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一想起被朱大钱夺去的房契地契和银票,温青园脸上就没了什么好脸色:;朱大钱夺去的那些房契地契还有银票你得一分不落的全部给我。
她温青园向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重生之后就更不是了。
况且,那些本就是从将军府出去的。虽说之后给了朱青汁,可现在她人不在了,她自是不可能将那些房契地契还有银票留在朱府,白白便宜了那些个恶心的人。
她和她们一不占亲,二不带故的……
好吧,亲是沾了指头大点儿的亲,可这亲沾的不多不说,还生疏的形同陌路,她可没那般豪气,将这比钱财留给这群名义上的远房亲戚。更何况还是被朱大钱强抢了去的。
;这……
张菊儿面露难色,扭扭捏捏的,显然是不愿意了。
可温青园才不会管她愿意不愿意,她再不乐意又与她何干?
勾了勾唇,温青园眼带鄙夷:;怎么?朱夫人这是不打算还啦?还是说,你也想试试我相公的刀法?
;不……不是……民妇这就去寻,这就去寻!右相夫人莫要动怒!莫要动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一听‘刀法’二字,张菊儿的脸瞬间就吓白了,哪里还管的上那些身外之物。
她生怕惹得温青园心里不爽快,然后被傅容澈割喉,赶忙手脚并用,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往朱府里跑。
她刚刚可是亲眼目睹了朱大钱被割喉的全过程啊,一个动作都没落下,那刀法快准狠的一击致命,她可不想尝试。
好不容易摆脱了朱大钱,她还想带着女儿过安生日子呢!
温青园看着张菊儿慌慌张张去寻房契地契和银票的模样,抿唇憋笑憋的辛苦。
末了,她还不忘挑眉,戏谑的朝着张菊儿的背影喊了句:;那些东西可都是从将军府里头出去的,我心里可有着数儿呢,你若是敢糊弄我,我便让你试试我相公的刀法!保证一击致命,没有痛苦!
张菊儿前脚刚要跨过门槛进朱府,就听见温青园吼的这一嗓子。
来不及止步,她一头栽在了地上,额角处撞了好大一个包。
忍着痛利索的爬起来,张菊儿头都没敢回,提起碍事的裙摆就继续往里头走。
边走她心里边腹诽:传言不是说这姑娘恃宠而骄没脑子的么?可她怎么觉得这姑娘精明的很呢?竟是连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都知道。
她刚刚心里头可不就是在细细盘算着,抽几张地契出来的么……可她这话一出来,她现在哪里还敢动手脚啊。
她才不会傻到为了些钱财就葬送了自己的命。
傅容澈了结了朱大钱后,先是将心爱的短刀擦拭干净收回刀鞘里,接着才开始抬脚往温青园那处走。
三步并作两步的,一副恨不得飞过去的样子。
温青园嬉笑着移动眼珠子打量自己的相公,眼底是怎么也止不住的爱慕。
不过等傅容澈走近了些,她的脸色忽的就变了。
疑惑的瞧着傅容澈的衣裳,温青园那炽热的视线都不带挪开的,一副要将他身上盯出个洞来的执着模样。
;怎的这般盯着我的衣裳瞧?可是沾到什么脏东西了?傅容澈说着就要低头去查看。
他这人生来爱干净,未与温青园定情前,他连女人都不曾碰过,即便只是碰了手,他都会觉得恶心,其次便是衣裳和碗筷茶盏了。
衣裳绝对沾不得脏东西,碗筷茶盏从来不用旁人用过的,后来,还是同温青园在一起之后,他才改了些。
起码,再去酒楼里,他不会再自备碗筷了。
而对女人,他依旧不喜与她们太接近。
当然,那个;她们不包括温青园在内。
在温青园跟前,他素来没有那么多事儿,温青园吃剩的东西,不出意外,都是他来解决,即便是咬了一半儿的,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了,对此,他本人非但没有任何不悦,还乐得自在。
敷衍地摆了摆手,温青园的浓眉大眼里全写着不解。
;你刚刚隔那么近割的朱大钱的喉咙,虽然我站的远,可是这也不耽误我看到那飙血的场景啊。
温青园仔细琢磨着傅容澈的衣裳,百思不得其解:;啧,那血都飙成那样了,为何你衣裳上还是干干净净和先前没两样,只是多了个小小的一个血印子?
这不应该啊!
本还担心自己身上被溅到血迹的傅容澈听了自家媳妇儿的话,嘴角瞬间噙上一抹得意的笑。
;瞧你那傻样。爱怜的揉了揉温青园的小脸蛋,傅容澈情不自禁的柔了声音:;不过是杀的人多了,便掌握了技巧罢了。经常割人喉咙,久而久之,你便晓得割哪里,血会怎么喷出来了,而那多出来的血印子……
说到这个血印子,傅容澈的面色陡然一变,阴鸷低沉的可怕。
若不是他先前砍那家丁的手时,一下大意了,也不至于毁了这件衣裳。
这件衣裳可是他媳妇儿特地买给他穿的!
越想越生气,傅容澈努力压制着杀人的冲动,恶狠狠的瞪了眼那个被他砍了手的家丁。
不远处的地上,那家丁早就因为失血过多不省人事了,可如今被傅容澈这么一瞪,他即便是昏迷不醒,身子也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瘆人的阴寒,想让人不知道都难,即便是昏迷之中,都能感受得到。
;那你经常杀人吗?
温青园没注意到傅容澈怒瞪家丁的模样,趁他看那家丁之际,蓦然抬眸看他,眼底的情绪让人有些看不懂。
傅容澈闻声回头,顿了顿,他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当即就慌了神:;没,我……我……媳妇儿你听我解释……
;你慌个什么劲儿?看着结结巴巴的跟她解释的男人,温青园嘴角弯起了一抹无奈:;就这样的,还好意思说自己经常杀人啊?你羞不羞。
温青园狡黠的眨眼去揉傅容澈的俊脸,笑靥如花。
傅容澈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可眼底的宠溺已经无声的表达了一切。
看着在自己手下被挤成各种形状的俊脸,温青园忍不住越笑越大声。
很快,这;猖狂的笑声就吸引了周边的几人。
卫姬的视角瞧得最清楚。
她一脸震惊的看着不远处那张虽然被揉的变了形,却依旧羡煞旁人的俊脸,下巴都险些给惊掉了。
都这般了澈哥还不生气?
卫姬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心中那个高冷暴戾,杀人从不手软的澈哥变了!是什么时候起,他就算是被人这般揉弄也还能笑的这么开心了?
不对不对,应该是,他竟然会笑?
不是冷笑的那种,就纯粹是开心然后发自内心的笑!
卫姬觉得今日的自己简直不要太幸运。
托了小嫂嫂的福,她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见这样劲爆的一幕,也是无憾了。
察觉到来自四周的怪异视线,傅容澈心底一阵阵的无奈:;媳妇儿,要玩咱关了房门我任你折腾,可在外头,你好歹给你家相公留几分颜面啊。好不好?
;好啊!
温青园倒是好说话,傅容澈一开口她就乖乖收了手。
顿了顿,她又环住了傅容澈的脖子,眨着眼睛俏皮的道:;你不许反悔,等今天晚上关了房门儿,你可别又有借口。
望着一脸不信任的温青园,傅容澈邪佞地抿着唇,眼底愀然勾起一抹玩味。
;不框你,任你玩儿……
得到了傅容澈的回答,温青园得意的挑了挑眉,模样好不神气。
那张脸她觊觎已久,只是迫于傅容澈的坏脾气,她一直不敢下手罢了。
今日,她也是某足劲儿,壮够了胆子才敢去揉他的脸的,可谁知道这一揉她便收不了手了。
这男人实在过得粗糙,也不知为何,皮肤却与那凝脂有的一比。
说他是;肤若凝脂,绝不为过,她都有些羡慕了。
欣喜的舔了舔嘴角,温青园笑的明媚动人。
笑的开怀的她,显然还丝毫不知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就把自己给坑了。
傅容澈宠溺的看着自家媳妇儿的傻样,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不知为何,实在日日瞧着,时时看着,可他就是感觉怎么也看不够。
;你瞧着我傻笑作甚?
温青园抬手在傅容澈眼前挥了挥,眯眼很是不解。
;因为你好看。
傅容澈认真的看着她,眼底星光泛滥。
挥动的手猛然一僵,温青园的小脸上骤然浮现一抹娇羞。
;咦,你的嘴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抹了蜜儿不成?
;嗯,是抹了蜜。傅容澈定定地盯着自家媳妇儿,咧嘴笑得宠溺:;媳妇儿的嘴上沾着蜜,我日日偿着,久了,沾上一些也不足为奇。!!
温青园轻咬着下嘴唇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处在了震惊之中。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还这么会讨人喜欢了……
温青园的心扑通扑通的胡乱跳,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