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两只健硕大黑羊,身形大小与犀牛一般无二,头顶上生着一只独角,被牢牢地锁在笼子中,不停地嗥叫着。
众兵将亦是兴奋异常,起哄一般跟随着大黑羊一起嗥叫,好像一只千人的乐团,集体大合唱,声音震彻云霄:“咩咩咩......,咩咩......”
此情此景,胜过自由市场、马戏团,好不热闹!
不一时,忽闻得有一魔兵蹦到一块岩石之上,高声叫喊道:“快,快把大铁缸架起来,将其等宰了!”
“将其等宰了!”魔兵回答着。
“想不想,吃羊肉?”一魔兵吼道。
“吃!美味地羊肉,穿成串,烤着吃!”魔兵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一拥而上,隔着笼子抓角地抓角,扯尾巴地扯尾巴,蒿毛地蒿毛......
“吃过长着一只独角地黑羊肉吗?”魔兵又吼道。
“没有!马上将其宰了,品尝美味地羊肉,”魔兵一边回答着一边加紧了手中的动作。
“咩咩咩......,咩咩.......”一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
忽见二、三十个魔兵奔至四口大铁缸近前,将其抬起架好,点起下方的劈柴,一瞬间,火焰窜得丈高,‘噼噼啪啪’地燃烧,将四处照得通亮,转身大喊着:“热了,热了!”
两只大黑羊,直勾勾地看着冒着白烟地大铁缸,身体抖动个不停,黑丢倒竖,发出绝望的长嗥之声,声音凄厉,回响在山谷之中,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咩咩,咩”
忽然见其等似是做垂死的挣扎,口中喷出一股狂风,吹得笼子边的魔兵东倒西歪,紧跟着恶魔一般地疯狂摇晃着身子,笼子上的铁链好似欲断裂一般发出‘嘎吱吱’地响声,唬得众魔兵踉跄倒退出数步!
眼见着寒道在前,卡吕、芬克分左右,上前死死地抓住笼子,行秀、费举‘嗷’一嗓子,直接蹦至笼子一侧,死死地扯住黑羊尾巴,闻听笼子碗口粗地木桩不断传来‘咔咔’劈裂、折断之声,眼瞅着笼子就要散花!
“当、当”
两声传来,行秀、费举被大黑羊尥蹶子,一脚蹬飞,手里边还扯着半截尾巴,活生生地给扯掉半截,魔兵又是一阵惊恐尖叫,上前接住二人。
且说形同成年雄性犀牛一般大小的两头巨羊,使出浑身地劲往外挣脱,木桩地笼子怎能承受得住?即便有着数十根铁链捆着。
眼瞅着场面失控,黑羊就要挣脱而出之时,忽见空中一道身影一闪,若暗夜里的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难以察觉,以一种超然的力量,直接击打在两头黑羊头顶之上,随着‘轰隆’一声,笼子散花之时,黑羊瘫倒在地。
众人等不知所措地愣在当场,瞪眼看着眼前飘身而落的十三、四岁的小牧童,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快,将其等绑起来!”寒道一边扯出被木桩砸倒在地的魔兵,一边喊道。
卡吕、芬克拿过魔兵手中铁链,窜身上前,直接将铁链形同栓狗一般栓在黑羊脖子上,另一头攥紧在手中,魔兵一拥而上,四马倒攒蹄,将其等牢牢地捆在地上。
“咩咩咩......,咩咩......”
两只巨大的黑羊一边嗥叫着,一边绝望地看着四口大铁缸,似是已经看到自已被放进大缸中被焖了的样子,竟然掉下眼泪来。
忽闻得大铁缸发出‘嗤嗤’地响声,已然是缸中水早被烧得干锅,缸底烧得通红,隔着很远都烤得慌。
“宰了其等,吃烤肉,吃美味地烤肉!”魔兵欢呼着,蹦起多老高。
闻得魔兵欢呼之声,两只摊倒在地面上的大黑羊,更加绝望,仰头冲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哀嚎不止,‘咩咩’,就好像雪原上的孤狼冲着一尊冷月长嚎。
稍刻,行秀拐着一条腿,显然是被黑羊刚刚尥蹶子给踢的,至罗依索近前,与其低声道:“吾说啰嗦,且问问你家少主,此黑羊是否将其宰杀?”
话未毕,不待罗依索答言,见岁卿暮上前两步,寒道忙转身与其拱手,招手示意众魔兵,瞬间,人群变得安静起来。
闻得岁卿暮道:“此二黑羊,修得千年,遁入魔道,已成魔羊。其等性子甚烈,不服管束,狂躁起来,形同受惊之野马,且用力扳住其头上之角便是。若将其等调教好,不失为良骑,脚力颇快,作战凶猛。”
“呀,其等原来是两头魔羊,既为不可多得之良骑,调教便是。”寒道回道,“但不知,岁卿暮少主人可喜欢?”
“吾有坐骑。”岁卿暮道。
“嗯。”寒道点头微笑道,“行秀、费举,你二人前一时不是说,引领着蘑菇兵作战,没有坐骑吗?一人一个!”
“哎呦喂!吾嘞个老天爷爷呀!
吾等骑着这魔羊,得有多么地威风八面,多么地不可一世啊!太魔性了!太魔性了!谢恩少魔主!”行秀、费举激动得声音颤颤道。
眼见着摊在地面上的两头黑色魔羊闻得众人之言,目光离开四口烧得通红地大铁缸,哀嚎停止,眼波变得暗淡下来,似已低头认输,服从管束。活着总比被当场宰杀,丢入通红地大铁缸焖了强上不知多少倍!
“魔格、魔非,尔等将成吾等坐骑,可是服了?若不服,即刻将尔等焖了,以尔等所制之法还尔等之身!”行秀、费举至魔羊近前,以手搬动其头顶之角质问道。
“天意不可违,”行秀补充道,“可听懂了?”
从死神手中解脱地魔格、魔非,形同泄气地皮球一般,垂头丧气,点头默认之后,摊倒在地面上直接装死狗,嘴里吐着白沫,一动不动......
“告辞,后会有期!”
岁卿暮行至寒道近前言罢,招手两个小牧童飞身半空之中。
“啊,别,别,别这么急着走啊,还请这位少主人至吾家少魔主居处,饮一杯薄茶,谢过助力吾等擒住这魔羊之恩在走不迟。”费举急忙大声呼道。
“告辞了,魔界少主,后会有期!”罗依索紧随着岁卿暮身后飘飘而起。
“嘿,吾说啰嗦,你何时在来啊?吾等你啊!吾等着你啊!”行秀拐着一条腿,扶着魔兵的肩膀直往起蹦大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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