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并不讨论关于落鹰坪村溶洞的保护和开发,对鹰飞有限公司如何自保问题,伍教授提出来一个导向。至于要不要这样做,杨政丞暂时也不决定。
这个问题,可以和家里说说,也可与唐家沟通。杨政丞的意思还是想自己来发展,这样更纯粹一些,不牵涉到京城老杨家或老赵家,是不是面对的敌人也更弱小一些?
在不同层面生存,就会有不同层面的敌手。敌手不可能消失,不管是生意上的还是立场方面的。除非做一个蚂蚁一样的小小尘埃,谁也不会在意你喜怒哀乐,是生是灭。
吃过晚餐,伍教授就走了,不留下任何承诺。杨政丞知道伍教授没必要留下什么,或许,过一两个月,在国内的内参或某份量足够的刊物、报纸上会出现一篇关于落鹰坪村经济体的文章,然后引起一些人的关注与研究。
这种理论上的东西,一般不会牵涉到具体的人,杨政丞也不担心被推到前台,成为焦点。
上了车,唐钰彤有些茫然地看着杨政丞,又不知该怎么问。唐家辉则坐他自己的车,出发后都不知窜到哪里去了。今天下午虽说与伍教授在一起,但唐家辉不是主角,也是压抑得很。
杨政丞不管唐家辉有什么打算,带着唐钰彤回唐家。
唐宇光还没回,方琼问了情况,得知在省城这边与伍教授在一起吃饭,也不多问。知道是杨政丞有事情,才这样安排的,自然不会干涉。
夜一阵,唐宇光才回来。洗漱之后,与杨政丞一起坐说话,喝茶。杨政丞便将见到伍教授的事情说出来,对伍教授的提议也说出来,是想请唐宇光帮忙斟酌,权衡,这样的决策一旦要去做,引发相应的变化是必然的。
“伍教授对落鹰坪村有兴趣?”唐宇光想来一会,才说。
“叔叔,是的。我想,鹰飞有限公司或鹰飞食品这样的企业对伍教授而言,都不算什么事。但落鹰坪村就不一样,养殖业项目也具有特殊性,和一般的企业不太相同。”
“是这么回事,落鹰坪村为主体的鹰飞有限公司,性质上完全具有研究与探讨的价值。而在这基础上,延伸出来的养殖业项目,对基层经济的改善,又是另一种探索……”唐宇光站在他的高度来看这样的问题,自然一眼可看到很多实质核心。
这些实质与核心,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为导引的成分是必然的。有人提出,导引,然后有人推波助澜,形成舆论,最后变成一种指向性的东西。就是最初导向者,需要的结果。
过程或许有反对、有爆料、有斗争,可只要达到最后目标,总能够实现一定程度上的结论,这是伍教授和杨政丞共同需要的东西。
“你自己怎么考虑?”不必要细致解释,唐宇光稍微想过之后,便有了自己的认知与理解,主要还是以杨政丞的主意为准。
杨政丞目前只是与唐钰彤恋爱关系,即使结婚了,唐宇光也不可能对杨政丞直接给结论,要他却按照自己的意志办事。
“叔叔,将鹰飞有限公司推出来,鹰飞食品和接下来的养殖业项目、旅游项目,是不是都会戴上铁镣?”这是杨政丞最担心的,骑虎容易,骑上去之后,可能就不能以自己的想法走。
唐宇光看了看杨政丞,知道他有什么样的顾虑,鹰飞有限公司如果被某种舆论所绑架,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是杨政丞等人不愿意见到的。
唐宇光当然也了解,“凡事不可能只有好的一面,得和失,其实还是你自己怎么看、怎么理解了。矿泉水厂和鹰飞食品是共同体,也是不同的主体,再说,时间也会改变很多东西,是不是?”
点点头,杨政丞也知道,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延后,最初的决策会得到逐渐的改变,导引向自己需要的方向。
这么做,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如此,很多人都会这样计划并实施的。
如此想,先给鹰飞有限公司一个光环,在这样的光环之下,就产生一种保护层。而后,等这样的保护层发挥作用,产生影响力之后,再对鹰飞食品、养殖业项目、甚至溶洞开发等作出一些调整,外界不一定会揪着不放。
这样,能够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能实现自己预定的目标,得到必要的利益。确实,这样做对自己有利无害,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和唐宇光不再讨论这个问题,这次到省城来的主要目的算是有一个结果。哪怕这样的结果还不能完全满意,杨政丞也知道,能够有这样的选择,已经是不错的。
与唐钰彤直接的关系,要不要跟唐家提出来?在唐宇光面前,杨政丞最终还是犹豫了,这个得先与唐钰彤沟通,等她的意见为准。或请她先和家里沟通,自己再正式提出来。当然,家里那边,也得先同父母商量一下。想来,老妈见到唐钰彤时,也不会反对。
还在睡,听到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进房间来。不用问,也明白是唐钰彤闪进门了。唐家里,除了宋妈,其他人都上班离开,杨政丞和唐钰彤两人回来,自然不用早早起来的。
装睡,轻轻闭着眼,随着声音近了,虽说更小心,杨政丞却感受得到。等唐钰彤轻轻坐到床沿,俯身看他时,杨政丞突然睁开眼睛,而手也动了,一下子环住唐钰彤的腰身。
“啊呀……”唐钰彤似乎给吓着,不过叫喊声不大,也知道杨政丞可能已经听到她进房间来。只是,被抱住之后,杨政丞立即将她拉进被窝,压住了。
这才让她有些惊慌,压住的同时,那早上很不老实的地方,明显地在两人之间存在。
这种压住和彼此之间那坚如铁棒的东西,让唐钰彤有些心慌。扭动着要摆脱他,杨政丞哪会让她得逞?本能地动起来,虽说不是真正的做什么,唐钰彤在那瞬间,全身像麻醉一样,软了。
想动也没力气,心里虽乱,却也没有办法,不知他是不是真的要欺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