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只听飞舞望着我身后一脸惊悚,厉声叫道:“小姐,小心身后。”
我后脑勺一股疾风袭来,还不待我回头,飞舞上前一把推开我,迎面一击,同来人对了一掌,飞舞被击的连连后退,一口鲜血‘噗’的喷了出来。
我失声尖叫:“飞舞……”
余声未落,有贼子在我后颈处轻点了一下,我浑身立马动弹不得。
那贼子抗起我,转身从窗户跳出去。谁料他人还没落地,一把寒剑袭来,劫持我的人为了躲避寒剑,不得已甩手将我丢了出去。
我瞪着眼心里哭爹喊娘的大骂,眼看着自己的脸,马上就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一双大手恰在此时将我捞起抱住,一个旋转稳稳站回地面,我惊魂未定的看向救我的人,不禁一怔,竟然是无浅。
无浅抬手在我的胸前一点:“烈姑娘没伤到吧?”
那蒙面贼子大怒:“小子功夫不错嘛,报上名来。”
无浅淡淡道:“定国侯府世子身边左随侍无浅。”
那贼子双眼一眯:“原来是沈无逾的人,怪不的剑法如此高超。”言罢,转身一个起跳,人瞬间没了踪影。
此时镶玉同品媛也从前院匆匆赶来,镶玉惊道:“柔茵,又有人来挟持你了?”
我突然想起:“快,飞舞在屋里受了伤。”
回屋把飞舞扶到床上,喊来大夫给她看伤,大夫简单的把了把脉,说无碍喝几幅药休息一下便无事了。
将飞舞交代给丫鬟照顾,我随镶玉品媛来到外间,对无浅道:“无浅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你不是应该在何峰身边吗?”
无浅道:“公子说蛮荒王得知巴拓拉被擒,可能还会派高手冒险来挟持烈小姐,以做交换之用,让无浅暗中保护,以保烈小姐安全。”
我眨眨眼:“我竟然大意了。何峰真是周密。”
无浅垂首而立不语。
我望着无浅若有所思,这个何峰真是让我摸不到头脑,我突然想起爹爹跟扶咒说何峰已经来了,对无浅道:“何峰现下在何处?”
无浅望了我一眼道:“同……烈将军在一处。”
我惊道:“他腿脚不好,你怎么能让他在广场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去把他接回来。”
品媛此时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回头望了她一眼,她低声在我耳边道:“哥说,有事跟你讲。”
“知遥有事找我?”
转过头对无浅道:“挟持我的人已经来过了,我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你还是去广场保护何峰吧。”
无浅拱手道:“是烈小姐。”
言罢我转身随品媛去找知遥,凤知遥坐在书房,望着我们过来,眨着眼看着我欲言又止。
“知遥你找我有事?”
凤知遥缓缓道:“烈小姐不觉得这里头有些奇怪吗?”
“什么奇怪?”
凤知遥蹙着眉若有所思:“定国侯府的暗卫为何都在保护一个小小的城主?”
我一怔,眨着眼看他。
凤知遥继续道:“而且轮椅上的那位何公子,我观他气度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小小的城主。”
我继续眨眼看着他。
凤知遥继续道:“而且一个小小的城主,怎可允诺给姑娘,定国侯府出兵这种承诺?”
我瞬间浑身直冒冷汗。
凤知遥道:“难道烈小姐不觉得这里头有些奇怪吗?”
我干巴巴的道:“你什么意思啊?”
凤知遥道:“淮阴城内的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公子,真的是何峰吗?虽然我不知他为何会欺骗小姐,但是具知遥看,他八成就是定国侯府的世子,沈无逾。”
我头脑当机了三秒,望着凤知遥不知所措:“若他是沈无逾,那他为何要骗我说他是何峰?”
凤知遥望着我若有所思:“这也是凤某想不通的地方,烈姑娘初次见他时,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我浑身一个机灵,初次见他的时候……
我道:“我说我同沈无逾有暧昧,我们俩人关系匪浅,让他们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就告诉沈无逾要他们好看。”
凤知遥嘴角抽了抽:“额……烈姑娘……”
我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望着凤知遥无语。
镶玉从外间进来道:“柔茵,你爹回来了,在前厅,喊你过去呢。”
我叹了口气对凤知遥道:“这件事先放一放。”
转身去找烈远,到了前厅看见烈远同一个男子坐在堂上,那个男子我认得,就是第一日我被掳去定国侯府的时候,跳墙想跑去拦住我的那个定国侯府侍卫。
烈远望着我慈爱的大笑道:“柔儿过来,见过淮阴城主何峰,何公子。”
我瞪着眼看着那个男子,他抿着唇,嘴角笑意明显:“将军无需客气,我与烈小姐见过了。”
烈远纳闷道:“哦?你们见过拉?”
我干巴巴的道:“是啊爹,那日我被掳去定国侯府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了。”
烈远笑道:“何峰公子受沈世子所托,来边疆城相助我们,沈世子还派出二十暗卫,一时间本将军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何峰道:“将军客气了,保家卫国原本是定国侯府的家训,得知此要紧事怎能不出手帮忙。”
烈远回头对扶咒道:“拿出来吧。”
扶咒回身拿出一个锦盒,烈远交给何峰道:“这是蛮荒的灵药,密刺参,多日前我捕获了一个蛮荒的医师,据说此物极为珍贵,可以活血化瘀活络筋骨,虽说对沈世子的腿可能并无帮助,但是这也算是烈某的一点心意,还望何公子将此物带回去交于世子手上,他日蛮荒兵退,烈某必亲自登门道谢。”
何公子接过锦盒笑道:“何峰带世子谢过烈将军心意。”
听到这我终于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这几日我所见的那个何峰,应该就是定国侯府世子沈无逾,我现在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很多想不通的事几乎瞬间都通了。
我清‘咳’了一声对何峰道:“那个人是沈无逾本人?”
我知何峰清楚我问的是谁,何峰笑了笑道:“正是。”
烈远道:“柔儿你再说谁?”
我道:“我说沈无逾。”
烈远微怒道:“没规矩,对沈世子要称尊名,怎能直呼姓名?”
何峰道:“无妨无妨烈将军,我们世子很欣赏烈姑娘,烈姑娘唤他姓名,想必他也不会介意。另外将军可能还不知,令爱生擒了蛮荒的巴拓拉熬凛。”
烈远豁然从座位上站起道:“什么?”
何峰道:“令爱生擒了蛮荒巴拓拉熬凛,此时人就在定国侯府的地牢中。”
烈远两眼放光看着我:“柔儿,你怎么做到的。”
我干巴巴的道:“下迷药。”
烈远笑道:“不亏是我的女儿,真是忠肝义胆,做的好。我现在就命人将熬凛接过来,这一仗有把握了。”
我道:“爹还有一件事,你的首将中,有蛮荒的细作。”
烈远惊讶道:“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我把我同熬凛一事告诉烈远,烈远缓缓坐回椅子上,沉思良久道:“如此说来这个细作在我军中想必埋伏已久。”
我道:“所以不能将熬凛接过来,很容易被浑水摸鱼的救出去,我同沈无逾借了一个跟熬凛很相似的人,爹可以将他关在狱中,放饵引蛇出洞,即便蛮荒细作来救,也能确保熬凛无事,万无一失。”
烈远看着我赞赏的笑道:“我都不知道,我的柔儿这么聪慧。”
何峰在一旁到:“我们世子言,烈姑娘是他见过的所有女子中,最是聪慧洒脱的一个,我们世子对烈姑娘很是欣赏。”
烈远眼波一闪道:“能得世子赏识,是这个丫头的福气,不过她性子太野,还是需要多加调教,这些日子在我身边,我要多加管教才行。”
我望着烈远的脸心里有股暖意袭来,这个爹是真心疼我,刚才面对何峰的说辞,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拦住了话头,怕何峰说出其他的冒进之语。
因为沈无逾是残疾,所以烈远绝对不会将我嫁给沈无逾,那怕如果我嫁过去就等于定国侯府三十万护国军支持了表哥,这么大的好处,也无法让烈远用牺牲我一生的幸福去换,在这个时代烈柔茵能有这样一个父亲,运气真是太好了。
我对烈远道:“爹今天的和亲刺杀团都抓到了吗?”
烈远望着我笑道:“全部抓获,一个没漏。”
我道:“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烈远道:“就是沈世子的手下白鸦受了伤。”
我惊道:“白鸦受伤了?可严重?”
何峰道:“烈姑娘无需担心,不严重。是白鸦大意了,没想到那个和亲团中冒充和亲公主的女子,功夫竟然那么好。”
烈远点头赞同:“我军中有人认识她,她是蛮荒有名的骑术女将,名唤援素。”
我惊道:“什么,你们抓住了援素?”
烈远道:“柔儿知道援素?”
我眨眨眼,刚才一时冒失,烈柔茵是不可能知道援素的,可是我却知道,援素不是别人,正是熬战未来的发妻。
而且以现在的日子来看,援素现在应该已怀有身孕才对啊。
因为熬战的大儿子,就是第一版剧本中,我被熬战掳去时援素所生,若我没记错,应该就是本年的八月。援素因为生了这个儿子被熬战立为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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