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欢快的喧嚣声之后,比赛结束了。
有些平日里关系一般的人家在和大家建立了一定的关系之后,就客气地告辞了。
即便这样,这些人还是很开心的,带着自家孩子,参加这样盛大的,贵族云集的活动,结识很多平时结识不上的人。
要是没有这样的娱乐活动,要是这样的活动不打乱平时的横向规矩,那些稍微下层的人都是没有机会的。
所以,这样的人家自然不会留下来吃饭,他们把最美好最优秀的一面留给和自己最有好感的贵族,然后就满怀憧憬的回去了。
剩下的都是石守信的老兄弟老战友的孩子,几个年岁大的老头老太已经走了,年轻人却留了下来一起玩耍。
晚饭还早,午饭已过时间,但是,一顿便餐还是要的,石家的厨子正在厨房里做,今天按宋歌的要求做的。
一顿便餐,酸菜炖肉,麻辣粉条,红烧肉,扣肉,就四个菜,一个汤,然后就是宣腾腾的蒸饼。
一帮年轻人和石守信高怀德几个围在一起,蒸饼夹着红烧肉,扣肉,吃着,说着比赛的精彩处,
忽然石守信站起来说道:“今天来了一位客人,我还没有见到,因为我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位客人?
说是我家女婿宋歌的家人,这本来是个好事情,可是宋歌失去记忆了,他不能认出自家的亲人。
所以要把这个人带到这里来,大家一起帮他辨认。
在座的人听了石守信的话一下子都兴奋的不成了。
都往宋歌的脸上看着,像是要探寻出个究竟。
宋歌笑着站起来说道:“各位兄长,各位朋友,宋歌失去记忆大半年了,想不起亲人的模样。
岚儿说,我没有失忆之前,说过自己要回东京,但因为当时只是偶遇,所以交谈也不深,以至于我失忆后不能及时的找到自己的家人。
我和岚儿的婚事是需要三媒六证的,所以,我很开心这个时候有个家人的出现。
我的三媒六证的问题就要解决了,岚儿,你为我高兴。”
宋歌说了一大串话后,转过去对身边的石岚的说道。
“我为你高兴,大哥,恭喜你要和家人团聚了。”石岚说着端起了一杯酒敬给宋歌,石岚是真心的希望宋歌见到自己的亲人。
“恭喜宋贤弟即将与家人团聚。”折阳朔,柳清等人站起来一起恭喜。
“好了,把宋歌的家人请上来,我们先一起帮他认亲。”石守信说道。
那个男人上来的时候,宋歌就静静地看着,宋歌知道,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家人。
宋歌早就暗地里寻访过了,自己的家人在扬州做生意,两个兄长都随了父亲去了扬州,东京城里就剩下苛刻的大娘和一些下人。
宋歌的身体对自己家人是有反映的,能够准确地反映出姓名和之前对自己态度,所以宋歌很清楚自己面对的这个人和自己毫无关系。
“他为什么要冒认我?是为了阻止我和岚儿的婚事?肯定是。
那么他是谁雇的托?”
宋歌心底下这样想着,脸上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来人根本就是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
“他不认识自己,还是他不敢抬头?”宋歌心底下问自己。
大家都不出声,就静静地看着,等着这个人去认领宋歌。
宋哥也静静地等着,等这个人从众多的人里面,认出自己。
可是来人站在那里,就是不敢抬头,身体还瑟瑟发抖,让宋歌看了也觉得很是可怜,不知谁逼迫了这个人,冒认自己有什么用?
“来人是谁?请如实相告。”石守信慈眉善目地说道。
“小人是东京城里的一个小小茶商,姓宋名山,以倒卖茶叶卫生,昨日在街上看到一位公子,像是我家两年前走失的宋歌儿。
我就尾随在身后,看他一身绫罗锦缎,我又不敢认,昨晚思来想去,家里就一个独苗,所以我还是来确认一下。
若真是我家哥儿,我也没有非分之想,认下他就行了。”
那个宋山说得恳切,可终究不敢抬头看一下在座的贵族公子哥。
“宋山,你抬头看一看,这些人里可有你家宋歌儿?”石守信问道。
石守信本来就不相信来人,看他形貌猥琐,又说什么昨日见到穿着绫罗绸缎的宋歌,就更加的怀疑了,谁都知道,宋歌从来不穿绫罗绸缎。
“抬起头来确认一下,这些人里可有你家宋歌儿。”折阳朔说道,裴清扬几个也随声附和。
宋山抬起头来,看了一圈,就看到了站在宋歌身边石岚,又看了看石涛,可能是在用排除法,很聪明的指着宋歌说道:
“哥儿,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宋山说的时候浑身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激动。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只要你认出我,我就认你。”宋歌平静地说道。
宋山一听宋歌这样说,一下子就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可是,认亲哪有这般容易,我们不但长得不像,而且我这一生的才华也不是你能培养出来的。
若是我从小和你一起生活,我肯定也是市侩走卒之流,别说我会农商,仅仅我会的诗词也不是你能培养的。
还有我的绘画,我如今还留着之前绘画的各种东西,是些老物件,家父赠的。
就颜料也不是你老人家能供得起的。
你说一说,我的画盘是什么材质的?买于什么时候?
我不是要为难你?认亲是件大事,必须是至亲之人,我才认。
我刚刚看到你,我觉得我浑身的本事真的不是你能培养出来。
还有,即便您付出所有培养了我,那你总能说出我的老师是谁?我的画风属于哪一派?我画画时有哪些特点?”
宋歌温和的说着这些话,一幅很为自己负责的样子,也是希望能够被认回去的样子。
“你的画盘,你都出去这般久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绘画我一直不懂,就交给一位看你有天赋的僧人,他说你有慧根,就交给他了,咱家穷,根本学不起这些高贵的事。
所以你能学绘画,就是个意外。
至于你会种地,因为我也会种地啊,这是遗传啊。”
宋山战战兢兢的说着,好像是在压抑激动地情绪,令旁观的人很是同情他。
“就算你说的都对,你是个粗人,关于我浑身的本事都是意外得来,那么你可知道我的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要是能说来,你就是我的亲人。”宋歌依旧是和蔼可亲。
“是的,宋山,你若说出我贤侄身上的特点,我就和你是亲家,咱们这亲事也就不缺三媒六证了。”石守信说道。
“宋贤弟可是去过公共澡堂的人,而且昨天我们是叫了人搓澡的,那个给你搓澡的人,只要给上些银钱,你的身体人家会很清楚的。”
“我自然有连搓澡师也不知道的秘密,作为从小养育我的亲人应该知道。
那些公共澡堂子的事当然算不上秘密。”
宋歌一句话堵死了想从身体外形特征上寻找证据的宋山,宋山也确实掌握着宋歌身上的每一颗痣、。
但是,当他一听宋歌的话后,就傻眼了。冷汗从他的额头往下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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