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只仓鼠毛色淡黄,眼睛黑溜溜的,看起来很机灵,抱着那颗瓜子欢喜地嗑嗑嗑,几下就剥了壳,把瓜子仁藏进了颊囊里。
“布丁仓鼠性格最温和,很喜欢与人互动,可不像某些人那么傲娇,”小姑娘撅了撅小嘴,逗弄着那只不躲不闪的小家伙,“所以啊,某人得向你学习呢,小澈!”
祁伯差点一个趔趄,听到这里,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是四只,并且一只都不能少了。
他看了看剩下的两只,不用介绍,基本都知道谁是谁了。
果然,小姑娘来到那只毛色雪白的银狐仓鼠面前,酷似小银狐的萌物一见到她,立刻就扭身钻进它的小窝里藏了起来,俞团团伸手去轻轻戳它,小银狐又赶紧挪了个地儿,始终拿屁股对着她。
“你看看,你看看,”俞团团不满地瞅着那小小一团,伸手故意去碰了碰那小米粒一样的小尾巴,“跟那谁谁谁一样,就是不待见我,我究竟把你怎么了,你一看到我就扭头拿尾巴对着我?”
“这个……”祁伯终于开口,“这个应该叫小玦吧?”
俞团团惊讶地扭头看着祁伯:“咦?祁伯,你猜到它的名字啦?”
祁伯老脸一囧,这还用猜吗?眸光转向另一个笼子,剩下这个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而剩下的那只,格外与众不同,体型比另外三只大了两三倍不说,毛色也深了不少,模样更是蠢萌蠢萌的,正攀在笼子的栅栏上,张嘴使劲啃着细细的栏杆,咔咔咔的,声响惊人。
“这只……”祁伯有些震惊地看着那只肥大的金丝熊,“这是小傲?”
“不对!”他家少夫人立刻纠正,“它叫大傲!”
“呃……”祁伯彻底无语,看着那只又换了个地儿继续锲而不舍啃笼子的大傲,最终没问为什么它的名字不一样。
不过某人却实在憋不住,看着这只肥大的萌蠢,质问小丫头:“为什么它不叫小傲?”
小丫头用看蠢仓鼠的目光,白了他一眼:“这还用解释吗?这只金丝熊体型那么庞大,怎么可能还叫小傲?”
某人顿时鼓了眼睛:“它是熊?!”
小丫头默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心科普道:“金丝熊也是仓鼠的一种,真正的学名叫黄金鼠,跟其它三只一样,都是鼠辈!”
蔺傲:“……!”
分散站在客厅各处的其他三大只,跟蔺傲一样,听完默默翻眼向天,各有各的哭笑不得。
自从去“仓老师”咖啡馆打了两天工,俞团团就喜欢上了仓鼠这种小萌物,既然不能再去打工,她干脆去那里收养了几只回来,在家里没事逗弄逗弄,很是有趣。
于是四个男人在山庄相聚时,要不就是小心翼翼地躲着满地滚的仓鼠球,要不就是听到小姑娘蹲在那里教训那四小只。
“小烈,你不能这么懒,起来动一动,要多运动,要合群,知道吗?你看那三只每天都隔着笼子打招呼,你呢,谁都不理,再这样下去会得孤独症了!”
“还是小澈乖,哎哟……你不能咬我!再咬我不给你瓜子吃了,天天罚你上跑轮,要不然你四肢不勤,体力太差,如果被那只金丝熊捉住打架,你肯定输!”
“你啊你,我知道你就算是给个背影,也给得很优雅,但别总是躲着我啊,最好吃的奶酪都收买不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不养你了,脾气这么古怪,谁把你惯成这样的,我非得给你纠正过来不可,臭小……”(因为某人就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小姑娘把最后一个字含糊了过去)
“大傲!我哪点儿把你养得不好了,一次次的偷偷越狱,你可真够勇猛的啊,笼子都被你啃坏了,每次逃跑都得翻箱倒柜人仰马翻的到处找你,我警告你,再敢越狱的话,怕不怕我揪着你后颈毛打你的屁股?”
四小只被教训,到处鼠窜,一旁的四大只,一个比一个脸色精彩……
某性格暴烈的家伙实在忍不住:“你能不能给它们改个名字?不准再叫这些名字了!”
小姑娘无辜地眨眨眼:“为什么?”
某大只语结:“它们……我们……”
“它们怎么了?你们又怎样?”
蔺傲暴躁:“反正别再叫跟我们一样的名字!”
“谁说它们跟你们是一样的名字了?”小姑娘白了他一眼,“同音字那么多,凭什么说就是你们的名字?再说了,我养我的小仓鼠,你干嘛要对号入座?”
蔺傲:“!”
云澈看不下去:“幼稚!”
小姑娘立刻转身严肃地教训那只布丁鼠:“听到没有,以后别再那么幼稚!”
云澈:“……”
一旁的初墨玦轻嗤了一声,转身走开。
小姑娘转而教训银狐仓鼠:“都说了别再拿尾巴对着我,你又来?”
初墨玦:“……”
站在楼梯旁的风云烈忍俊不禁,眉眼里都是温柔宠溺的笑意。
小姑娘眉眼弯弯地瞅着那只漂亮的奶茶仓鼠:“嗯嗯,就该这样呢,要多笑啊,你笑起来真好看!”
风云烈:“……”
俞团团小姑娘是闲不下来的性子,甜蜜幸福的婚后恋爱生活更是让她容光焕发精神百倍,在微信上看到水柔妈在做微商,天天在朋友圈里售卖玉石饰品,顿时也来了兴趣。
知道她擅长手工制作,所以水柔妈经常在微信上请教她,就饰品的色彩与造型搭配询问她的意见,经过她的指点,水柔妈自己串制出来的项链手链都非常独特漂亮,很受欢迎,卖得相当好。
俞团团对此很感兴趣,也想尝试一下,于是通过水柔妈的帮忙也申请了一个代理,在朋友圈里热热闹闹地做了起来。
她的想法很单纯,没想过要挣大钱,只是不愿自己像个蛀虫一样被风云烈养着,她希望自己也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虽然现在力量还很薄弱,但她也是在靠自己的双手努力争取。
风云烈得知后,淡淡一笑而不语。
自从两人成为了真正的夫妻,他对他的小女人就越发无条件无理由的纵容宠溺,不管她爱折腾什么都由着她,祁伯甚至觉得,如果他家少夫人想要翻出天去,恐怕他家少爷都会在她脚底推一把,说不定还会摘颗星星给她当指路灯,好照亮她大闹天宫的路。
……
水清哼着小调儿悠闲自得地跨进客栈的大门,招呼他的,是一只迎面飞来的拖鞋板儿,他惊呼一声,连忙身手敏捷地闪开,随即心里涌上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世上喜欢用拖鞋板儿招呼他的人……水清怪叫一声,转身就逃。
“你给我站住!”身后一把熟悉至极的怒吼,声音洪亮,气息浑厚,“混账东西,你给我回来!”
水清转身而逃的动作僵在半空,调整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表情,龇牙咧嘴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亲爹,谄媚一笑。
“爸……”
回应他的,是一只粉红色的拖鞋板儿,水清从小就擅接此招,动作灵活地单手一抓,就稳稳地抓住了那只女士洗澡拖鞋,随即另一手一伸,又接住了一只飞过来的深蓝色男士洗澡拖鞋。
“爸,这是客栈给客人用的公共财物,您别乱扔啊!砸到我没什么,要是砸到了客人就不好了,就算没砸到客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好好说话,别动手,爸,你先松开,先松开……啊,痛!”
“你还知道痛?我看你麻木不仁混吃等死根本就不知道痛!”水爸爸揪着儿子的耳朵,气得脸红脖子粗,“混账东西,与其被你气死,不如我打死你得了!”
“哎哟!妈,救命……救命啊!”水清一手捏着一只拖鞋,耳朵被拽出老长,痛得龇牙咧嘴。
水妈妈看不过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过去拦住水爸爸:“行了,行了,耳朵都要揪掉了,教训一下就得了,你还真要打死他不成?”
被老婆掰着手指,水爸爸没办法只好松手,气得冲着水妈妈吼:“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成这样的,你看看他,你看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水爸爸说着,又满世界找拖鞋,水清抱着两只拖鞋就往院子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快把拖鞋都收起来,再扔就没得用了!”
水爸爸气得抖着手指,怒指着儿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水妈妈连忙上前轻抚着他的胸口,劝他冷静下来,一边又高声骂着儿子。
“小清,快回来认个错,你爸爸心脏不好,你别把他的病气翻了,混小子,你快给我滚回来!”
水清收拾好拖鞋,期期艾艾地走回来,心虚地看着爸妈,知道他们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在酒吧工作的事,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爸,我错了。”他耷拉着脑袋,语气里却并没有什么诚意。
水爸爸仍在抖着手指怒指着他,好半天才发出声音:“你错什么了?你每次都说自己错了,但哪次不是继续犯错?帮你找了那么好的工作不去做,偏要来开这个客栈,骗得你妈几乎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你又不干了,跑去酒吧那种鬼地方工作?”【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