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想要。”</p>
温想坐着，后背挺得笔直，“想要什么？”</p>
你！</p>
顾夜西想了想，附身过去，在她耳边退一万步说了。</p>
“可以吗？”</p>
嗓音很轻，像一片羽毛，在心尖拂过。</p>
温想的脸悄悄红了。</p>
顾夜西缓缓靠过去，挨着她，“你要不要？”</p>
她不答，他便追着问。</p>
“要不要？”</p>
“要不要？”</p>
……</p>
正在开车的司机听得津津有味。</p>
温想很不好意思，轻声应了。</p>
好乖。</p>
顾夜西对她说，“我要去趟超市。”</p>
温想有些困惑，“家里缺什么东西了吗？”</p>
没有。</p>
反正就是要去。</p>
司机打了方向盘，“你们是学生吧？”</p>
顾夜西，“嗯。”</p>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一中的校服很好认，“一中的？”</p>
顾夜西不是很想理他，“嗯。”</p>
司机女儿也是一中的，还是今年的新高一，“高三？”</p>
顾夜西不想说话，“嗯。”</p>
话挺少。</p>
但生的极漂亮，待人礼貌还是很礼貌的，就是态度有些淡，浑身透着股懒劲儿。</p>
给人感觉挺危险。</p>
司机在开车，不好一直跟客人聊天，就适可而止。</p>
超市在步行街上，这边跟商业区离得很近，一路都是霓虹，附近都是高楼大厦，这个点，人很多。</p>
有学生，但白领居多。</p>
车靠边停，顾夜西先下去，因为心情好，他跟司机道了谢谢，然后绕到另一边，把温想牵出来。</p>
夜间风大，路边的树影婆娑摇晃。</p>
顾夜西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再弯着腰，细细的整理好。</p>
“里面穿了几件？”</p>
“两件。”</p>
顾夜西轻轻皱着眉，看了她一眼。</p>
温想，“我不冷。”</p>
顾夜西不信，摸了摸她的手，果然，跟冰块似的。</p>
她啊，才是州官。</p>
顾夜西的眉头松不开，捂着她的手，“去完超市，我们一起去买羽绒服。”</p>
其实温想的衣服不少，卧室几个衣柜里都是，但她爱美，挑不出几件保暖的。</p>
温想张了张嘴，“我——”</p>
顾夜西与她对视，态度很坚决，“我来挑。”</p>
“哦。”</p>
超市就在旁边，进去之后，温想问，“你要买什么？”</p>
顾夜西说先随便看看。</p>
蔬果区最近，他推了辆车，拉着温想乱逛，一边走，一边往车里丢苹果、橘子、土豆、西红柿、菠菜……</p>
不得不说，顾夜西是行动派，只要他走过去，两边的货架基本空一半。</p>
他又拿了一盒草莓。</p>
温想拉了拉他，“顾同学，不要买太多。”她是女生，会比较精打细算，“我们两个人吃不完，时间久了，这些都会浪费掉。”</p>
顾夜西很听女朋友的话。</p>
他立刻折回去，二话不说还了一半的食材。</p>
再往前，就是日用品区。</p>
“顾同学，你在这儿等我。”</p>
顾夜西要跟着去。</p>
温想对他摇了摇头。</p>
顾夜西随她了，反正超市就这么大，她也不会离开太久。</p>
“早去早回。”</p>
“嗯。”</p>
温想去拿东西的时候，顾夜西又往车里装了很多零食，比如巧克力、薯片，还有面包之类的食品。</p>
然后，他折回日用品区，站到货架旁边，把推车拉过来，等女朋友。</p>
对面走过来一对情侣。</p>
女孩穿着性感的兔女郎套装，亲昵的挽着男友。</p>
顾夜西很自然的转了个身，从货架上挑了几个碟子，丢进推车里。</p>
还没转身，就听见男生和女生走过来的对话：</p>
“男朋友大人，人家想要菲莫里新出的项链嘛！”</p>
“小妖精，别以为你穿成这样就能勾引到我。”</p>
“你想让我穿什么样，我满足你啊。”</p>
“晚上试试职业秘书装。”</p>
“好啊，你带我去买。”</p>
“小妖精，等回去再收拾你。”</p>
……</p>
他们走远了，顾夜西才转过身，不一会儿，温想也回来了。</p>
顾夜西低头看了眼，红着脸把目光移开。</p>
原来，她是去拿卫生巾。</p>
温想脸皮薄，把碟子拿起来，用它盖在上面，然后走到顾夜西身边，一起去前台结账。</p>
“回家吗？”</p>
他摇头，“我们衣服还没买。”</p>
商场就在超市对面，隔着一条街。</p>
一进去，显示屏正对着大门，前面是居简风，背面是徐梦溪，除此之外，小海报随处可见。</p>
顾夜西半个眼神没给。</p>
他看完导航，直接领着温想上了电梯。</p>
三楼，女装区。</p>
顾夜西一出现，几十双眼睛都在看他，主要是陪女朋友逛街的男朋友少，陪老婆逛街的老公更少。</p>
更重要的是，他的样貌太招蜂引蝶了。</p>
逛了一圈，顾夜西挑了件保暖的、颜值还可以的长款羽绒服，当然，价格也是全场最高的。</p>
导购讲得天花乱坠，哄得温想直接试穿了，她本人很瘦，所以，尽管里面套了衣服也不显得臃肿。</p>
说实话，这款羽绒服挺挑人的。</p>
不过，温想穿什么都好看。</p>
顾夜西看着女朋友，心中欢喜。</p>
然后呢？</p>
他直接付款了。</p>
前后不到一分钟，温想成功入冬。</p>
顾夜西牵着温想，路过JK制服店的时候，脚步停下。</p>
“怎么了？”</p>
他说进去看看。</p>
半个小时之后，顾夜西牵着温想出来，除了手里多出来一个袋子，其余没什么变化。</p>
回去的路上，一轮模糊的月色挂在树梢，朦朦胧胧，看不出形状。</p>
汪——</p>
院中的狗吠了两声。</p>
阁楼随之亮了起来。</p>
屋内不冷，因为提早开了暖气，还有些热，温想把羽绒服脱掉，整整齐齐的搭在沙发上。</p>
吊牌还没剪。</p>
温想去厨房找剪刀。</p>
顾夜西把袋子放在地上，跟着过去。</p>
“想想。”</p>
“顾同学，你过来帮我拿一下。”</p>
剪刀在橱柜的最上方，温想踮着脚，够了半天，还是够不到。</p>
顾夜西走过去，帮她拿下来。</p>
“谢谢。”</p>
温想拿着剪刀出去了。</p>
顾夜西像她的小尾巴，紧紧跟着。</p>
咔擦——</p>
骗你们的，剪吊牌没有声音。</p>
她剪完后，顾夜西把吊牌接过来，丢进垃圾桶里。</p>
温想走到购物袋的边上，蹲下来，把卫生巾翻出来，她重新拿了一个袋子装好，抱着羽绒服一起上楼，先去卧室，然后再去洗手间。</p>
顾夜西的行动轨迹，跟她一模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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