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合适,就是要再多等两年,也是使得的。戚夫人不愧是戚夫人,非常迅速就给出了答案。
路柔略有存疑,;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这次说得十分笃定。
谢晚芙下了定论:;既是如此,那便只等缘分了。
来了一趟福园,谢晚芙和戚夫人都得了心中满意的结果,自然是宾主尽欢。
送走戚夫人,已经是天黑了,和谢晚芙一块儿用了饭,路柔就回去了。
才进了屋,路柔就将外衫脱了,;我总觉得后背痒痒的,实在是很不舒服。
;算着日子,想来是后背上的伤结痂了,等会儿沐浴的时候,奴婢帮您瞧瞧。玉蒸接了外衫,将外衫放到衣架上,又倒了一盏茶来。
;是了,这些日子伤口不痛了,我倒是把这回事儿给忘了。也不晓得沅沅身上的伤可都好全了,这几日看她活蹦乱跳的,我都忘了她受过伤的事儿了。
;就算没有好全,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沅小姐那样怕疼的人,要是现在还疼着,又怎么会整日里那么活泼?
;倒也是,行了,叫人把水打好,我也想早些沐浴,早些歇着。现在虽才四月里,白日里还是挺热的。今日也就下午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倒也出了好些汗,白日里还不觉得,到了这会儿倒是不舒服了。
;广建这里天热,虽说是四月,可也比望京的五月还要热一些的。玉蒸替路柔将一头长发绾起,;今日入浴用的艾草和玫瑰,等会儿在水里泡一泡,能舒经活络,缓解疲劳。今日陪了戚夫人一日,正好能舒缓舒缓,也能睡得香甜些。
;这两日都有艾草了吗?日子都过得糊涂了,路柔迷茫地眨眨眼,有些记不清艾草该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了。
;娘娘莫不是忘了,这艾草三月里就长起来了,广建这样的地方,长得就更早了。
;我如今在宫中待着,倒是把从前知道的东西都忘了许多。 将脸上的妆容洗净,路柔有些累了,脱了衣裳,就进了浴桶。
浴桶里漂着玫瑰花瓣,玫瑰花香和着艾草的香气,闻起来倒是别致又舒爽。路柔将整个身子浸在水里,热水包围了身体,实在是舒服极了。
路柔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累了一天,能在这热水里泡一泡,实在是享受。
玉蒸在一边准备着路柔要用的药膏,;方才奴婢看了,之前的伤果然好得差不多了。估摸着用不着几日,这伤口上的痂就该都掉完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虽说是在后背上,可到底是不大好看。路柔伸手摸了摸后背,似乎是在感受疤痕的存在。
;应该不会留疤,先前皇上叫太医研制了好些得用的药膏。奴婢虽然不懂药膏的好坏,可也觉得那些东西是极好用的。
;你这话倒是好笑,又说不懂药膏的好坏,又说那些药膏都是好的,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虽然奴婢看不懂好坏,可那些都是太医们一起研制的,宫里的太医做出来的东西,又怎么会有不好用的呢?将药膏归置好,玉蒸便到浴桶便替路柔擦洗。
;就算是太医,那也未必能研制出去除疤痕的药膏。
;娘娘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人家都是盼着自己身上不会留疤,娘娘也该往好处想一想,怎么老是想着会留疤呢?玉蒸不赞同地摇摇头。
;为什么要老是往好处想,万一到时候真的留了疤,那岂不是会很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到时候就算留疤,心里也不会觉得难过了。
;奴婢就不这样想,方才奴婢看过了娘娘的伤,十之八九是不会留疤的。
;你也说了是十之八九。路柔就是不改口,似乎是确定了会留疤一样。
;那是奴婢一时口误,赶明儿个起,奴婢就日日给娘娘抹上最好的药膏,也好叫娘娘身上的伤痕早些没了。
玉蒸一板一眼的样子取悦了路柔,;你倒是比我还要上心一些。
;这是奴婢该做的。
等路柔沐浴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穿了舒适的寝衣,才从浴房出来,就瞧见萧律真在灯下看书了。
;你怎么悄没声就来了?路柔径直往梳妆台去。
;也是有事问问你,谁知道来的不是时候。左右也是闲着无事,就在这儿等等你了。
;有事要问我?你倒是说说看。
;不是什么朝政大事,是和戚家有关的。白日里你和晚芙不是见了戚家夫人,想来是说了沅沅的亲事吧。
;是啊,戚夫人也很喜欢沅沅呢。路柔坐在梳妆台前,将腮边打湿的碎发擦干。
;这件事要是能成,我倒也觉得不错。这两日我也仔细考量过了,戚家两兄弟比我想象的更靠谱,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不过,过两日咱们就要动身去江安了,最多在广建只能留四五日。你如果真的有心和戚家结亲,就趁着这几日,好好琢磨一下吧。【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