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他们从山上的土坡上往下看去。
一队人马正在远处往此间行进。
那些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持火炬。肩挎长枪。
不知是敌是友。
“那人像是帕克。”特丽莎最先认出了队伍中走在前面的年轻人。
“帕克,帕……”特丽莎不顾一切的大喊,被比利一把捂住了嘴巴。
比利斥责她说:
“你是想让我们都被杀死吗?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特丽莎挣脱比利的手,说:
“不会的,只要我回到帕克那里。我保证他们不会为难大家。”
比利仍欲争辩。
亚瑟说话了,他说:
“别拦她了。否则我们跟真正的劫匪有什么两样?但是特丽莎小姐,能否请你在我们撤离之后,再去追赶你的帕克少爷?”
“不行,我怕黑。他们过去了,我就找不到他们了。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一人下山去,但我只字不提你们在这里藏身。”
“不好。”沃尔斯说,“没人会相信你的话,他们一定会认为有半刀党余孽在此藏身。”
“不会的,不会的。请相信我。帕克之所以跟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寻找我。如今已经找到了,他不会在此地多停留一秒钟,更不会与半刀党为敌。”
听她这样说,沃尔斯不再说什么了。只说了一句:
“那你们决定吧。”
“特丽莎小姐,我相信你。”亚瑟说,转头问比利,“你呢,我的兄弟。”
比利更要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方能不辱没比利西部第一采花大盗,世界公民,正义的捍卫者,比利汉克斯的英名。
“嗯哼,”比利说,“我无所谓。只是特丽莎小姐,以后你不要太想比利。”
“我……无语。”特丽莎说。
既如此,那么特丽莎该即刻下山去。
比利将点燃的火把递给特丽莎。
多少有点不舍。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天了。不算情侣,也有些暧昧。
但比利还是塞给她火把,说:
“小心点,看脚下山路。”
“嗯,谢谢。真希望你们能与我一起走。”特丽莎眼含热泪,声音抖动。
“快走吧。不然我高冷的人设会因为不舍而崩坏。那样比利将失去他数万计女粉丝的关爱。”
“那我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小跑走了。
女人心,真是狠啊。比利心想。
要是比利,肯定一步三回头。
亚瑟拍拍比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去想了。
比利他们三个,仍不敢放松警惕。
手握钢枪,趴在山坡上,密切注视着那对人马的动向。
很快,特丽莎奔到了那队人马的面前。
果然不错,为首的年轻人正是帕克平克顿。
“帕克,帕克。是我呀,特丽莎。”特丽莎不顾一切的向帕克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
那队人马听见有人在喊,立刻做出防御状态,持枪警戒起来。
帕克看清了是特丽莎,便命令说:
“枪抬起!”
“帕克。你好吗?我很好。能再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特丽莎抽噎着拽住帕克的马缰绳说。
相比特丽莎的激动,帕克表现的出奇的冷淡。
“嗯,是你。就你一个人?你是逃出来的?”帕克问。
“是,现在就是我一个人。没有别的人跟我在一起。”特丽莎谨守诺言。
“呵!特丽莎。你不但失去了贞操,就连心也变了。想伙同乱党来加害于我。”
特丽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愣了好一会儿,才崩溃大哭起来。她说:
“帕克,你在说什么?什么是失了身体,变了真心?你把话说清楚。”
“还用我明说吗?你跟那群无耻肮脏的汉子们这么多天,我不信你能守身如玉。好吧,这个我不确定,暂且不提。就说你伙同外人这件事。你的火把是今晚制造的吧?因为你不可能提前追备好火把再出逃。上面用力缠绕的绳子和嵌入的铆钉,这是你一个女孩子的臂力能做到的?你定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莫非你独自一人跑出来,只为引诱我们进入敌人的包围圈?”
“你!帕克,你真混蛋。”特丽莎气得大骂。
帕克观察力惊人,就是心太偏。
“好啦!后队注意,前方山头,有半刀党余孽。冲锋!”说着,人掉转马头往后去。
特丽莎想往回跑给比利他们报信。却早被一个马仔控制住了。
“放开我!放开!”特丽莎大叫起来。
“让她安静。带她回去!”帕克下了命令。
那马仔就把特丽莎提到马背上,一溜烟的往回跑。
看见这一切。亚瑟大叫一声:
“不好!快上马。跑!”
比利他们三个迅速抛下一切多余之物,飞身上马。奔小路冲下山去。
对方开始追赶,并射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
比利他们被对方追得很紧,实在难以脱身。只能边打边跑。
亚瑟枪法仍旧了得。
几乎三枪就能击中一个目标。
比利也不甘示弱,连续还击。但比利不知道打中人没有。大概是天太黑的缘故。
月光之下,比利他们玩命狂奔。
别的不说,刺激是真刺激。
很快,不幸的是,他们弹药已用尽。
“这样不行,我们必须分头逃命。比利,你跟着我。”亚瑟说。
沃尔斯也同意这样做,他说:
“要是我能活下来,三天后,大家就在向北四十里的大吉湖边的石阵汇合。”沃尔斯说着,一掉马头从岔路口的另一条路上狂奔下去了。
比利跟亚瑟则顺着这条路一直跑下去。
渐渐的追兵被甩开。
大概是觉得穷寇莫追,帕克下令:
“别追了,掉头回去。”
比利他们则不敢再大意,一直跑到天开始蒙蒙亮才停下。
真正的人困马乏。
他们来到了一片藻泽地附近。那里常有野兽出没。
他俩也不敢在此地停留。便一直往东边走,直到离开沼泽,远处看到几间农民房子为止。
他们在农房前停下来。
一只癞皮狗凶狠的向他们狂吠。
那只狗秃毛赖皮,眼球红肿突出,龇牙咧嘴,口水滴答。好在是拴住的。
“卧槽。”看见狗长着这幅模样,比利不禁骂道。
“可想而知,这家是什么人啊!”亚瑟也说。
但还是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了有气无力的女人的声音。
比利他俩赶紧后退两步,手按腰间左轮。
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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