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格子的床单上，放了两辆红色的小汽车，一个积木拼图。
木质桌子上放了两罐奶粉，那奶粉一看价格就不便宜。
刘姨把汤放到桌子上：“你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呢。”
看样子都是给锦年买的。
程宝然收拾的差不多了，一脚将兜子踢到旁边，起来拽拽衣服，把姜汤喝掉：“好暖和啊。”
“这些都是给我干儿子买的，他喜欢玩这些东西吗？”
刘姨笑眯眯点头：“喜欢，没事就爱玩这些小东西，他小舅舅用零花钱买了个青蛙，他每天都要看看。”
说起锦年，刘姨都笑出褶皱了。
程宝然虽然没见过小锦年的模样，光听刘姨说，一颗心都要被融化了。
“喜欢就中，我就怕挑错，我大儿子不喜欢。”
喝完姜汤，程宝然换身保暖家居服。
她杵在电话旁好久，思考半天拿起电话拨打出去。
“喂。”
李大山在陆擎屋子里喝水，听到电话响顺手接起来。
嗓音粗粗的，程宝然以前没听过。
“是砖厂么？”
程宝然怕自己打错电话先问问。
李大山嗯道：“是，你找谁？”
“我找殷歌，麻烦你帮我叫他一下。”
“好的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李大山拿起水杯一饮而尽，袖子抹干净嘴巴，出去找殷歌。
殷歌在窑里面指挥大家烧砖。
李大山离老远喊他：“殷歌，有个小姑娘打电话找你。”
殷歌想到什么，放下手里的东西闷头跑到房间里。
程宝然内心忐忑。
“宝然吗？”
殷歌进入变声期，退去稚嫩，声音粗了不少。
程宝然听着心肝扑通扑通的：“嗯，我来顾晚这了，和你说声。”
殷歌脸上闪过喜色：“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
“我这就过去。”
他一直都在砖厂里，没和擎哥请过假。
程宝然紧忙拦住他：“先别过来，晚上你和陆擎一起来吧，我下午想陪小锦年玩。”
“好。”
你说什么都好。
殷歌大多都是稳重模样，和程宝然打电话，露出几丝欢愉孩子气。
“那我挂断话了。”
“可以。”
少年的脸上掩饰不住的雀跃。
李大山揶揄问他：“是你的小同学打电话给你？”
殷歌摇头：“是宝然打来的。”
李大山知道程宝然这个人，老板娘朋友，经常听她们说。
“你俩什么关系？”
瞧他乐呵呵的样子，应该不是普通朋友。
倒像是一对。
殷歌将身上的土抖下去，白皙的脸飘上一抹红色：“我俩是情侣关系。”
“比你大？”
“大六岁。”
他从不私藏自己和程宝然的关系，因为他们的关系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李大山嘴巴张大，能塞进去个大鹅蛋。
这娃子不简单，才多大就找了个比自己大六岁的女朋友。
“你俩年龄差这么多，平时不在一起生活，你想她不？”
以程宝然为话题，殷歌话明显多起来。
“想！”
他笑着又道：“等我十八岁，我俩就能彻底在一起了。”
现在其实不算真的男女朋友，要等他成年才能。
但宝然答应过他，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有这句保证，别说两年，二十年殷歌都能等得起。
过年他就十七了，很快，就能光明正大的处朋友。
—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顾晚娘俩睡的那叫一个安稳。
小锦年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四肢舒展，小肚子鼓鼓的，手搭在顾晚衣服上，墨黑头发到眼眉，鼻子就那么一小点，嘴巴红红的
，萌化了程宝然的心。
在底下等了半个小时后，程宝然忍不住跑上来偷看她干儿子。
这一看就看了十几分钟。
程宝然坐在床边，手撑着床垫，眼睛好长时间眨一次，看的目不转睛。
小家伙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
桃花眼嫩嫩的，半睁着眼睛，睫毛把瞳孔都挡住了。
哇塞，这是什么神仙睫毛。
随他爸了。
小锦年眨巴眨巴眼睛，嘴巴撇着溢出哭腔。
顾晚半睡半醒间搂过他，撩起衣服准备喂奶，突然瞥到个庞然大物，她动作顿住。
“醒啦。”
程宝然背过身：“你继续喂，我不看你。”
这个声音，这个语气，顾晚瞬间清醒。
她坐起来惊喜的抱住程宝然：“宝然你回来了。”
程宝然不防备，脖子差点被顾晚给拽断：“是啊，小爷回来了。”
“哇……！”
小锦年没吃到奶张大嘴嚎啕大哭。
顾晚坐回去抱起孩子喂他吃奶。
脸上带着喜色，笑意盈盈的说：“你过来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接你。”
“算了吧，平时看孩子就够忙了，我又不是找不到路。”
程宝然打心眼里心疼顾晚，带孩子忙学业考试还得赚钱。
没一点空闲时间。
“那能一样吗。”
小锦年吃上老实下来，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时不时看向程宝然。
来个陌生的面孔，他好奇想看。
吃的差不多，顾晚把他抱起来：“宝然你等我一下，我带他上趟厕所。”
小锦年在这方面很给面子，有尿了，大人一把就尿。
把小锦年放到床上，顾晚拿着球给程宝然：“你拿这个逗他玩，他就和你玩。”
“我去洗把脸。”
“好。”
程宝然用小球球转移锦年的注意力。
她扔到空中在接住，把小锦年看傻眼了。
顾晚洗脸的间隙听到程宝然教小锦年叫干妈。
她搓着脸扬声道：“他还不会说话呢。”
程宝然性格开朗，长得还和气。
小锦年和她完了一会儿小球，就被干妈温和爽朗的气质所折服。
程宝然伸手，自己摇摇晃晃的往她身上栽去。
顾晚洗脸出来，程宝然抱着小锦年路过她：“我带他下楼看礼物去。”
“我擦点雪花膏，马上就过去。”
“好嘞。”
程宝然买的小汽车，积木，看花小锦年的眼。
大家送来很多礼物，顾晚藏起来，隔一段时间给小锦年换个新的。
以免他口味养刁。
今天是小锦年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玩具。
口水流出来，打湿衣襟。
程宝然丝毫不嫌弃的帮小锦年擦掉口水。【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