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霜猛地抬头，一脸惊喜地看着楚江，“亲传二弟子？”
“师尊你愿意收我为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可不是随便收的，因为亲传弟子会与师尊气运相连。如果亲传弟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遭遇了什么劫难，是会反噬做师尊之人的气运的。
尤其是像她这样没有修行天赋的凡人，真的拜了楚江为师，那么很可能成为楚江的弱点。
从楚江的表现来看，绝对是人族这一代有数的天骄。
不管是为了人族，还是为了风轻铃，风凝霜觉得，自己都不应该成为楚江的亲传弟子。
那只会让自己成为楚江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风凝霜摇摇头，感激地道：“凝霜多谢师尊好意，但是凝霜天赋有限，又早已过了最佳筑基年龄，就算真的能够凭借往生神咒踏上修行之路，日后也未必能有多大成就。”
“成为师尊亲传弟子，只会是师尊的拖累。”
“师尊给我一个内门弟子的名额就好！”
要说不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风凝霜觉得，自己不能害了楚江，毕竟这是她被证明无法修行之后，唯一一个愿意收她为弟子的人。
楚江双目微微眯起，暗中查看着【成员】列表之中，风凝霜飙升的忠诚度，心中松了口气。
这是对风凝霜的最后一道考验。
凭风凝霜能够看破自己两个选择背后的深意的智慧，必然不会在自己开口说出，要收她为真传弟子的时候，直接应下。
不管是想要做做样子，还是内心真的是这样想的，都必然会有一番推辞之言。
如果风凝霜的忠诚度没有变化，那么楚江就会顺水推舟，收风凝霜为内门弟子。
如果风凝霜的忠诚度提升到了不会背叛楚江的程度，那么楚江就会真的收风凝霜为亲传弟子。
结果让楚江非常满意，风凝霜的忠诚度提升了，而且提升得不少。
于是，楚江笑着摇摇头，“我说收你为亲传弟子，那就是亲传弟子！”
“至于你担心的那些问题，那是为师需要考虑的，你根本不用考虑！”
“你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努力修行，不堕为师之名！”
楚江的语气平淡，却给风凝霜一种难言的霸气。
而且，风凝霜听出了楚江话语背后的深意。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江，忐忑之中带着期盼，“师尊，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修行？”
楚江肯定地点点头，“自然可以，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收下你！”
“可是，联盟天赋检测，我是没有任何修行天赋的啊？”
楚江意味深长地看了风凝霜一眼，笑道：“联盟也不知道，道教往生神咒可以渡化亡魂啊……”
此言一出，宛若一道惊雷，在风凝霜脑海之中炸响，久久回荡。
“是啊！”
“联盟的判断，也不是世间真理，我为何要因为联盟的判定，而否定我自己！”
“怪不得师尊能够开一道先河！”
“这种敢于挑战一切看似铁律的勇气与信仰，才该是我风凝霜需要学习的！”
风凝霜明亮的双眸之中，光芒越来越亮，眼神越来越坚定。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坚定，与之前自我催眠的冰山女强人眼神完全不一样！
风凝霜朝着楚江重重点头，道：“谢师尊指点，弟子明白了！”
楚江对风凝霜的变化非常满意，点点头，让风凝霜起身，然后让古山去把明月叫来。
不一会，古山带着明月，进入了白骨宝殿。
已经融合了三千白骨剑翼，将修为提升到了锻体九重的明月，呈现在楚江面前的形象大变。
一身洁白如玉的骨质长裙，将明月的身形衬托得窈窕别致。
一张有如薄纱一般的白骨骷髅面具，将明月的面部完全遮蔽。
身后一对有如利剑打造的骨翼，微微扇动，带着凌厉无比的锋芒。
一举一动之间，柔美而不失霸气，充满了神秘之美，身上几乎看不到一点白骨骷髅一族的痕迹了。
这一幕，让楚江不由微微失神。
对于楚江的表现，明月尽收眼底。那一抹一闪即逝的失神表现，让明月心中微喜。明月心中给自己打气，开局不错，以后要继续加油努力。
明月将目光从楚江身上收回，看向一身天青色道袍，身材惹火的风凝霜，灵魂之火猛地跳动。
“狱王风凌霜！”
“轮回圣宗原本的大师姐，十层地狱狱主，轮回六道之地狱道道主，唯一一个能让轮回圣宗所有天骄弟子心悦诚服的大师姐！”
“也是天上天下无数势力闻风丧胆的杀星，就连轮回圣宗轮回六道之修罗道道主修罗王也甘拜下风的杀神！”
“轮回圣宗大半的对外征伐，皆出自其手！”
“这是连那群圣境老怪物也不愿意面对的可怕对手！”
“很多强者宁愿正面碰上师尊这位轮回大帝，也不愿意落入狱王风凌霜之手。”
“因为落在师尊手中，无非就是被送去轮回往生！”
“可落入狱王风凌霜手中，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十层地狱，自创立之日起，从未有人能够通过过！”
“这是对我大师姐之位有着强大威胁的劲敌！”
“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就被师尊收入门下了！”
似乎是女人天性，又或者是神奇的第六感，在明月将风凝霜视为劲敌的时候，风凝霜也将明月当做了竞争对手。
而且是宿命注定的那种。
楚江倒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怪异氛围，给两人做起了介绍，“凝霜，这是你大师……”
说到此处，楚江不由卡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界定明月的性别。
按理说应该是大师姐，毕竟明月死亡前是女性，可现在明月是白骨骷髅一族，似乎是没有性别一说的。
不等楚江琢磨清楚，明月接过楚江的话茬，道：“大师姐，明月！”
楚江深深看了明月一眼，顺着明月的话道：“嗯，这是你大师姐明月。”
“明月，这是你二师妹风凝霜！”
不管是明月还是楚江，都避开了明月骷髅君王的身份。
风凝霜面色一肃，郑重地朝明月行礼道：“师妹见过大师姐！”
明月回礼道：“见过凝霜师妹！日后师妹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师姐，师姐一定帮忙！”
风凝霜道谢，“谢师姐关心，届时，就叨扰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哪怕心中将对方视作竞争对手，却也只是竞争对手，不会超出这个界限。
要不然，就会惹得楚江不高兴。
那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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