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是姜邪无法承受的，那么既然他分裂出来他，那就由他来背负，哪怕两人共用一个躯壳，也未尝不可。
“你是想要和他一起共用一个身体？”
墨寒转头看他，问：”不行吗？“
他现在不要求姜邪必须消失，唯一的要求只是想要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这样，哪怕只是偶尔出来一下，至少还能见到她。
那个这世上唯一能够给她带来光明的人。
他忽然想明白了，不想要继续折磨姜邪，想要和他共存。
“若是五年前你有这个想法，也许可以行得通，可是如今……”就凭姜邪现在的身体素质，别说两个人格共存，只要这个病还在。
随时随地都能要了他的命。
他的精神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消耗了。
“如今怎么样。”墨寒危险的眯起眼睛，说：“他还是想要弄死我，不希望我存在，是不是！”
果然，姜邪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同意有他的存在。
既然如此……
“你想法不要那么极端，这个也不完全是姜邪一个人的错，你要知道，这五年来，你们互相排斥，无数次的精神冲击让他的身体一步步走向衰竭，上次的检查结果，我有一点没有和叶小姐他们说，是姜邪的器官已经开始衰竭了，只要你再出现个几次，你们不用争夺这个躯壳，可以一起去投胎了。”
方澄说的并不是开玩笑的，而是事实。
他也提醒过叶浅歌，姜邪的身体经不起多次人格的转换，再来一次，姜邪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若是五年前还好，五年的折磨，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姜邪能够坚持到现在，并且还能兼顾M.K集团和离魂门，这才是让人最佩服的地方。
“什么意思？他现在身体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吗？”墨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根本没想过姜邪的身体竟然会糟糕成这样，难道真的是他的错？
“你不信也无可厚非。”方澄摊手，坐在沙发上，格外的淡定。
他是医生，早就看透了生死，此刻姜邪对他来说只是他的一个病人，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哪怕他的医术高明，但是医生医的是身，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
除非能够让墨寒主动放弃争夺，否则，没有其他办法。
什么让姜邪想起过去的记忆，他的病就能恢复，那只是安慰家属，让家属不那么快先崩溃而已。
只是这话，不能让叶浅歌他们知道，叶睿已经同意加入了天极盟，那就是天极盟的一员，那他绝对会用心帮助叶睿。
就是因为看在叶睿的面上他才会在这里跟一个次人格说那么多的废话。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主动消失？”墨寒眯起眼睛，问。
“对。”方澄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点头。
“若是我不愿意呢？”
“那就一起死，就现在的情况，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方澄站起身，淡淡的说：“接下去你自己考虑清楚，我就不打扰了，目前你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之后就不一定了。“
说完，方澄迈步离开了病房，留下墨寒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墨寒眉心紧蹙，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