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057/537120057/537120106/20210114170402/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姚锦夕前后想了两天,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齐可依断了她的出路,她就要让齐可依也尝尝被逼入绝境的滋味。
姚锦夕开始庆幸,当初因为演出认识了风度翩翩的齐宥鸣,她就刻意吊着这个男人,时至今日,深知不能继续攀附谢家的她,正好可以将齐家当成新的靠山。
她是有资本的,也是有经验的,从小生活在鱼龙混杂的地方,姚锦夕自有一套抓住男人心的手段——若即若离的态度养足了男人的征服欲,等到一定时机再给点甜头,就能让男人们欲罢不能地对她穷追不舍。
这些男人,有的像陈百万,又蠢又笨,对她唯命是从;有的则像齐宥鸣,虚有其表,有风流一时的心却没风流一世的胆。
所以他们谁也不是谢知。
最想要的,就是她最无法得到的,这样的认知成了她这些年里最大的执念,反反复复,永远都在努力,永远都在失败。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啊!
世界上有那么多出身优渥,受尽宠爱的人,为什么她却是天生的蝼蚁?
每天要被父母指着脑门辱骂是赔钱货,每天要穿过恶心邋遢的贫民窟,在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的注视下,忐忑不安地去学校,再怀揣着惊惧害怕的心回家。
那黑洞洞的家门明明是冰冷的,她还是无比渴望门后有一个光明的世界。
这样矛盾焦虑的生活,她熬了十五年,终于,迎来了新生!
现在不过是出了一点差错,她一定可以扭正的!一定可以!
在南非的这些天,姚锦夕试过无数种方法,终于说服了齐宥鸣帮助她逃了回来。
可命运又一次给了她重击。
姚锦夕记得回国的那一个晚上,天气格外得冷,她瑟缩在床上,无神地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见一丝光亮,顷刻间变作巨大的漩涡,仿佛能把她淹没。
她心一狠,瞒着李婶从酒店离开,坐车来了海城,原以为齐宥鸣会和以前一样出现迎接她,没想到等到后半夜,只有一个助理模样的人出现,匆匆忙忙地为她安排好住处,还特意解释了一句:“四少夫人不舒服,四少在陪她做产检,挪不出时间,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吩咐我。”
果然是这样,她没能从漩涡里出来,齐宥鸣却已经站在了岸边。
天底下哪有那么不公平的事情?!
姚锦夕强忍着脾气,再次拨打齐宥鸣的电话,男人在电话里幸福而坚定地告诉她:“夕夕,我们到此结束吧,尤里怀孕了,我想回归家庭,我不想再做对不起她的事了,你也……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
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然而,一番算计和报复之下,事情突然脱离了掌控,姚锦夕如今都快分不清这局势对她而言究竟是好是坏了。
往好里说,齐宥鸣和赵尤里的婚姻已经无法挽回了,往坏里说,齐可依接任齐家的话,以姚锦夕这低微的身份,齐家是不会接纳她进门的。
那么为今之计,只有让齐可依当不成齐家的掌权人!
而齐可磊,就是最好的傀儡。
从洛杉矶回来后,颜绯就没再见过姚锦夕了,此时竟在海城碰到她,惊讶之余,忽而觉得有趣。
这毕竟是一个,有名有姓的,曾经和谢知关系匪浅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谢知对她手下留情了,还是姚锦夕本事太大,居然能从南非逃回来,还堂而皇之地开始找下家了。
听说齐可依即将接管齐家,一母同胞的齐可磊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差。
姚锦夕的眼光倒是够精准的,一找就找了个最好下手的。
可惜,齐可磊也是颜绯今晚的目标。
既然如此,就看看谁比谁更茶了。
颜绯举起杯子,透过摇晃的液体望向那抹弱风扶柳似的娇柔身影,轻轻笑了一声,惹来周遭异性充满惊艳的侧目,颜绯凤眼微抬,慢悠悠地拢紧身上的外套,将一身雪白的皮肤遮住,引得男人们发出无比惋惜的叹息。
她戴好蓝牙耳机,给齐连寒发了短信,十分钟后,齐连寒就打了电话过来:“姐,查到了,好家伙,这个女人还挺有来头。”
齐连寒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她要在齐家顺利地活下去,就只能一直装疯卖傻,颜绯是她仅有的朋友,对着颜绯,齐连寒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明明比颜绯年纪大,心里却住着一个小孩子。
“哦?多大的来头?”
“是个能做大事的狠人,”舞池里躁动的重金属音乐还在继续,颜绯按住耳机,听齐连寒说道,“姚锦夕出身于犯罪家庭,父母是人贩集团的下游接头人,在十七年前震惊国际的那场特大拐卖案中,身为共犯之一的姚锦夕父母提前得知情势不对劲,就临时反水,准备把包括谢知在内的那群孩子给放了,他们自己却在逃生的途中被主犯击杀了。”
“从那之后,谢家收养了姚锦夕,一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但也仅次于物质层面的照顾。”
的确和谢知所说的差不多,姚锦夕如果能安分守己,谢家也不会亏待她,但显然,她又要往作死的路上走了。
说话间,颜绯注意到齐可磊和姚锦夕一前一后地离开吧台,往包厢走去。
这就勾搭上了?
颜绯跳下高脚椅,径直跟了过去。
经过吧台时,颜绯向宋晋递了个眼色,宋晋耍着帅,动作花里胡哨地调了杯半蓝不绿的酒,推到一个捧着脸对他看了半天的迷妹面前,顺便朝颜绯比了个“OK”的手势——刚才他已经按照颜绯的吩咐,在齐可磊外套袖口贴了一枚窃听器。
颜绯回之一笑,飒然甩了甩长发,纤细的手腕抬高,一倾一倒,酒水便洒了自己一身。
美人湿身,妙哇。
宋晋手势一变,竖起大拇指。
齐可磊喝得有些多了,见人都是重影,但姚锦夕提出的条件却让他非常心动,他让侍应生送来了醒酒茶,喝了小半杯,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观察起对面这个女人。
“你看起来不像是老四喜欢的类型。”
这是实话,比起赵尤里,不管是外貌还是身材,姚锦夕都输了一大截。
到底是家花没有野花香,老四那没用的东西,平时见着斯斯文文,原来还挺有胆儿的。
“呵呵,酒醉壮人胆罢了。”
包厢里暖气很足,姚锦夕把披肩取下,里面只有一条性感的黑色吊带裙,齐可磊微醺的眼睛在看到姚锦夕丰满的胸部后,慢慢亮了起来。
这女人也还是有点东西的,就算今晚谈不成交易,他也不亏。
“你刚才说,有办法让老头子选我当齐家的继承人?”
才这么点功夫就迫不及待了?
姚锦夕微笑:“二少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女人啊,就是小心眼,这么点破事都能杀得头破血流,不过平心而论,我是站在齐可依这边的,你千里迢迢找上我,就不怕我会拒绝?”
齐可磊是不如齐可依聪明,却也不笨,姚锦夕眼神里的心思根本藏不住,他要再猜不出来,恐怕连老八那个小傻子都要嘲笑自己了。
“那么……四少会拒绝我吗?”
姚锦夕放低了声线,随着她的靠近,身上的香水味若有似无地飘到鼻下,齐可磊刚要伸手搂住她,就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姚小姐好像诚意不是很足啊。”没能如愿以偿地一亲芳泽,齐可磊感觉刚压下去的酒意又升腾上来了,不满地扯了扯衣领。
“如果四少所理解的诚意是指这个的话,那看来是我找错人了,我以为,齐家的产业可比一晌贪欢重要得多。”姚锦夕拿腔拿调地说完后,拎起披肩,作势要走。
齐可磊盯着女人的走到门边的背影:“慢着!”
“四少改变主意了?”姚锦夕倚着门框,逆光时,胸部曲线更加诱人。
齐可磊吞了吞口水:“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
姚锦夕很谨慎,没有直接在包厢里说出具体方案,而是给齐可磊报了个地址,约在明天早上见。
这段对话就草草结束了。
颜绯摘下尾戒,把玩了片刻又重新戴好,对着镜子把头发弄得更乱一些,心思也飞快转动起来。
能在齐可依的打压下存活,还能准确地找到最能插齐可依一刀的齐可磊,甚至还能不慌不忙地提出交易,给出的又是巨大的诱饵,颜绯总算明白,为什么齐宥鸣会拜倒在这个女人的石榴裙下了。
赵尤里是收了心思要当家庭主妇,乖顺惯了就不新鲜了,可姚锦夕却不一样,她有野心,会欲擒故纵,最适合把那些厌倦了婚姻生活的男人往围墙外勾引。
达成了协议,齐可磊心情也好了不少,在姚锦夕离开后,就再次回到吧台,准备狩猎今晚的目标。
“这位先生,请问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询问声柔柔的,轻轻的,和这纸醉金迷的夜晚格格不入。
齐可磊回过头。
就见一个形容狼狈的女生披散着长发,从凌乱的发丝中抬起惨白的小脸,她小心翼翼地朝他走近两步,又乖乖巧巧地停在一米开外,漂亮的凤眼闪烁着不安:“我是被逼的,他们要我来请您喝一杯酒,如果您答应了,我就……我就可以回家了。”
她像是已经预料到如果他不答应,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眼周有些泛红,咬着下唇,浑身都在发抖,胸口有一大片污渍,锁骨白得像是能发光。
齐可磊暗自赞叹,又被她接下里的动作所吸引。
“我、我没办法了……您……您能不能帮帮我?”女生鼓起勇气走到他跟前,手里紧紧抱着一杯酒,因为用力,指关节都是苍白的。
齐可磊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几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在卡座里吹口哨,女生吓得又是一阵哆嗦,几乎要钻进他怀里。
和姚锦夕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不同,这个女生身上只有淡淡的馨香。
娇弱小花,别有风味。
只要想到即将到手的齐家,齐可磊就难免得意,英雄救美不过是举手之劳。
“拿来吧。”他接过颜绯递来的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谁知,还没走出酒吧,齐可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大概是齐可磊经常这样,酒吧经理见怪不怪,熟门熟路地要给齐可磊叫辆车,一个小姑娘举着手含羞带怯地说:“齐先生让我和他一起走……”
“哦哦,那你们注意安全。”经理一脸暧昧地把醉醺醺的齐可磊交代给了她。
一切顺利。
颜绯凤眸灼灼,红唇轻佻地勾起,也吹了记口哨。
谢知却在这时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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