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独孤涟说道:“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在暗处对立,这一回儿,终归还是走出暗地、与他光明正大地站在对立面!也对,我和他终归是立场不同,再如何不愿,终归还是会让我们兄妹俩个走到这一步。。你说,按理来说,这些都是本圣女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想做而始终没勇气做的事情,为何本圣女的心却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了呢?想不到,如今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就这么没有预兆地以这样的立场对立~~~说起来,这还真是一件能让本圣女的好胜心蠢蠢欲动起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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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男子始终不曾打断独孤涟的话,任凭独孤涟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只静静悄悄地站在独孤涟的背后听她诉说。事实上,独孤涟只是自己将小时候苗疆王和她也曾是跟其他兄弟姐妹一般亲昵,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亲昵的关系就变了呢?到底是从苗疆王娶了独孤絮的母亲,也就是之前的苗疆王后开始的呢?还是从独孤涟想要成为苗疆国的苗疆王,而王位却冷不丁地传给了独孤絮的父亲的时候开始的呢?
独孤涟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现如今,她想要得到的是整个天下大权在握,首先,最先下手,最想到做的也正是要将她的亲哥哥--如今的苗疆王取而代之。
也不知道多久,独孤涟终于停下话来,而后收起脸上的温情,一脸狠厉地对着那黑衣男子说道:“本圣女熬了这么久,终于熬到这个机会,绝不容许这次的事情有任何失败的可能,一定要将我那‘好侄女’独孤絮的命一同留在允州城,这也算是作为妹妹,对我那苗疆王哥哥宣战而下的挑战书吧!”
独孤涟说着话的时候语气很轻,轻到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很容易让人陶醉在她悦耳的声线中。但口中那致命的话,若不是那黑衣男子的武功高深、内力深厚,也无法全部听清。
那黑衣男子也不管独孤涟是否能回头看自己的点头,总之,他在听到独孤涟的吩咐之后,依旧是无言,而后默默地对着独孤涟点了点头,然后,那黑衣男子便消失在了那羊肠小道,就好似从不曾出现过一般,恢复了原来的死寂。
独孤涟在那黑衣男子离开之后,方才转过身,看了一眼那黑衣男子消失的地方,呢喃了一句:“哥哥,这一回,真的就是端看是你妹妹的毒术高明些,还是你女儿的手段更胜一筹了。”随后,独孤涟也消失其中,这条羊肠小道上再无任何人出没。
话说两头,当二皇子轩辕御麒离开议事大厅之后,对着身边的副将,也就是这么些年对其忠心耿耿的得力干将吩咐了一声,让其通知允州太守黄遵义,即刻安排好允州城的医者、大夫一起赶往允州城外的灾民安置区,自己和李尚情先行一步赶往灾民安置区之后,便带着李尚情迈着匆匆步伐向城外走去。
说实话,李尚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方才会决定义无反顾地跟着轩辕御麒离开议事大厅,但是她却知道,二皇子轩辕御麒先不论到底会不会和三皇子殿下决裂,最基本,如今对于允州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的时候,他的目的和立场都是和三皇子一样的,那么就足够了。这一刻,她愿意跟着轩辕御麒一起为允州城的百姓出一份力,尽最大的努力去减少无辜百姓的伤亡,也最大限度地避免允州城被瘟疫袭城。那样~~~~不论是谁,恐怕都无法安然无恙地离开允州城回金陵。
很快,二皇子轩辕御麒和李尚情便骑马来至允州城外的灾民安置区,然后有条不絮地安排这将患者隔离、把灾民如数集中在宽阔中心地,然后安排兵力将整个灾民安置区团团围住,并慎重吩咐,这整个允州灾民安置区,闲杂人等一律没有得到他的批准,许进不许出。
二皇子轩辕御麒果断的处理方式让李尚情全程没有多话,但却在心中默默地将二皇子轩辕御麒的举动刻在脑子里。
因轩辕御麒吩咐的是务必将被发现的瘟疫患者强制隔离开来,不许闲杂人靠近,故而对轩辕御麒为何这般做的原因全然不知的灾民们见二皇子轩辕御麒如此这般果敢地命令,一时之间让整个灾民区的灾民都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但轩辕御麒并未理会,只依旧还是立即派兵过来此处,并迅速地将允州之前安置的灾民全部圈在安置区内,不许随意出入。
整个过程,轩辕御麒本就面瘫的脸竟越发黑得彻底,最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肃杀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李尚情亦是如此,她就那么默默地跟着二皇子轩辕御麒走了出来,亦就那么默默地跟着轩辕御麒到了灾民区之后,到现在皆没有说过一句话,全程都在观察二皇子轩辕御麒。
不给李尚情太长的时间思考,二皇子轩辕御麒在等着比自己和李尚情晚出门一步,而后又晚到灾民区一步的独孤絮和上官璃华、江碧明等人也到达灾民区之后,二皇子轩辕御麒方才对着所有灾民说道:“大家都安静!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本皇子说!”轩辕御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注入内力,以至于灾民区中的灾民都还在讨论二皇子轩辕御麒刚刚将生病之人隔离的事情,所以闹哄哄不管有没有听到轩辕御麒的说话声的人,皆不曾理会轩辕御麒的话,立马停下口中的议论声,整个灾民区几乎依旧是乱成一团。
在李尚情想要上前开口帮二皇子轩辕御麒解这个围的时候,李尚情和上官璃华等人只观察到二皇子轩辕御麒将自己内力注入在他想要说的话里,而后再次开口喊了一声:“大家都安静!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本皇子说!”。事实上,就算是上官璃华这样毫无内力的人,也知道二皇子注入的内力并不算不多,但却足够让所有在场的人清楚地将他的话听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