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企图撞嫂子的女人身份已经查到了,赵氏投资的私生女,哥你要见一见吗?”
薄景川声音冰冷,“不用。”
他站起了身,“那赵氏大概觉得自己长了些,那就帮他们一把。”
薄景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着薄景川的背影,又问:
“就不去问问她理由?”
“不必。”
淡淡的两个字,彻底结束了今晚的所有对话。
薄景行一直看着薄景川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敛眉,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走除了大门。
回到房间,薄景川洗漱完,在浴室里的暖风下站了好久,直到身上被烘的彻底暖和起来,他才走出浴室,小心地掀开被子,躺到了沈繁星的身侧。
沈繁星迷迷糊糊中察觉到被子掀开,然而却没有感到一丝丝的凉意,反而觉得一阵温暖。
鼻尖盈盈传来熟悉的气息,安睡中的她还是本能地朝着薄景川的方向移了移,越靠近,便触及到一阵暖意。
薄景川轻轻拢住她的身体,俯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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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薄景川就在身侧,但是沈繁星的脑海里,还是母亲纵身一跃的那一刻。
来不及阻止,触摸不到她的身体,落水时发出“咚”的一声响。
这个场面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上演,最后变成了她自己。
她被沈千柔强行拉着跳进海里,她拼命的挣扎,用力喊救命,然后有东西在用力地往下拉她,海水钻进她的耳鼻咽,那种窒息……
冷,冷极了……
深夜,沈繁星紧蹙着眉心,脸色苍白,脸上布满了汗水,短促的呼吸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几次甚至都窒息好久。
“繁星,繁星,醒醒……”
身体被人晃了晃,沈繁星心下一惊,意识渐渐回来,呼吸也陡然松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喘息急促。
她睁开眼睛,薄景川那张俊美的脸印入眼中,再看到她双眸的时候,僵直的黑眸渐渐松了下来。
薄景川满心的惊痛,伸手擦掉沈繁星额头上的汗水。
沈繁星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看着薄景川难看的脸色,伸手抓住了他的大掌。
“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显然被刚刚的噩梦再次吓的不轻。
薄景川垂眸深深地看着她,“……对你来说,到底怎么样才叫有事?繁星,你要做的是依赖我,而不是整天想着你如何才不会给我添麻烦。”
“我……”
沈繁星突然顿了顿,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薄景川俯身贴近她,轻啄了一下她的薄唇。
“让我觉得你需要我,嗯?”
沈繁星颤了颤睫毛,“你可能还不太明白,你的出现到底给了我多大的救赎。我怎么可能不需要你?”
她说着,缩进了他的怀里,“刚刚梦到自己溺水了,又冷又累,还好你在,不然我可能真的因为做梦窒息……”
薄景川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
看看她给他戴了多高的一顶帽子,存在感真是极强。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罢,谁让她太厉害了呢。
不需要他,那他以后就死缠烂打好了。
后半夜完全在薄景川的怀里入睡,睡眠虽好,然而,可能是紧绷的身体突然虚弱下来,第二天的身体不但没有恢复过来,反而因为受寒感冒,彻底的被薄景川囚在了床上。
浑身上下的软,沈繁星也没想着要再去哪儿。
薄家从上午开始,就开始陆陆续续热闹了起来。
薄景川并没有告知沈繁星今晚薄家要聚餐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身体不允许。
再者,两个叔叔,两个婶婶和子女没几个安分的,再加上今晚爷爷要邀请袁思纯,他更不会让沈繁星去正厅参与聚餐。。
爷爷这是明摆着要让繁星不计前嫌,事情过去就已经算是过去式。
但是他不行,这件事情,在他这里不算完。
他印象里,见过她最脆弱的时候就是他们的相遇,在医院里,被苏恒和沈千柔背叛,被家人排挤,死里逃生勉强活下来时。
而如今,她来香港短短几天,却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他需要给她一个交代。
沈繁星被薄景川亲眼看着吃完早餐,又喝了药,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前厅,热闹非凡,二叔薄岳林,三叔薄成江需要到各自管理的公司处理公务,家眷倒是正先先后后的到了。
楼若伊在客厅里陪着妯娌皮笑肉不笑的聊天。
几个人的手里人手一副刺绣装备,便聊便绣这手里的花样。
这当然少不了当初楼若伊的疯狂安利,才勉强到了这种人手各一的地步。
这也是楼若伊唯一能逼着自己跟这两个妯娌在一起坐下去的理由。
眼看着都坐了一个上午,也不见沈繁星出现,三婶袁慧昕眼睛在客厅里望了望,忍不住朝楼若伊问道:
“大嫂,不是说景川的未婚妻在的吗?这几天我身子不太舒服没出门,也没机会见到她,这会儿怎么不见出来啊?”
楼若伊神色淡淡,“繁星病了,身体虚弱,出不来。”
“呦,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大事。”
“哦,这样吧……”
袁慧昕有些遗憾地笑了笑。
昨天虽然没有到宴会当场,但是该知道的她也差不多知道了。
昨天晚上给了袁家那么大的难堪,今天这说病倒就病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一旁的二婶孙怡跟她那老公一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起来温柔又贤惠温婉的模样。
在听到沈繁星说病了的时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面露担忧,“什么病,没事吧?既然来了,那我们还是去看望一下啊。”
“对对……”
楼若伊叹了一口气,摇头,“估计正在休息。再说……景川那孩子也说了拒绝见客。”
“瞧嫂子说的,我们还能算客人啊?”
楼若伊眉心笑了笑,“今天我陪着老爷子大早上出现在景川的别院都吃了闭门羹。两位不过不服气的话,我倒是可以带你们去。”
当然不去!
自取其辱啊!
她的那位大儿子,有时候简直比老爷子还难对付。
一个字,一个眼神都能把人吓死。
他明明说好了不见人,她们再屁颠屁颠去,岂不是直接往枪口上撞?
而薄景川的别院,沈繁星睡了一觉,此刻正仗着自己生病,磨着薄景川讨要东西。
薄景川坚决摇头,“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喜欢啊!”
“你只喜欢我就够了!”
沈繁星手里捧着热水杯,靠在床头,“你连个礼物都不给我,居然还要我只喜欢你?”
薄景川捏了捏眉心,“那你换一个。”
“别的我也不缺。最缺的就是一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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