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元同和楼石推开房门,见得端坐在桌子旁的背影,李元同是吓了一跳,心想:明大侠怎么打昏人这么彻底,这么一看还以为他清醒着哩。
不过稍事想到,明大侠可能是怕人来查探,故意弄成打坐修炼的样子,便心生佩服。
楼石则俺师父的话落下剑气笼罩这件客房。
房屋的客人叫唐云,是为剑客。尽管楼石做不到像明动那样能模仿他人的元气,不过剑气都差别不大。对不同的而言,可能是流转的方式不同。
故楼石就是落纯粹的剑气,如果唐云的剑气有独特的流转方式,他也没辙。反正这边的动静不会像明动那边需要遮掩。
李元同从楼石手中接过木匣子后,便捣鼓起来。面具当然时间越久便越精细,但此时时间越久便越容易出现变故。
李元同只能先做出将就用的,一个时辰后,一张栩栩如生的面具便出现在他手中。他招呼了一声楼石。
楼石接过面具戴上,赫然就是客房的主人唐云。
李元同仔细端量了一会儿,觉得没问题才从怀中拿出一张面具往唐云脸上贴去。而那唐云就变成了楼石曾装扮的麻二。
跟着楼石和唐云互换了一身衣衫。恰好完时,响起了敲门声。
李元同知道是明大侠预订的酒菜到了,赶忙起身开门。
菜不见多,但酒却是足足几大坛。
李元同并未拿来痛饮,而是尽数往昏迷的唐云嘴里灌,跟着自己浅抿了几口,便把酒往唐云和自己身上倒去。
登时整个客房充斥着酒气。
约莫接近辰时,李元同和唐云的衣服干了,李元同朝楼石小声说了句:“楼大侠,我们出去了。”便搀扶着唐云走了出了客房。
至此楼石便成了一个人。
李元同十分佩服明动竟能让唐云昏迷这么久。而他装着醉醺醺的样子,跌跌撞撞走去,如果离得近了,便敲一下其他客房,凭借油嘴滑舌,说醉酒走出房间之类的话,不多时便来到了明动所在的客房。
他敲了敲房间,过了片刻。明动打开房门道:“怎么才来,你与你的朋友有那么多话?你这个朋友都等急了。”
明动这番话,无疑就是将唐云和金朝雨都定成了李元同的朋友。而且两个朋友之间并不认识。但今个儿有了李元同搭桥,日后李元同假冒的金朝雨也能顺其自然的与楼石假冒的唐云走动。
而这里面还与明动牵扯关系。就算以后细心之人查来,闹出个是非,楼石和李元同不能处理,明动也有理由前来。而这微妙的关系,足够有心之心慢慢调查了。前提是,明动不能常来。
虚虚实实便是如此。
“还不是有明大侠照看得嘛,没事,我还能。”李元同配合的打了一个酒咯,跟着再酒后吐真言的道了句:“这不,我跟唐兄关系好一些。”
后话恰可解释李元同为何不先入金朝雨的房间。
明动心赞,滚动着喉咙,以金朝雨的声气说道:“李兄,你说什么。”
李元同眼咕噜一转,道:“酒后失言,酒后失言。望金兄见谅。”
明动配合再道:“还说什么废话。李兄今个儿都要走了,金某就给你践行。”
“践行多难听。”李元同话及一半,便被明动拉进了屋子。
而一进屋,李元同那还有醉意,利索道:“明大侠,楼大侠那边已经弄好了。应该可以撑过第二轮。”
明动点头:“仅有三个时辰了。我尽量快一些。”
李元同知其意,连连点头。
明动也未耽搁,走到昏迷的金朝雨身前,渡入生气。此此生气极为浓郁,金朝雨也清醒的极其之快,而睁眼看见多了个人,目露惊恐。
李元同撇嘴,那嘴就更斜了,心想:看样子此人与册子上的实力相差不远,实力在高点,应该不会过于惊恐。
同时他好奇明高人做了些什么,跟着又是心想:幸好我未跟明大侠作对,不然我比他更恐惧。
明动封住金朝雨的穴道后,冷声道:“仍是那句话,我不杀你,我只是求你帮一件事。”
金朝雨遭受无妄之灾,却无能无力,只能滚动着喉咙,道:“阁下,要我帮什么?”到底是修者,没有语不择言。
最主要是他有七分信明动的话。
明动定了定神,道:“在这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如是回答,我才能以最好的方式弥补金兄。”
那金兄和话意登时让金朝雨愣住。
明动没有等他回神,说道:“你来参加比武是图什么?”话语中有木元气。
金朝雨惊神回道:“图,图有人赏识,以及与人切磋。”
明动快语:“图何人赏识?算了,此事我帮不到你。不过切磋,我倒可以帮你。”
连李元同都是一愣,有这等好事。
明动续问:“还有吗?”
金朝雨神态极其精彩的摇头,而想起眼前之人曾经是大将,便补充道:“大部分参加比武的人都是为了这两事。我没有其他的事。”
明动点头:“好了,言归正传。你把军府给你的画卷给我。”
面对这尊大神,今朝雨那敢多言,立即从怀中拿出画卷递了过去。”
明动并未接,而是问道:“我能拿吗?”
金朝雨面色突然变得苍白,道:“能拿,能拿。”
明动笑着解释道:“因为我曾经是大将。我拿过军府的东西。那军牌别人就不能拿,所以我才问问,金兄别多心。金兄这么说,应该是与别人试过了,我拿着也会放心一些。”
金朝雨那会不多心,此时恨不得多生几个心,合在一起想。
明动将画卷摊开,看着空无一物的画面,道:“怎么用的。”
“渡入元气和元力,画卷上就会出现参赛者的信息。”金朝雨想起了某事,要起身却发现不能,一时间急出了冷汗。
明动急忙摆手道:“金兄,我知道别人的元气和元力渡进去没有效果。反而会毁了画卷。”顿了顿:“我再问问金兄。据说每一轮比武,你们都会把画卷交给主持比武的大将。然后等待结束,大将在把画卷还给你们,是这样吗?”
金朝雨连连点头。
明动续问:“每一轮比武的地点都不同。大将就是在这个期间把画卷中的地点改了是吗?”
金朝雨隐约察觉到明动要干什么,目露骇然。
明动轻笑:“金兄,你可知道别人不能动的画卷,为何大将能动。莫非画卷是又大将做的。”
金朝雨想了想,道:“据说画卷都出自四位大人联合之手。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明动沉吟道:“你们去报名时,画卷内是空的。报了名,是谁往里面写的东西。”
金朝雨道:“普通的将士。”顿了顿:“然后我们会往里渡入元气或元力。如此画卷就成了我们的东西。”
明动心想:连普通将士都能动画卷,看来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心里有了底儿后,继续问道:“如果比武中某人死了,那与之对应整个画卷是像烟消云散那般消失呢,还是仅是画卷中的内容消失。”
金朝雨道:“我没听说过整个画卷消失。应该是怀中的内容消失。”
明动点头:“最后确认一句,是四位大人联手而制吗?”
金朝雨想了想,极其笃定道:“是。”
明动朝李元同点点头,后者走了上来,道:“金兄,明大侠也不会封你穴道,也不会让你动弹不得。但你不要妄动,出了事我可管不了。待会我们就喝喝酒,一起应付应付可能来找你麻烦的人,如何?”
金朝雨只管闷声点头,这和煦的语气,让他觉得眼前那张脸都不狰狞了。
“对了,我叫李元同。你叫我李兄即可。”李元同自来熟搭在今朝雨肩膀上,狐假虎威的架势极其明显。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金朝雨神色紧张。
李元同按了按肩膀,朝门口走去,见明动将画卷藏了起来,才开门。几句闲话之后,李元同端着酒菜回来。
接下来便是李元同和金朝雨,一个写意,一个食不知味的觥筹交错。
明动则盘坐在角落里,研究画卷。四位大人联手而制,军府所有将士都能改写里面的内容,唯独外人不可以。
不言而喻,这里面肯定涉及到一个东西,是军府都有,外人没有的。
而从明动知道的来看,只有军牌。而仔细想想,也只有军牌。
而既然与军牌有关,那从军牌入手应会有眉目。
画卷改内容这一环节,没琢磨明白即使最难的一环,如果想明白了,便是最简单的一环,毕竟只涉及修为。
明动深吸一口气,待心境宛如老井,才往其内灌入生气。他倒是不信,四位大人联手能做到排斥生气。再者说画卷内就是符阵,自己就与生气想连。
而查探之下,画卷果然与军牌差不多。
灵棋落盘,玄画从盘中勾勒山河,殇琴以弦刻刀剑,文书写下壮丽篇章。
而画卷比起军牌要简单很多,想来复杂了可能被有心人窥出四位大人的本事,毕竟画卷要用在比武,也因为简单,所以才能被其他人拿起。
其中还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军牌内有命星,画卷内没有,而且只有不成样子的命棋。
明动一边回忆最初拿军府的时候,一边感知着画卷内的元气变化。饶是已经被简化,明动觉头大。
而随着感知,他发现了四团与符阵格格不入的元气。他精神一震,如若没猜错,这四团元气应是金朝雨的。
可是为什么会分为四团呢?
他看向了今朝雨,尝试着用生气去包裹那四团元气中的其中一团,而随着轻轻牵引,画卷内的符阵元气登时风云变幻。好似牵一发动全身。
在云海中修炼有所得明动虽能跟上变幻的速度,却无法揣测追踪的结果,兴许符阵内元气微妙变化,就让符阵不再是原来的符阵,如此画卷就不是画卷。
一时间明动不敢妄动。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
李元同怕打扰明动便蹑手捏脚过去,仍是客栈的小二,李元同三言两语打法走小二,关门的瞬间。
明动灵光一闪,如若我符阵相连的生气弱个九成,那符阵变幻的速度会不会慢很多。想着便试,他先将元气覆盖在画卷之上,以其为介,然后生气顺着自己的元气包裹在画卷,如此与画卷相连的生气就在他掌控之中。
他骤然凝聚周遭的生气,登时往符阵内灌的生气就淡薄了几分。明动觉得不够,继续施迫压力。
直至满意,他才又分出一股生气往画卷内灌去。
当感知那行动迟缓的元气,却丝毫未破损的符阵,他咧嘴一笑。
果然万变不离其宗,这就好比活泼少年与垂暮老者,都能做一件事,只是有快和慢的区别。
明动尝试着用生气牵引画卷内金朝雨的元气,更是咧嘴一笑,符阵元气变幻得极慢,只要速度够快就能抽出经朝雨的元气。
明动停了下来,朝有些醉意的金朝雨道:“金兄,你过来。我们试一下。”
待金朝雨走了过来,明动将画卷的确过去:“金兄,你先将元气渡进去。我看一下。”
金朝雨依言行之。
明动看着画卷上出了四行清晰可见由水墨凝聚的字,若有所思点头。
第一行是名字。
第二行是来自何地。
第三行是炼体者或修意者。
第四行则是比武地点。
李元同好奇的凑了过来,问道:“明大侠,要成了吗?”
“没有意外应该能成。”明动轻笑着接过画卷,跟着深吸一口气:“李兄,待会我让你渡入元气,你快一点。”
李元同和金朝雨见此都屏气凝神。前者是欣喜,后者是想看看壮举。
如法炮制,而此次明动再断几分生气,让符阵内的元气流转的更慢。他有两种意魂便能同时运出两道生气。
金朝雨虽看不明白,却感知到自己的元气竟从画卷掠去。而明动在凝目间,他又感知到了自己元气。不由目露骇然。
这时明动急呼:“李兄,渡入元气。”
早已准备好的李元同,挥手便往画卷上按去。
画卷未破,而画卷虽未有字,却有了墨痕。【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