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和石岚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到了院子里,才发现院子里也是张灯结彩,搭了彩棚。挂着彩灯,还摆好了酒宴,就等着宋歌和石岚回来。
宋歌也是没有想到中午才接的甚至,这半天功夫,兄弟们不但赶了回了,还布置出了这样的场面,一时间热闹的,宋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些年了,石岚和自己分在两下里,他是刻意的在家里避免了大摆排场的热闹。
这样子却是第一回。
宋歌和石岚过去,先搀扶着两位老爷子坐好,自己和石岚跪地拜下去,宋歌起身后,对两位老爷子说道:“爹,伯父,这一次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是真正的合家团聚了。”
”好好好,我就知道好事多磨,这一天终会到来的。“
“歌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石守信和宋歌开心的最都合不上了,就看到大牛,石涛,赵三,曲扬,小君五个人携带着自己的夫人和孩子们齐齐的跪下,五兄弟齐声祝福道:
“恭喜大哥和石岚姐合家欢聚。”
”起身,大家赶紧的起身。“
宋歌和石岚走上前把大家扶起。
一边上杨春桃和青衣指挥着丫鬟婆子们上菜,一边上柳馥和石岚攀谈着。
“岚儿,因为时间关系,我就只是请了兄弟们,其他人也没有来及请,想着要大庆三天的,明日里再去请亲朋好友,今晚上就兄弟们简单的接个风。”
“姐姐,谢谢你啊,这都很是隆重了。'
"说什么啊岚儿,好不容的心里在没有负担了,可以轻轻松松的活一回人了,怎么能不庆祝,这些年,别人家就只看到咱家的鲜亮和风光了,哪里知道咱家里的苦肠,反正,我感觉是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所以我就要大肆的庆祝,**撒糖当烟花。“
“好,姐姐,就你有范,**撒糖放烟花。什么姐姐?你说的撒糖是什么意思?是在撒棉花糖吗?”
“难不成我们要撒白砂糖?那岂不是成了下雪,我们自然撒棉花糖了。”
“哎呀,姐姐,太浪费了。”
“不浪费,你回来了,我们的日子就变甜了,自然要大家都感到甜。”
石岚听着大门外面捡糖的声音很是热闹,不由得对着柳馥甜甜的笑了,这一位啊,一高兴,不知道要撒掉多少糖 。
酒席摆好后,兄弟们相继入座,如今啊,兄弟几人来到东京一晃已经十五年了,当初最小的小君也已经为人父了。
宋歌看着兄弟们,端起杯子说道:“兄弟们,大哥感谢你们,这一路上的不离不弃,若是没有你们一路的追随,大哥一个人也做不成啥事,来喝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大哥,喝一杯。”
“若是没有大哥,也没有我们今天的日子。”
“大哥,没有你就没有我们。”
“谢谢大哥,一路的照拂。'
"遇见大哥是我这一生的幸运。"
五兄弟你一言他一语的表达着内心的真挚感慨,如今五个人,大牛管着水上的各路码头和船只以及水上的货运。
石涛管着各处的学堂的蒙学的发展。
小君和米白管着几处石家田庄的生产和商业加工及养殖。
曲扬管理着各处新开发的田庄,并且还在不断地推进。
赵三在京城管理着城外城的生意,还帮着柳馥打理着宋园名下的各种茶楼和酒楼。
兄弟们个个是经营有方在宋歌的宏观调控下,生意进行的很是顺畅。
宋歌笑着说道:“想当初我们几人来到这里,好像就在昨日啊,真是,人生如梦,一晃我们都儿女绕膝了。"
"是啊,大哥,当初我们可是差点成了狗粮!"
“我们入东京的第一口饭,可是大哥卖了画的钱买的!"
"当时,我饿得都走不动了!"
“要不是你们几个一路背着我,照顾我,我说不定早死了!"
"唉,想当初我们几个可都是穷的叮当响的苦命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就是我们,哈哈哈!"
兄弟几个把酒夜话,直到两位老爷子熬不住去睡了,直到女眷们也熬不住了去睡了,他们兄弟们还兴奋地攀谈着过往的事,可不是么,一路走来,只有今天才算是把心放肚子里了,真正的团聚了。
那一夜众兄弟都很晚才睡下!
那一夜众兄弟回到自己的屋里都悄悄地告诉了自家媳妇一个事,惹得睡梦中的媳妇清醒过来一阵好打!
夜里传来几声:
“哎呀,媳妇,你不能打人,这可是大哥说得,我们一个个的家产万贯,作为媳妇就得多生几个孩儿,还是形势一片大好,必须三胎以上,不然不发年终奖!”
石岚的屋子里,也是被惊醒。
"大哥,你喝醉了,赶紧休息!"
"我喝得很少,阳儿说了,要个妹妹,从现在起,你不许喝你那特制的茶了。"
“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喝的茶是特制的?"
"我是你大哥,我当然知道你喝的什么茶,这些年我也不想我们的孩子成为质子,所以我就没有阻止你喝这种茶。
现在我们没有顾虑了,就给阳儿生个妹妹!”
"那姐姐哪?"
"柳馥的事急不得,改日再说!"
两个人说着话就奔着阳儿妹妹这个主题去了。
心底下没有了顾虑,两个人的身心都放飞了,都想着一举成功哪!
……
柳馥的屋里,安安静静地,这两年眉儿长大了,给她配了小丫头陪着自己睡了,江儿也一样,今晚上却和阳儿在一起,这兄弟俩每次见面都睡一起,柳馥想到几个孩子就笑了。
柳馥仔细的洗脸,敷面膜,又喝了参汤,才睡下。
想到公子和小姐从此再不用分离,柳馥不觉嘴角落笑,可是那笑却被面膜扯了一下,她就再没笑。
过一会柳馥甚至叹了口气!不一会就闭上了眼,迷糊着!
青衣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看看柳馥己经睡着,就轻轻地替她揭下面膜,吹了蜡烛,然后又退了出来。
"主子睡了?"
"嗯,睡了!"
"雪哥,你和青衣姐去歇着,我守夜!"
说话的是雪奴、青衣和耿天。
如今,雪奴和青衣打理家中柳馥的事儿,青衣还要兼管整个府上的事儿,耿天是柳馥的保镖,柳馥走哪,他一天就跟到哪。
三个人这会是看着柳馥和两个孩子都睡了,才说了上面的话!
屋子里柳馥听着几个人都各自去了,自己就大睁着眼睛躺着。
她的思绪回到了很早以前,和宋歌初见,自己受伤了,宋歌一路的保护和救助,逼仄的马车里,逃亡的路上,别无选择的靠近,自己一直鉴于昏迷和半清醒间,换药,喂药,一路的不离不弃,如今还是历历在目。
还有那个雪夜,自己从外面归来,飞进宋歌的养病的屋子,却碰到了吃了药的宋歌,两个人的不经意的缠绵,改变了自己对公子效忠的含义,如今成了亲人的相守,但是这相守又明明的有些缺憾。
离不开,走不进,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柳馥觉得自己成了这世上最最多愁善感的女子,她却没有一丝丝埋怨宋歌的意思,更不抱怨石岚,只觉得事情和缘分依然如此,那就这样了,若是错付了,为什么相守还会幸福?若是正确的,为什么还会有丝丝的失落,柳馥不懂这么复杂的感觉,她以为人和人之间时能够说的清道的明的,没想到自己却活成了说不清道不明。
“哎,许是我面对这些事,就是缺根弦,别人都是清清楚楚的活着,只有我自己搞不清楚这些,活的这般说不清道不明。
想想也许是那一年,我一不小心被那个丘比特错射了,应该是擦边射的,不然我怎么会不疼?不然我怎么看着他和她也感到幸福,哎,睡!”
柳馥转个身,想一想自己做柳一刀的时候,也是做得不清楚,杀个人也杀不死的,出了名却是因为杀不死人,而要把人杀成重伤浑身没一处好,一刀一刀吓死个人。
后来成了孩子的娘亲了,却不能告诉孩子他们的父亲是谁,这也是自己做人不清楚。
但总算也有个安慰,自己天生爱钱,会赚钱,生意做得好,这样子也算是帮到了公子和岚儿……
柳馥想到这里,迷迷糊糊的笑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