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折阳朔的车队往杨府而去时,东京城里各大家族甚至宫里已经是暗潮涌起。
宫里面,一个小黄门紧步疾走,到了一处高大的门外,对守在门口的另一个小黄门在耳边说了句话。
小黄门就赶紧的进去了,再进去就有一个声音低沉地说:“急匆匆的跑啥?不怕惊扰了官家休息,真是找打。”
小黄门赶紧低声说:“秦公公,街上有哗然之声。”
秦公公再压低声音说:“外面去说。”
两个人正要出去,就听见深深的帷帐里,一个慵懒缓慢的声音说道:“就在这里说。”
秦公公看一眼小黄门,两个人赶紧跪下说道:“惊扰官家休息,奴才该死。”
帷帐里的声音说道:“饶你不死,快说街上为何哗然?”
秦公公对小黄门说:“赶紧如实说?”
小黄门简练的说道:“刚刚,折家世子折阳朔拉着石家预备赘婿改进的镂犁耙锄穿街而过,引起路人围观,围的水泄不通,结果潘家的女兵给开路解围,这会儿护送回了杨府。”
帷帐里传出一声轻轻地笑声:“这石家的赘婿倒是个人才。”
秦公公说:“要不要奖励?”
帷帐里说道:“民间自有博大聪慧之人,不惊扰就是最大的支持,再看看,任他自由发展,注意着,别让人为难了他。”
秦公公说:“要特意保护吗?”
帷帐里说道:“不用,就注意着,别惊扰着。嗯,去了杨家也好,石家太保守了,会限制了他的步子。”
秦公公说:“是!”
小黄门和秦公公低首轻轻退出。
秦公公对小黄门说:“你出宫去,保他安全就行,其他不必管。”
……
高怀德家里。
高怀德对着自己孙子高小宝说道:“让你一天和石小柱玩,你怎么就知道玩?连宋歌去了杨府都不知道,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被杨家收成能了义子,哎,你说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如此宝贵的人才,让你们天天接近,就是想拉到咱家来,给咱家做一些改变,你一天竟然只知道和石小柱吃喝玩乐,错失了大好的机会。”
高小宝委屈地说道:“那宋歌是个只会种地的人,根本就不会吃喝玩乐,我是没有机会接近他呀,你说我一个打仗的人,怎么说和他都是隔行如隔山啊。”
高怀德看着自己憨笨的孙子,无奈地说:“折阳朔打仗比你厉害多了。”
高小宝一听憋着嘴不语。
高怀德说道:“之前在石家,还有机会接近,现在好了,去了杨家,我们只能仰视了。”
冯继业家里。
冯继业喝着一杯茶,独自站在窗前说道:“这老石头,你不想要了给我说一声啊,就这样把人放出去,可真是……哎,老石头,你每一次都是大手笔的放手啊!老弟我自叹不如。
只愿这孩子到了杨家也能好好的发展,好好的推广自己的农技,造福于更多的人。”
刘庆义家里。
刘庆义看着柳清说道:“你不是喜欢种地吗?一个春天过去了,你种的地在哪里?一天天净整些没用的,吟诗能吟出来粮食吗?
吟诗不成,就好好种地,还不吃苦去搞好和人家的关系,早就给你说了,老石头胆子小,连个赘婿的身份至今都不敢给人家落实,肯定有一天会把宋歌放出门,他放人我们就请人。
可是这么个大事,你居然不知道,你一天把时间花到哪里去了?人居然去了杨家。现在你一天给我打听着,杨家是全家皆兵,不会种地,有一天宋歌还是会出来,你就想办法弄咱家来。
咱家才是宋歌能够发展的地方。”
刘庆义十分惋惜地说着,一点都不顾及自家侄子的感受。
柳清听着心底下妒忌不服,却又不敢说什么,就只有低头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赵普家里。
赵普关上门,一个人在屋子里踱步,赵普心里说:“当初一见就觉得很有才华,没想到还真是有作为,是个可以用的。”
赵普这样想的时候,一丝笑容浮现在嘴边。
刘家豆腐房里。
刘氏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说:“你可以放心了,你的歌儿是个有出息的。”
刘氏说着两行清泪涓涓而下。
那个黄昏,东京城里各家各户各种议论和揣测,都是因为宋歌改进的农具当街亮相,又加上石家田庄的春耕作证,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预示着,宋歌要走大运了。
可是,一家高门大宅里,一个脾气暴躁的年轻人正在和一个女子吵架。
“潘月亮,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吗?当街公然给杨家示好,这样会丢了我潘家的份儿。”
潘月亮却不紧不慢的说道:“潘强,你着什么急?我丢不丢潘家的份儿,我自己清楚。
我护送的是那个东京才子宋歌改进的农具,和他杨家有什么关系?”
潘强说道:“丢不丢,自有父亲定夺。在这个紧要关头,你让你的护卫手持兵刃去了杨府门前,就不怕招来麻烦?”
潘月亮说道:“我的护卫自有分寸,送给到该送的地方就会返回,若是杨家蛮不讲理,打一仗也没有关系。
无论输赢,从此我潘月亮也是敢和杨门女将对垒的名人了。”
潘强生气的一拍桌子:“潘月亮,你胆大妄为。”
潘月亮也一拍桌子:“潘强,你迂腐无能。”
潘强气的就要扑过来,潘月亮却一闪身走了。
杨家门前,一支箭羽队对早已拉弓待射,远远地看见红衣护卫,杨家这边就喊话:“杨府门前,不许持刀而行,违令者,当歹徒射杀。”
红衣护卫队的女子止住步对折阳朔说道:“已经护送到了,告辞。”
阳朔便说道:“谢谢。”
红衣护卫队急速里去。
阳朔下车,向着杨家大们挥了挥袖子,门上的箭队也快速隐去。
车队向着杨家大二而去,坐在车上的大牛吓得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想问折阳朔什么,却有没敢问。
折阳朔看着大牛紧张的样子说道:“没关系,护院而已。”
大牛说道:“我就一种地的啊!”
大牛的声音像是受尽了惊吓和委屈。
折阳朔无奈的说道:“你种的可是石守信的地,你即将要种的可是杨家将的地。你是个种地的不错。
可你又怎么只会是个种地的。”
大牛几乎哭腔说道:“不管种谁家的地,我也只是个种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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