼,嗓子也因为叫唤了一晚上,沙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府里的下人个个都是人精儿,左猜右猜,竟跟个神婆似得,一个两个都知道两人昨晚关了房门做了什么好事儿。
这些个消息传进温青园耳朵里时,她还恹恹的窝在床上咬嘴抱怨。
好死不死的茂成然,还要顶着脖劲上的五指印来;明朝暗讽的呛她几句。
那家伙,在一晓得全府上下都知道了昨晚的事儿后,温青园气的头皮发炸,险些跳起来把傅容澈的头发都被拔了。
得亏她现在浑身难受,傅容澈才免了一场秃顶的灾难。
望着窝在被窝里,咬牙切齿泫然欲泣的自家媳妇儿,傅容澈不禁哑然失笑。
今儿个十三娘来看过,开了些药,走前特意嘱咐,说有喜之人喜怒无常,情绪波动大,要小心伺候,事实果真如此。
床上的小人儿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看样子是被气的不轻,她那要吃人似得眼神,看的傅容澈只想反过来将她给吃了。
只是,昨儿个夜里,他虽体贴备至极尽温柔,可到底还是太嚣张了,媳妇儿身子吃不消,得将养好些日子了。
傅容澈亲力亲为伺候着温青园,在用过午膳后,温青园的嗓子可算好些,起码能发出些旁人听得懂的声音了。
;你昨儿个那么晚才回府,做什么去了?
温青园郁闷至极,张口就是来自正牌夫人的质问。
傅容澈哑然一笑,不答反问:;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
;不是你说有人问才是幸福吗,我满足你啊。
温青园气恼的用傅容澈的原话呛他。
愣了愣,傅容澈无奈一笑,抬手揉乱了温青园的一头秀发。
;昨儿个,我帮着皇上去处理那些预备闹事的人了。
;嗯。
温青园点了点头,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收回在温青园头上作乱的大掌,静默了片刻,傅容澈又道:;街上的人在动手前几乎都被我们擒获,只可惜还是叫他们跑了几个,我和裴斐押着那几个被抓的在天牢里审问,所以才耽搁了陪你的时辰。
温青园拧着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们猝不及防的将人给抓了,就不怕打草惊蛇,引起他们的怀疑嘛?
傅容澈拧眉,神色有些阴沉:;不抓,难不成要等他们扰了游行?那你哥哥要担的罪名可不小。
温青园闻声,身子陡然一顿:;所以,你是为了保护哥哥才……
温青园喉咙堵得厉害。
她明白了,暗血阁联合品淑太后和民乐公主要造反的事儿,朝中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今儿个,大福公主无事还好,可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她哥哥定会成为鱼肉,任人宰割。
朝廷里记恨他的那些狐狸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到那时,皇上定会弃车保帅顾全大局,哥哥无论如何都会受罚……
;可这样,真的不会扰乱你们的计划吗?
温青园惴惴不安的发问,这到底是件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岂容儿戏。
;我都不担心,你跟着胡乱担心什么?傅容澈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坦然模样:;有你相公在,你只管宽心待产便是,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别瞎想。
傅容澈说的轻松,温青园却咬着唇,陷入了沉思。
不动声色的拧了拧眉,傅容澈又道:;金世子和金小公主已经准备启程回大北国了。
;要走了?温青园也拧起了眉:;金世子此次回去,定是去商议娶亲一事。这时辰挑的,若是两件事撞在一起,耽误了香卉大婚可怎生是好。
傅容澈抿着唇没答话,神情有些黯然,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上午傅容澈才同温青园说金世子和金小公主要走,下午,金小公主和金世子就来了。
金小公主大包小包的买了好些东西送来,有给温青园的,也有给温青园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的。
丫鬟前来通报,温青园身子不适却依然拖着身子,勉强去厅里迎了人。
傅容澈本是在与卫良交谈,谈吐间,余光不经意瞥到了转角处那个熟悉的身影,好看的眉,微不可微的蹙了蹙。
;相公。
温青园望着傅容澈,蓦的勾唇,粲然一笑。
薄唇嗫嚅了几下,傅容澈终是什么话都没说,起身牵着来人,扶她在身边坐下。
;小嫂嫂,我和三哥明儿个清早就准备回大北国了,想着走之前来看看你和澈哥,毕竟,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金小公主边逗着怀里的毛球,边与温青园说话,眼睛忽闪忽闪的,精气神儿十足。
温青园望向卫良,淡然一笑,柔柔道:;不着急,咱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温青园意有所指,卫姬当即会意,笑得见眉不见眼:;小嫂嫂,真不是我说,你未免也太厉害了吧。这次若不是有你相助,我三哥肯定要傻乎乎的带着香卉去私奔了,我三哥这人,表面上看起来遇事对人云淡风轻,其实啊,那根本就是因为没遇上那个让他慌了阵脚的人。
卫姬一点都不给卫良留情面,说罢,还挤着鼻子朝卫良做了个鬼脸。
卫良唇角的浅笑蓦然一僵,面色有些怪异。
温青园静静的望着,不禁哑然失笑:;金小公主谬赞了,我也是尽自己所能,希望香卉能嫁得良人。只是……
她顿了顿,认真的对上卫姬的眼:;此事牵连颇多,还请世子公主能守口如瓶。
;这个小嫂嫂放心,我晓得轻重的。金小公主拍着胸脯保证。
温青园点了点头,未再多说。
;右相夫人。卫良把着扇子霍然起身,朝温青园弓身作揖:;此次,你不惜危险,帮着卫某解决了心头之急,卫某谨记在心,日后,但凡有需要,托人给卫某带句话便是。
温青园泰然颔首,嘴角自始至终勾着一抹相宜的浅笑:;金世子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这回可圆满。卫姬坏笑着睨向卫良:;这下,澈哥和小嫂嫂都成三哥的恩人了,一个是救命之恩,一个解了你的心头之患,三哥铁定是要还不清咯。
卫良似笑非笑的甩开折扇,皓腕轻晃,带起丝丝凉风,吹动了两鬓的青丝。
;天注定的要得贵人相助,还不清,便用一辈子,尽可能的偿还,卫某无怨无悔。
卫良薄唇轻启,吐气如兰,字字真心,不曾有半点虚情假意。
因得要整理行礼的缘故,两人并不曾多待,道过谢,寒暄过,便起身拱手离去。
送着两人上了马车,温青园倚在傅容澈身上,长长的吐了口气。
;还能走吗?
傅容澈忧心忡忡的拉着温青园微微发凉的小手,秀眉死拧着,化不开的,是一片浓浓的忧色。【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