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爷就在宋歌的一句醒醒的话语下，睁开了眼。
睁开眼的潘小爷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满眼的悔恨。
他气急败坏的骂道:“无耻小人，你们大理寺，卑鄙下流！"
"呵，很难得潘小爷还知道什么叫卑鄙下流。
真是有觉悟，那这世上被你害得人应该骂你什么？
阴险狠毒，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背信弃义，贪财害命，理当被斩，无耻小人，千人唾万人弃……像你这样的就应该即刻而死，而且是不得好死。”
“闭嘴，你问出了又如何？我潘家为这赵宋守护江山，难道还能把我杀了不成！哈哈，我若能杀，早死了，又哪能轮得到你大理寺！"
潘小爷确实不认识宋歌，只知道他是大理寺的，他也不认识秦内侍，虽说他是潘家的人，却是一个最没出息的人，所以他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不认识秦内侍！
所以他自恃无恐的嚎叫的时候，秦内侍心里骂道:“潘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宋歌却说道:“无妨，如今你亲口说得话，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我竟然今天可以让你开口，那么任何一天都可以让你开口。我既然今天可以让你在大理寺开口，那么我任何一天就可以让你在，东京百姓面前开口。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面对你这样一个杀人犯，陛下，需要维护你潘家的恶势力，还是要维护大宋的律法。"
宋歌一边说，一边在潘小爷的身后放了个滴水的坛子，宋歌拿着冰凉的刀背在潘小爷的手腕上一划拉，滴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宋歌道:“别以为我们杀不了你，但我们可以放你的血，到时候你纵然不死，也因血枯成了植物人，一生僵在床上，痴傻成疾，终将废人一个。"
宋歌说完就出了刑房。
秦内侍和马云看着宋歌离去，想要跟着出去，又很好奇宋歌，那样故弄玄虚的要干嘛？
于是两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就看到潘小爷渐渐地耷拉下了脑袋，似乎昏迷了过去。
马云和秦内侍，只以为潘小爷是因为二十杀威棍而昏迷，再想不到其他。
夜审就此结束。
宋歌出了刑房，来到大理寺的大厅，等着秦内侍和马云过来。
“现在我已经洗白了自已，我是否可以走了？"
"承奉郎，请受马云一拜，承奉郎破案神速，马某真是非常佩服。
马某有一事恳求，还请承奉郎答应！"
"马提刑不必说，宋某不会答应的。该做的我己做好，明日天亮，该放的放，该判的判，潘家是该疼一下了，不然以后将更没有分寸。
秦内侍你说呢？"
“嗯，自然是这样。这件事就当如实按律法照办！
马提刑不必犹豫！"
马云见自己被宋歌拒绝，心有不甘，就请秦内侍帮忙。
"内侍大人，承奉郎有破案的天才，还望能为大理寺推荐！"
“啊，马提刑，你们还是先做朋友，有事多向他请教，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宋歌和秦内侍刚出了大理寺的门，就看见门口有两个人在不远处假装依墙而眠，听见了大理寺的门打开，那两个人立刻偷偷看着，宋歌知道肯定是潘家的人在守着等消息。
宋歌清楚的很，潘家的人在思量，在权衡轻重。
如今，四川的王小波，李顺起义进行的如火如荼，赵光义那里是见不得任何心烦事的，谁若敢往前刀口上撞，定死无疑。
宋歌还断定，马云的担心是多余的，今天晚上潘家是不会来人了。
潘家弟兄好几个，这位潘小爷是庶出，而妹妹潘月亮也不在京城，她正全心全意地陪着章宏，潘月亮和潘小爷的感情却是冷淡的，但不管怎样，潘家人还是来窥视了，他们想看看赵光义对他们潘家的态度。
宋歌其实也不清楚赵光义对潘家的态度，但他知道赵光义此时无心管潘家的事，至于秦内侍的到来是因为自己在大理寺。潘小爷的事，赵光义肯定还不知道。
所以宋歌要占有用的机会，就是这一会儿，赵光义无心管，潘家不敢找赵光义，宋歌要潘小爷偿命，明面上的理由就是你潘小爷杀了人。
当然，这是宋歌的想法，马云和秦内侍都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宋歌做了什么？而宋歌却明白人体的血液在逐渐流光的过程中，人会昏厥死去。而潘小爷此时正如此。潘小爷是听着自己的血液流进了坛子的声音时昏厥的。其实这只是水滴声，宋歌布置的幻觉。
经过那两个盯梢的人的时候，宋歌对秦内侍说道:"秦内侍，您的马车在哪？您不会就这样走回去？"
"杂家就想和承奉郎走走，这东京的夜景，杂家好久没看了，这一年又一年的，应该是越来越好了！"
"可是，秦内侍，宋歌可是从清晨出门到现在了，被大理寺折腾了一天了，已经很疲惫了，现在就想回家去泡个热水澡，好好的睡觉。"
"哦，那这样，杂家的马车送承奉郎回去。"
"好的，那就麻烦秦内侍了！"
秦内侍招一招手，黑暗里就有马车驶过来，几个小黄门跟在边上。
两人上了车，马车缓缓而去。
那两个盯梢的人起身飞奔而去！
片刻之后，潘家大厅里，潘家的老三听完了盯梢者的话。
问道:"你听清楚了吗？真的是秦内侍和承奉郎？"
“是的，三爷，的确是他们，这两位，一位是大宋首富，陛下身边红人，朝廷命官想要巴结，也没有门路的人。
另一位是陛下身边的秦内侍，那说话的声音和姿态，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嗯，这两个人，父亲在世的时候就盯着，我相信你没有认错人。
只是他们都是陛下的人，如今潘小爷落在他们手上，必死无疑。
看来潘家就要倒霉了，我们一起想想，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三爷，也不知小爷他招了没有？如果死不招供，他们应该是没有办法的，总不能把一个人生生的冤枉死。"
"依着你家小爷的脾气，我想是不会招的，他一定在死抗着，好的，只要自己顶过去了，我们兄弟就会去救他。
可是他的脑子太不清醒了，上一次他就差点把潘家惹得被灭了门，这一次他不长记性，居然还敢杀宋园的人，他不死都不可能了。"
"三爷，可是小爷他是月亮小姐的一母同胞，现在月亮可是三皇子的人，前途不可限量，我们若是不救她的哥哥，她肯定会怪我们。“
“救肯定是要救，但救不救的出来，是两回事，那可是大理寺，我们能乱动吗？再说了，陛下那里又不能说，小爷的错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找陛下，死的就不仅仅是小爷自己，他损的可是整个潘家在陛下那里的面子。
所以，就等等，等等到天亮再去看看。“【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