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墨尘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将宣纸对折了一下,放进了一个空信封里,又拿出虞部司专用封泥将信封给封上,这才算大功告成。

  就在这时,一个小吏跑了进来,行礼道:“墨大人,吕司长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你去忙吧,我马上过去。”墨尘摆摆手,打发了小吏。

  将封好的信封往文案上摆好,墨尘便起身离开了大堂。

  一会儿王起回来,相信看到文案上的信封应该能明白。

  ……

  穿过回廊,经过耳房,墨尘朝着吕司长所在的院子走去。

  不过在路上,一名身穿墨绿色朝服的中年人拦住了他。

  “墨大人,您的贺表写好了嘛?”

  拦路之人正是吏部的张侍郎,正三品。

  马上要过年了,按照惯例,所有六品以上官员都要给皇帝上一份贺表。

  其实就是以贺国岁之名,来夸夸皇帝的文治武功。

  吏部便负责收集贺表。

  “原来是张大人,您怎么亲自来收?”墨尘拱手行礼。

  向这种小事,随便派一个小吏便可,一个正三品的侍郎亲自来收贺表,着实有些过了。

  “呵呵,别人的贺表自然随便派个人就行,您‘文圣公’的贺表,可得本官亲自来取。”

  张侍郎这话有恭维的意思,也有些许的调侃意味。

  墨尘今年才岁,年纪轻轻便在文坛闯下了诺大名头,自然要遭人嫉妒。

  像张侍郎这样,只是言语调侃已经算好的了。

  “不敢当,不敢当,一会儿下官亲自给您送过去,这会得先去见吕司长。”

  墨尘又拱手客气了一声。

  “来不及了,已经到了限定时间,现在就差你的贺表了,你告我在哪,我自己去取。”

  “呃……好吧,就在虞部司的大堂,我的文案上。”

  贺表他其实昨天就写好了。

  “好,我去取即可,墨大人你忙你的!”说罢,张侍郎便火急火燎地朝着大堂跑去。

  “是个急脾气!”墨尘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吕司长院子走去。

  ……

  虞部司大堂。

  张侍郎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扫视了一眼,疾步走到墨尘文案前。

  “咦?这就是贺表吧?”

  他拿起文案上用封泥刚刚封好的空白信封,笑着摇了摇头:“封泥还没干,看来就是这个了,连署名都忘了,那本官替你写好。”

  抄起旁边还没干的毛笔,写了三个大字:墨尘贺。

  写完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信封揣在怀里跑出了大堂。

  ……

  墨尘还不知道,他的肉诗已经被当作了贺表,送往了皇宫。

  他已经来到了一处厢房外。

  这厢房是吕司长的专用休息室。

  吕司长全名吕秋,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喜欢睡懒觉,便在衙门内设了一个自己的专用厢房,算是以权谋私了。

  “吕司长,下官墨尘求见!”

  墨尘在门口喊了一句。

  “嗯,进来吧!”屋内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威严”,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墨尘撇撇嘴,刚才拦他的侍郎都没有这么的官威。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多大的官呢,其实也就五品而已。

  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五品官遍地走,连看城门的守正都有五品。

  墨尘推门而入,见一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坐在高位上,他过去行礼道:“不知大人叫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吕秋“正襟危坐”,瞥了一眼墨尘,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小墨啊,切不可被虚名所绊,你那些文采在咱们这可不顶用,要虚心学习。”

  上来就是一顿说教,典型的官僚主义。

  墨尘勉强笑了笑,点点头:“是是是,下官谨记在心,不知吕大人有什么事情安排?”

  每次这货见到自己都要被“编排”几句,什么文采高没用,什么文圣公都是虚名,什么园林设计不需要文采等等,好像不贬低一下他就不得劲。

  这就是典型的嫉妒。

  墨尘也懒得和他计较。

  “嗯,我最近在城北买了一处府邸,想弄个漂亮的庭院,你给设计一下,包工包料,你这几天就忙这个吧。”

  “下官明白,您的预算是多少?”设计这玩意就是跟着预算走,你钱越多,设计的越好。

  “嗯……这个你看得办吧。”吕秋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

  “这个……您得先给钱啊,有多少钱干多少活,这可是咱虞部司的宗旨。”墨尘明白了,这货是想来个免费装修。

  设计庭院是假,实则是想墨尘替他出钱出力。

  太不要脸了!

  以前这货没少坑手下,这次竟然坑到自己头上来了。

  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墨尘可不怕他,大不了辞职,他文圣公的名头可不单单是个摆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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