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对白鸦道:“等一会蛮荒王的妞精神好一些,人醒过来了。我将镶玉跟品媛支开,你进去就以她伤了你,你报复为由,挑断她的手脚筋,不用致残,只要让她以后不可用武就好。”
白鸦讶异的望着我,我道:“这样更安全一点。”
白鸦拱手道:“烈小姐思虑周全。”
稍时,我将镶玉跟品媛叫出来,让她们同我去吃饭,镶玉道:“那个姑娘醒了。”
我点头:“怎么样?她可说了什么?”
品媛道:“她说自己是被逼无奈才来行刺的,蛮荒王用家人威胁她,她没有办法,不得已只能来行刺,以保家人安全,这姑娘身世很可怜呢。”
这个援素跟我印象里那个援素还真不太一样,看来还有几分聪慧,不是那种心思直来直去的执拗性子,这要是镶玉被俘,肯定就不会如此机灵的想出这样一套赚人眼泪的说辞。
我一语双关道:“辛亏她遇见了你们啊,现在也算苦尽甘来。”
镶玉道:“柔茵,她是刺客,你爹不会放了她吧?”
我突然站住,转回身严肃的望着镶玉道:“你不可私下生了怜悯之心,偷偷放她走,她不是普通人,她是蛮荒很有名的骑士,若你偷偷放了她,他日在战场上死的是我们大辽的士兵。”
镶玉眼波一闪,她刚才肯定是动了偷偷放人的心思,这个镶玉就是这样,我看着她的表情气道:“她毕竟行刺我爹,绝对不能偷放,知道吗?”
镶玉一脸歉意的看着我:“知道了柔茵,你别生气,我不会私下放她的。”
行刺使团没成功,蛮荒王应该不会马上发动攻击,况且熬凛还在我手里。估计我交代给白鸦的事,他应该差不多做完了。
我对镶玉品媛道:“我去一趟爹那里,你们去休息吧。”
品媛道:“柔茵,飞舞已经没事了,养两天就没大碍了,你不必担心。”
我点头:“还要你们多去照顾她一下。”
品媛道:“飞舞本来就是我们的小姐妹。”
我点点头,对她俩摆了摆手,迈步向书房走去,我走至烈远的书房,看见烈远正在跟一众首将商谈,我过去后,瞧见最靠边的一个年轻首将回首看到我,马上站起来热情道:“这个就是生擒了熬凛的大小姐?”
我对他点了下头,探头进去对烈远道:“爹,我有事找你。”
烈远笑了笑对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时刻保持警惕,若蛮荒军有异动,马上敲军鼓示警。”
众人告退,三三俩俩的路过我身边,都拱手而出,还是那个年轻的首将最后一个出门,走到我旁边笑了笑:“大小姐生的好漂亮。”
我抿嘴笑了笑:“你好会讨女孩子欢心,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怔,拱手道:“属下白昇明,乃是将军下骑兵营首将,见过大小姐。”
我点点头:“改天来找我玩啊。”言罢,一步迈入门口再没看他。
烈远道:“过来找爹可是有什么急事?”
我把从白鸦处拿来的奴字皮交给烈远:“爹,这个是从熬凛脸上割下来的,爹可以拿着这个去跟熬战谈休战三十年。让他下一份保书,如果他同意,我们就将熬凛还给他。”
烈远蹙眉:“你个女儿家不懂打仗,熬战怎会因为一个胞弟,答应如此荒唐的条件。”
我同烈远道:“我们抓住的那个援素是熬战的女人,常年陪侍熬战,她已有身孕了,已经一个月了,我把她从营地带回来了。”
烈远蹙眉:“她有身孕了?”
我点头:“我亲耳听见熬凛所说。”
烈远道:“她武功高强,很危险,你不可与她亲近。”
我道:“我已经命白鸦断了她的手脚筋脉,无碍了。”
烈远眼波一闪,望着我欲言又止,我道:“爹,你想说什么就说,干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烈远道:“柔儿变得爹有些不认识了。”
我道:“现在我们烈家生死一线,我们父女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大战在即,柔儿只是想帮爹爹,爹不高兴吗?”
烈远道:“怎么会呢?如果你娘还活着,看见我们的柔儿如此聪慧,不知道会多高兴。”
我低垂了眼,喃喃道:“爹不提伤心事了吧。”继而抬头道:“爹,你听我的拿着熬凛的奴皮,同援素肚子里的孩子跟熬战谈判,一定能谈成。”
烈远蹙眉:“柔儿似乎很了解熬战。”
我道:“是,从熬凛那里听来的。”
烈远道:“上午时当着外人没问你,你是如何迷倒熬凛?”
我心里砰砰打鼓,我估计何峰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大嘴巴,说那些八卦给我爹听,所以我爹应该不知道详情,我对爹道:“下在饭菜里。”
“他同你同桌饮食?他……可有欺负你?”
我连忙摇头:“柔儿一切完好,爹别瞎想。”
烈远叹了口气道:“还有一事,那个定国侯府世子沈无逾……”
我一听这个名字,一个脑袋两个大,咬了咬唇:“爹想问什么?”
烈远道:“沈世子是一表人才,聪慧无双,可他毕竟是个残疾,柔儿,爹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我怔住:“爹怎么会觉得,我要嫁给他?”
烈远道:“难道不是吗?若你们不是情投意合,他何故帮咱们烈家至此?爹看的出来,都是冲着你而已。”
我深吸了一口,跟沈无逾的帐还真是算不清楚。
就在此时,突然手指上的情戒亮了一下。
我一惊,仔细看去,他像是为了证明我刚才没看错一般,又亮了一下。
我对烈远道:“爹,柔儿有些困倦,先回房了。”说完也不等烈远回答,我火急火燎的回了屋子。
刚进屋,恒春在外间道:“小姐,恒春有事……”
我打断他:“你先等一下,有什么一会再说,在外面守着,谁来了都不许进来。”说完我立即关上了房门。
情戒怎么会突然亮起,从来没有这种情况,是安风有什么事要传达?我坐在桌子前仔细盯着情戒。
“你有话要对我说嘛?说吧,我在听。”
霎时一阵猛烈的吸力再次袭来,熟悉的共情感觉,我一阵天旋地转,‘哐’的落到一个小院子里。
四面艾草丛丛,我看见一个四岁的小娃娃,正在草丛间踢踢踏踏的跑着,我站起来两步走到他身边,他突然回头,我一惊,这眉眼……竟然是沈无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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