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禁了,正在协商解封。所以我重发放在作品相关中了。给大家造成不便,抱歉。)
燕乐茶社是天津最早的一批曲艺园子。
为什么称为曲艺园子,而不是相声园子。那是因为这里不光演相声。
什么大鼓,三弦,京剧,评戏甚至还有杂技。
相声在那时候,一周能上个两天就不错了。
为什么?
因为那时真的没有多少人听相声。
李秋言和李贺华走到茶馆门口,看见门口立了一个水牌子,上面写道:
今日“大声笑”相声队,率队演出
众多名家纷纷献艺
票价元,售票处请左转。
李秋言瞅了一眼,心说,……比德芸社的还便宜。
可是旁边他爸的一句话,却更让李秋言无语:“嘛玩意儿就?看场破相声就?”
李秋言也没法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相声此时的困局。
有钱如李贺华,都觉得听场相声不值,那你觉得当时还有别人听吗?
其实李秋言不知道,更惨的是,平时这票就卖块。
而今天,是因为他爸动用了关系,请了两个相声大辈儿过来,场地方一看,嚯,过来了两个角儿,这不得提价?
然后……
提了五块。
(作者在这里说两句。这个真不是胡编,这是亲身经历。我就是天津人,家住红桥。年的时候,家门口居委会旁,还真开了个小园子,我从那路过看看。里面都是老头老太太,票价多钱?元!真的,就这样,都没多少人。
所以后来确确实实因为德芸社带火了相声,才造成现在天津相声茶馆遍地。但就是这样,天津小茶馆同行也没一个念郭德纲的好,这是我有些不理解的。
本文后面也会提到。)
此时,李贺华昨天口中的那个宋团长看到了他们前来,一下赶了两步过来:
“李爷,来了。这是您公子?”
李贺华笑笑,也是客气道:“可不呗,就这小子,非要票一段。您多受累。”
“受嘛累。”宋团长摆摆手,然后看向李秋言
“你学过呀?一会儿打算来哪段?捧还是逗?”
李秋言直接回道:“来个当行论吧,我逗。”
宋团长听完这话,不自觉的看了下李秋言。
心说还会当行论?看着还挺自信的哈,还要逗哏?
宋团长本来以为,就是一纨绔公子来这玩的,就站台上捧哏接个话就得了。
好家伙,这位打算逗哏,还来个一头沉的活(一头沉是指相声中,逗哏比例很大的活。)
“你确定?”
“我确定。”
宋团长有些含糊了,心说这要不行,折台上可就说不过去了,但是碍着李贺华的面子,又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勉强一笑:
“那这样,你跟我后台和老先生见一面。”
“好。”李秋言一点也不怯场,跟着宋团长就进后台了,而李贺华买了票,坐里面去了。
到了后台,这一看啊,演员其实并不多,因为还离演出有段时间。
而天津的演员,尤其算是个“蔓儿”(相声中演员一般称有名的演员,不叫腕儿,叫蔓儿),那肯定踩点才来。
但是,现在的后台,还真有一个“蔓儿”。
那就是即将和李秋言合作的,今天的两个角儿的其中之一,刘永久,刘先生。
这位刘先生,师从相声名家杨邵华,年给文字辈前辈魏文量捧哏,那可谓是一代捧哏名家,绝对称得上蔓儿。
宋团长马上客气道:“刘爷,这就是李爷他们家公子。”
李秋言很懂得礼数,赶快见面鞠躬:“刘老好,我叫李秋言,给您见个礼儿。”
刘永久挺高兴:“行,还挺懂礼数。小伙子不错,选好段子了吗?”
这句话可以看出刘先生水平之高。
选好段子了吗?意思是你说出段子,我就接着,咱就能演,显示出他会的多。
李秋言没说什么,宋团长直接说道:“选的当行论。”
“嚯,行呀,还知道当行论啊。挺好。”
“可他……要逗啊。”
这话说完,刘永久也是一愣:“嘛玩意?逗?一票友惦记逗?”
刘永久先生可是认为这李秋言就是个票友,票友能逗的,真的少。
宋团长也略显为难,但是李秋言却是自信满满:“要不,刘先生,咱先对对活?”
对活,就是提前彩彩排的意思。当然,这种相声的对活,不会一气把全套相声都对过来,那是棒槌才干的事。
对活,就对最关键的部分和串串词就好。
“行,小子,看你挺有根的,咱俩对对。”李秋言的这种自信,很是让刘永久觉得,心内有种莫名的踏实感,于是也不废话了,直接拉到一边,两人开始对活。
几分钟后,刘永久拍拍李秋言肩膀,笑着赞道:“小子,不错。”
然后坐到一边休息去了。
宋团长不知道怎么意思,过去小声问道:“怎么意思,刘爷,行吗?”
刘永久瞟了一眼宋团长,低声道:“这位李家少爷……真的只是个票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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