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也看到了陈永仁手中的棍子，然后，他很快感受到怀中梁芊芊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p>
“咯、咯、咯……”下一刻，房间内跟着响起一连串牙齿的碰撞声。</p>
徐飞连忙低头，发现梁芊芊脸上全是恐惧之色。女人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双目死死地盯着陈永仁手中的棍子。</p>
看见这一幕，想到梁芊芊的双腿，徐飞和陈永仁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p>
“操，郑东成，你这个畜牲，老子一定要你死！”徐飞怒吼了一声，便准备冲向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的郑东成。</p>
只是梁芊芊抱得太紧，他暂时也无法挪动。</p>
“飞哥，别激动，我们有的是时间。”陈永仁走到二人身边，使劲压了压徐飞的肩膀：“这小子我还有用，有些事情我需要了解清楚。等我问清楚了，你想怎么处置都行。你先和梁小姐说说话，听听歌，帮她平稳下情绪。”</p>
说完，陈永仁拿着棍子走到郑东成身边。弯腰，抓住对方的脖领，提着进入了旁边的书房内。</p>
“芊芊，不怕，我们不怕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了。”听着梁芊芊急促的呼吸声，徐飞再一次紧紧地搂住对方柔软的身体，同时扶住对方的脑袋。和女人对视着，以平缓女人激动的情绪。</p>
“呼、呼、呼……”</p>
看着徐飞那黝黑的脸蛋，和对方关切的眼神，梁芊芊激动恐惧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p>
客厅内，很快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电视机中传出的歌声。</p>
不过下一刻，一连串地“砰、砰、砰……”声和郑东成的惨叫声，却打破了客厅中安静的气氛。</p>
“砰、砰、砰……”</p>
书房内，陈永仁手中棍子毫不停歇地砸向对方的双手、双脚。陈永仁哪都不砸，专砸这些部位。</p>
没办法，谁让十指连心呢？砸这个地方又痛，又砸不死人。</p>
“啊、啊、啊……”</p>
几分钟后，发现对方的惨叫声越来越嘶哑了，陈永仁才停下手中不停重复的动作。</p>
“是不是很痛，痛就对了，”看着郑东成那痛苦到扭曲变形的表情，陈永仁用沾染新鲜血液的棍子拍了拍对方的脸蛋：“想不痛很简单，你只需要告诉我，到底是谁想杀我。还有，你准备怎么对我动手？千万不要说是你自己亲自动手，我最讨厌别人侮辱我的智商。”</p>
然而，此时的郑东成，心痛地无法呼吸，哪里还能回答陈永仁的问题。</p>
陈永仁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等待着。</p>
几分钟后，郑东成才从剧烈地疼痛中缓过神来。</p>
郑东成抬头，死死地盯着陈永仁：“姓陈的，你觉得我会说吗？我了解你的做事习惯，不管我说不说，最后都是死。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说？陈永仁，我告诉你，打死我也不说！”</p>
就如同郑东成所说，落到陈永仁手里后，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既然如此，他当然什么都不会说。</p>
“呵呵，打死你，你当然不会说。”陈永仁笑了笑，话锋跟着一转：“所以，我只会打痛你，痛不欲生的那种痛！”</p>
话音落下，陈永仁一脚踩在对方的胳膊上，固定住。然后，举起手中棍子，重重砸向对方已经有些稀烂的手指，和其他骨头凸出的关节部位。</p>
“砰、砰、砰……”</p>
“啊、啊、啊……”</p>
伴随着书房中传出的殴打声和惨叫声，客厅的电视机中，缓缓响起了一首轻柔舒缓的歌曲：“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p>
……</p>
胭脂沾染了灰，让久违不见的泪水；</p>
……</p>
伸出你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p>
……”</p>
房间内棍子的击打声，郑东成的惨叫声，电视机中的轻柔歌声。三种不同的声音就这样混和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很奇特的音乐。</p>
这种音乐传入拥抱中的徐飞和梁芊芊耳朵里，然后，徐飞发现女人的身体终于停止了颤抖，脸上再一次出现了刚见到他时欣喜的笑容。</p>
看见这一幕，徐飞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很显然，这些年，郑东成已经成了梁芊芊心中的梦魇。</p>
而想要消除最后的梦魇，唯一的办法就是…，</p>
想到这里，徐飞脸上闪过一丝冷意。</p>
看着挣扎幅度越来越小的郑东成，陈永仁再一次停下手中的动作。</p>
陈永仁什么也不说，只是就这样静静看着对方。直到对方煞白到极点的脸上，恢复一点淡淡的血色，才开口问道：“郑先生，现在能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了吗？”</p>
说到这里，迎着郑东成那恐惧到极点的眼神，陈永仁缓缓抬起手中棍棒，上下晃了晃。</p>
“不要，我、我说，我说。是洪峰，是洪峰联系谭成，要他杀你。他和谭成是多年合作的关系，他们……”</p>
感受着手指传来的剧烈疼痛，鲜血淋淋的郑东成再也懒得去关心自己的下场。</p>
死虽然可怕，但是，死之前的疼痛。真地如陈永仁所说，更加的可怕。</p>
“阿祖，6个面具人。”听完了郑东成说出的情况，陈永仁扬了扬眉。他想到在宋子杰的家中时，阿莎讲述的，那些在中环嚣张犯罪的面具人。</p>
从郑东成的讲述中，陈永仁可以确定，郑东成联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阿莎说的那些人。</p>
想到郑东成说的状况，陈永仁立刻问道：“你说有他们的照片，在哪呢？”</p>
“嘶，在书桌旁第、第一个柜子里。”郑东成一边倒抽着凉气，一边说道。</p>
拉开抽屈，陈永仁很快看见几张照片，照片的内容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长相帅气的男人模样，一个是6个面具人的合影。</p>
随意看了眼6个面具人的合影，陈永仁认真打量起那个帅气的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陈永仁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眼熟。</p>
“咦，”似乎想到了什么，陈永仁突然看向郑东成：“你刚才说这个年轻人叫阿祖，是这6人中的老大？”</p>
“没错。”郑东成连连点头。</p>
“不会这么巧吧？”陈永仁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掏出手机，快速查看起手机中的文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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