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057/537120057/537120106/20210114170402/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娇娇。”
床榻往下陷,颜绯身上不着力,下意识贴着谢知,防止一不留神给跌下去。
她像是躺进漂浮不定的云层,被男人身上强悍的气场圈禁起来,迷迷糊糊地应声:“嗯?”
谢知一向清润的嗓音变得又潮又哑:“和赵尤里是怎么认识的?”
颜绯猛地睁开眼。
自从和谢知在一起,两个人总是会在不同的地方意外偶遇,有点智商的都会觉得不对劲。
谢知经常要谈生意,天南海北地走再正常不过了,但颜绯一个在读的大学生不好好读书,四处乱跑就有点古怪了。
这次颜绯先声夺人,再加上齐可依的造访,谢知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她出现在海城的原因,颜绯还以为可以糊弄过去了,没想到这个男人憋着一肚子坏水,专门在床上等着她。
床榻上的缠绵转瞬成了一场由他主导的“审讯”。
颜绯抿着唇,一时没有说话。
谢知也不急着追问,缱绻的调情缓慢继续。
“谢知……”
颜绯难耐地央求,她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明明是自己先挑起的火,却总是被谢知磨得毫无骨气可言,尝过荤腥的男人似乎最能知道如何将猎物玩在股掌间,他格外耐心地由外到内进行层层品食,肌肤和肌肤之间擦磨得几乎要燃烧起来了,他却能忍着,黑深的眼眸因为压抑的情欲而逐渐猩红:“要答题么?”
颜绯气结,都这样了还要玩答题!是笃定她被色迷了心窍,会在床上说实话吗!
这男人是不是算盘考过级了,打得这么精?!
“答个狗屁!”颜绯瞪圆了凤眼,攥紧柔软的被单。
女孩气鼓鼓的声讨反而取悦了他,谢知清隽的脸上浮起淡静的笑,温柔至极地欺在颜绯耳边低语:“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不牵连亲人,也不拖累朋友,却把你拖进浑水。”
谢知手下未停,技巧十足的攻势掠起一阵接一阵的欢愉,可每到临界点时,又猝然停了下来!
妈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啊!
“谢知,你兴师问罪的方式是不是太恶劣了点?”
颜绯受不了了,浑身颤得厉害,双腿圈着他精瘦的腰,试图让他靠近一些,男人有力的手掌却轻松制住她妖精般扭动的纤腰,偏是不让她动弹,指下揉捏辗转,把颜绯逼得哭了。
太过分了!
被谢知从臃肿睡衣里剥出来的小姑娘,漂亮的凤眸里泅满氤氲水汽,一哭,眼睛周围染了一层薄粉,语气无辜可怜,半真半假地控诉:“我就是同情她的遭遇,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婚前口口声声都是海誓山盟,婚后还不是照样把腿劈到太平洋。”
虽然说得咬牙切齿,颜绯却在说完的一刹那骤然醒神。
谢知这是在提醒她。
提醒她赵尤里这件事里透着猫腻。
的确,帮助赵尤里是一回事,可因此惹来齐家的仇视就是另一回事了。
齐连寒利用黑客身份一路指导赵尤里找到山腰公寓,真的只是想要让她赚赵尤里这笔钱而已吗?
齐连寒,代号H,黑客排行榜第三的人物,在齐家装傻充愣这么多年,是人口庞杂的齐家中最不起眼,也最不会被防备的一个。
但是,和齐连成流落在外的处境不同,她是在齐家纸醉金迷的生活中长大的,难道对齐家的家产一点想法都没有,甘心一辈子躲在傻子的躯壳里吗?
颜绯细细回想着上次和齐连成见面的场景,他话里的意思俨然也表明齐老有意让他认祖归宗,那么,齐连寒又有什么理由不帮着自己的亲生哥哥呢?
或许,这对兄妹根本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欲无求,至少他们的母亲和外婆的死就和齐家脱不开干系,在这个重要的节骨眼上,能扳倒齐可依,让齐家大乱特乱,风雨飘摇,才是他们两个最想做的事情吧。
“想明白了?”谢知停住,轻啄她的唇角。
他并不意外颜绯会打算通过齐可磊去对付齐可依,但在那之前,他没有想到颜绯会认识赵尤里。
赵尤里和齐家的关系是一根看不见的细线,表面上无足轻重,其实关乎到齐家大权的归属,齐可依在这件事上如果处理得不够漂亮,多年来的努力就会付之一炬,白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不管颜绯清不清楚其中的利害,今晚过后她就会成为齐家人的眼中钉。
齐可依一旦失败,必然会不折手段地进行报复,只要查到是颜绯在暗中帮助赵尤里,齐可依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而躲在背后故意将颜绯卷入齐家大权争夺的人,也会在事成之后采取手段让颜绯彻底消失,就算没能成功阻止齐可依接管齐家,曾给齐可依制造难题的颜绯也必死无疑。
今晚状似无风无波,却险之又险,幸好他赶得及时,不然,他的小姑娘就要被白白欺负了。
想到这里,谢知藏匿起眼中的冷厉杀伐,俯身在颜绯娇嫩的颈肩上咬了一口。
“嘶——”颜绯一下子蜷缩起来,脚趾在他后背上划拉出电击似的酥麻。
绷直的神经乍然断裂,答题游戏显然是进行不下去了,谢知低喘一声,将她身子托起抬高,沉沉地进入。
不知过了多久,彼此的喉腔里是一次比一次急促的喘息,颜绯被谢知熬得汗津津的,声音软得只剩下猫儿似的的嘤咛:“这次是我太冲动了,下次会小心的。”
还想有下次?
谢知往里长送了一记,手臂压在她腰下,一翻,倏然把她捞到身上。
位置一换,颜绯险些尖叫起来,却听谢知温声说:“颜绯,我们公开吧。”
与其让她为了点蝇头小利成为别人的手中枪,不如趁早让世人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她要天上星,海中月,就没人敢拿泥丸砂砾糊弄她。
别墅里春色无边,住在酒店里的姚锦夕却睡得非常不踏实,一想到她这次回国的真正目的,她就又紧张又兴奋,睁眼闭眼间,天就亮了。
姚锦夕索性也不睡了,早早起床准备。
然而,一直到窗外朦胧的雾气散尽,露出崭新湛蓝的半角天空,墙上的时针指向了八点整,齐可磊还是没有联系她。
此时,距离姚锦夕和齐可磊的约定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听筒里是单调冷漠的机械忙音,在反复确定齐可磊的电话打不通之后,姚锦夕的脸色更加阴沉,手一挥,动作癫狂地把房间里能摔能砸的都给甩到了地上:“混蛋!都是混蛋!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屋内动静很大,门外等候着的丁舟眼角跳了跳,急声问:“姚小姐,您没事吧?”
丁舟是齐宥鸣的生活助理,齐宥鸣出事之前就叮嘱他一定要照看好这个女人,他跟随齐宥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齐宥鸣的秉性也是一清二楚,齐家从齐老往下,个个都是多情种,骨子里的花心是戒不掉的,否则哪有现在齐家枝繁叶茂的盛况。
只不过,齐家众多的子弟里,有的会把花心写在脸上,有的则是把花心掩在顾家好男人的形象之后。
齐宥鸣就是第二种。
丁舟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他看得出来赵尤里是真想和齐宥鸣好好过日子,才会不惜在最当红的年纪毅然退圈,为了齐宥鸣学习那些繁琐的豪门礼节,努力融入上流社会的生活,但丁舟同样很清楚,齐宥鸣之所以和赵尤里在一起,不过是猎奇心作祟罢了。
交响乐团的巡回演出遍布全球各地,四少的红颜知己就也遍布全球各地,丁舟在工作之余处理过不少齐宥鸣的私事,却是第一次见到姚锦夕。
这个女人,好像和其他拿了钱就乖乖听话的女人都不一样,从她来到海城的那一刻,就一直不吵不闹,却以一己之力把四少的婚姻给毁了,还将齐家闹得乌烟瘴气。
丁舟断定,姚锦夕绝对不是个善茬。
自四少出事后,大小姐的人几天前就在楼下守着,连他出入都要再三确认,显然是把姚锦夕看管起来了。
可即使这样,姚锦夕也没有在他面前发过脾气,今天这是怎么了?
“姚小姐?我给您带了早餐。”里面再无声响,丁舟忍不住又敲了敲门,“姚小姐,我可以进去吗?”
姚锦夕盯着满室的狼藉,胸口剧烈起伏。
冷静,一定要冷静,她最想做的事情还没有真正开始,现在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艰难地将胸腔里升腾的怒气平息下去,姚锦夕对着镜子仔细整理好妆容,这才把门打开。
“姚小姐,您没事吧?”丁舟一脸狐疑地打量她。
“没事,手滑打碎了点东西。”姚锦夕脸上戴着一副墨镜,又用围巾裹住大半张脸,越过丁舟往外走。
“姚小姐!您要去哪儿!”
姚锦夕半侧过身,墨镜下的皮肤惨白如纸,围巾往下扯了扯,露出血红的唇:“去一个能改变我命运的地方。”
手上的早餐还散发着香味,温热的牛奶因为盖口破损,从纸袋里流淌出来,在地面上映出几道水痕。
丁舟若有所思地望着姚锦夕离开的背影,挥手让人跟了上去。
只要在海城,姚锦夕还不至翻了天去。
可丁舟还是拿不定主意,如实将姚锦夕的话传达给齐可依后,齐可依也皱了眉头:“能改变她命运的地方?”
丁舟补充道:“大小姐,姚锦夕好像精神状态不大好。”
齐可依看向窗外平静的海面,隐约感到心神不定:“知道了,你去医院待着吧,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守住齐宥鸣,别让他出事。”
“大小姐,为什么您觉得四少会出事?”丁舟是个聪明人,齐宥鸣现在半死不活,他必须尽快给自己找个新的依靠,齐可依主动抛出橄榄枝,他接得比谁都快。
“直觉,”齐可依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女人的直觉。”
如果齐宥鸣死了,赵尤里就坐实了杀人凶手的罪名,这对姚锦夕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除掉一个赵尤里,还有陈尤里,王尤里,姚锦夕凭什么认为就能改变她的命运?
她想了想,在起身去确认宾客名单之前,联系了谢知。
与此同时,颜绯也联系了一个人,约在邮轮停靠的私人海湾附近的川菜馆里。
经过谢知的点拨,她也要做点保险措施,否则赚了钱没了命就很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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