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以及南海别苑。
从诞生之初,就注定了是寻常百姓的禁地,是某些人的专属休闲之地。
风景之秀美,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举国无双。
守卫之森严,即使是一只麻雀,也不见得能飞进来。
陈阳是踏着鲜血,走到了这里。
一句,是谁动的手。
言简意赅的表明了,陈阳闯入了这里的目的。
原来,是为了长老院那个老家伙而来?
“小子,你放肆!!”
周彦清率先开口,冷冷的说道:“ 尽管你高居统兵总帅,这里也不是你随随便便能闯进来!”
“这件事,我会让纠察队介入调查,长老院也必须为此担责。”
“那三位长老,必究引咎辞职。”
纪文平接过话头,幽幽的说道:“在外残暴嗜杀就算了,在这里还如此没有规矩,真以为你这个统兵总帅,没有人能治你?”
面相和蔼的老者,始终抱着书本,缓缓翻页,就像置身事外一样。
面对这扣下来的一顶顶大帽子,陈阳无动于衷,问道:“是谁动的手?”
“呵呵……”
周彦清怒极而笑,摇了摇头道:“小子,事已至此,你要做的是给外面一个满意的交代,而不是跑到这个,你完全没有资格踏入的地方叫嚣。”
“毕竟,今天死的是大长老,明天死的又会是谁呢?”
“既然不想死人,就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这番赤果果的言语,非但间接承认了暗杀大长老,还奉劝陈阳立马卸任,给大众一个交代。
如果不这样做,只会死更多的人。
不得不说,太嚣张!!!
陈阳置若罔闻,盯着一旁的罗航,“是你?”
“是我!”
被单个拎出来点名,罗航倒也痛快,直接点头承认,并直视陈阳的眸子,“如何?!”
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统兵总帅,实力相当的强劲,推武协,斩皇族,端的是战力滔天,杀伐果断。
但,那又如何?
身处这南海别苑,就是一条龙,也得老老实实的趴着。
再者,自己也不是吃干饭的。
与陈阳四目相对,嘴角缓缓扯过一抹弧度,挑衅十足。
而后,还竖起了中指。
很明显在嘲讽陈阳,你不是在问,是谁的动的手吗?就是我,你能奈我何?
是不是很愤怒?是不是想杀了我?
哈哈……
老子就喜欢你这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或许还觉得不够过瘾,罗航咧嘴笑了笑,“虽然没有当场击杀他,但断了心脉,恐怕会痛苦一段时间才会死去。”
“我认为,你应该守候在他身边,万一有遗言给你呢?而不是跑到这里来跟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懂吗?”
周彦清乐的看好戏,找了一把椅子,惬意的坐了下来。
纪文平也笑了。
在他们看来,陈阳今天的到访,完全是给了他们一记强有力的助攻。
有了这个口实。
他这个统兵总帅必须下马不说,纵使是长老院,也会遭受莫大的牵连。
这年轻人啊,就是容易冲动。
见陈阳不说话,罗航加重语气,“嗯?”
陈阳抬手,隔空朝着罗航拍击了过去。
轰!!
尚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的罗航,直接被拍的当头跪下,地板爆碎,鲜血四溢。
罗航:“……”
所有人:“……”
这,这他妈,竟敢在这里动手伤人??
胆大包天啊!!
纵使是从头到尾盯着书本看的老者,也不禁抬起了头。
“很喜欢断人心脉?”
陈阳走到罗航面前,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会痛苦一段时间,才会死去?”
“你,你……”
罗航睚眦欲裂,怎么会这么强,自己竟然,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吗?
最关键的是,他这话什么意思啊?
“陈阳!!”
周彦清猛然一声暴喝,虎目圆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奉劝你,立即收手!”
“理由?”陈阳道。
“理由?”
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看书老者,把书本合上,往旁边桌上一丢,双手叠在一起,淡淡的说道:“第一,你以下犯上,不经允许闯入这里,已经是死罪。”
“第二,当着我们的面,伤害我们的护卫,也是死罪。”
“第三,身为统兵总帅,恣意妄为,残杀生灵,更是罪加一等。”
本名叫韩清的老者,缓缓点上一支烟,“还不束手就擒?”
“呵呵……”
陈阳忍不住笑了, 直视韩清的目光,认真的问道:“说我以下犯上,不知你哪位?现在又是什么职位?”
“我曾经……”
“我问的是现在!”
陈阳打断了韩清的话,眯着一双眼,“你曾经就是天王老子,既然退下了,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着!”
“还想伸出掌控一切,当这世道是你家的?”
韩清:“……”
“连长老院的人都敢暗杀,我现在就能斩了你们信不信?”
“一群蛀虫,垃圾!!”
韩清:“……”
所有人:“……”
竟,竟敢这么称呼自己这些人?
要知道,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单拎出去,只需稍稍露下脸,都会掀起一股极大的波澜, 无数人顶礼膜拜,尊敬有加。
在很多人看来,他们是重臣,为这片热土操劳一生。
而现在……
蛀虫,垃圾?
呵呵……
好一个胆大妄为的东西!!
“好了!”
纪文平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你威风也逞了,立马滚蛋,否则的话,造成的后果你难以承担!”
“人还没杀呢。”
纪文平:“……”
“你敢!!”周彦清冷笑道。
砰!
陈阳一脚跺下,罗航的胸骨寸寸爆碎,心脉断裂。
罗航:“……”
所有人:“……”
这,这他妈,真敢在这里杀人?!
尤其是周彦清,一张脸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灼灼目光怒火迸射。
反倒是韩清,不但没有动怒,反倒笑了起来,“心里舒服了?但后果,你是否想好了如何来承担?”
“你有没有想过,暗杀大长老不过只是一个诱饵,其目的,就是为了引你来这里?”
韩清把玩着一支钢笔,一双眼迷成一条缝,“长老院终究是军部最高机构,我们想要掌控,必须进行一场大洗牌,包括枢密院。”
“所以,就像你领兵打仗一样,总得需要一个恰当的开战理由不是?”
“现在……”
韩清指了指别苑破损的大门,以及躺在陈阳脚下,生机正在逐渐流逝的罗航,最后指了整个南海别苑一圈,“这里的威严,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冒犯的。”
“遑论,你这位统兵总帅,闯进这里杀人。”
“你知道,日后来这里修养的人,现在是什么职位吗?”
说到这里,韩清拔出钢笔帽,隔空对着陈阳画了一把叉,“现在,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最后,我送你一句话,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周彦清以纪文平,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而后相视一笑。
年龄,真是个好东西。
年少冲动,年老为奸。
有道是,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拿什么来斗?
玩死你,就跟玩死一只笨猪没有任何分别。
听罢,陈阳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这里也有一句话,知道我为什么能打中飞行状态的鸟吗?”
“因为啊,我预判了飞鸟预判我的预判。”
韩清:“……”
所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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