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泥办理鹰飞有限公司的手续很顺利,工商、卫生、还有营运许可证之类的都没什么被卡。落鹰坪村矿泉水厂的事情,或许经振组早有招呼,龙亚男和杨政丞都是经振组的成员。
办齐手续,已经到下午快下班了。龙亚男说,“政丞,忙一天,总算把这件挂心的事情办好了。”
“亚男镇长,还不是因为白泥的形势所致,要不然,办理这样的手续要不要一个月,才办好?”
“不至于吧,如今很多手续都简化了,办事的窗口也集中。哪还那么繁琐?”
“自然不是太繁琐,主要是交表册、资料之后,会压在抽屉一周以上,这个才是最耗时的。”杨政丞明白其中的奥秘,如果有人帮招呼,自然会快些。
他们这次办理是带着政治帽子的,谁也不敢在这上面卡着,才会如此顺利。
“这些话就不说啦,存在即合理。也不是我们议论就能够改变什么,再说,如今不少好多了?得一步步走。”龙亚男自然不想多议论,被外人听了还以为他政治觉悟不高,传到领导耳里,可太亏了。
希望能够赶到下班之前将财政局的款子打过来,两人匆忙往财政局走,到那里,虽还没下班,但告知银行已经不给办理,只好又推后一天。
这个事没得说,好在钱款转天会到公司账户,也不急于这一夜。出财政局,龙亚男说,“银行那边贷款要不要也办下来?”
“明天找找杜经理。”
“政丞,要不今晚请杜经理一起吃个饭?先聊聊,明天办理也好顺利些,要做哪些准备,我们也有底。”
这个提议很不错,确实要先做一些工作,可别像在财政局那样。杨政丞当即到安静的地方给杜嫣嫣打电话,响铃一阵,没见对方接听,杨政丞准备放弃,杜嫣嫣却接听了。
“你好帅哥,这时候给我电话,是什么意思?”杜嫣嫣在电话里声音软糯糯的,似乎腰都在扭、臀在摆动。
“杜经理好,想你啦。”
“就知道骗人,真想我还会拖几天没给人家电话,我可是日思夜想,度日如年。白瞎了人家一片苦心。”杜嫣嫣不是那么好蒙,说得好像真的很想念杨政丞一样,让他心里忐忑。
“杜姐,想请你吃个饭,有空吗。”
“帅哥邀请,当然心痒。不过,吃饭没意思。”
“杜姐,为了身材,晚饭都不吃啊。这可不好,不吃饭,哪会有力气。”
“我要什么力气,要力气的活,不都是你们男人的事吗。”杜嫣嫣这话配合她声调语气,让杨政丞心都热了,感觉有股热气从小腹往某处传送,浑身都不对劲。
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杜嫣嫣听杨政丞不说话,嘻嘻地笑,很得意,“帅哥,怎么啦。我说得不对吗。”
“杜姐,真不吃晚饭?”有些人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只吃些水果之类的对付过去。
“也不一定啊,就看帅哥有没有诚意。”杜嫣嫣说。
“诚意肯定有,百分百的诚意。”杨政丞夸张地说。
“行啊,我看看帅哥到底有多大的诚意?你在哪,我来找你还是你来找我?”
“杜姐,当然是我来接你。”杨政丞说。
“那只能是你一个哦。”听杜嫣嫣如此说,杨政丞也为难,他跟龙亚男在一起,这时候真将龙亚男丢在一边,说不过去。
龙亚男对自己知根知底,也知道这时候是在和杜嫣嫣聊电话,如果突然提出自己单独走,龙亚男会怎么想?
只是,没法同杜嫣嫣去说。
“怎么,很为难啊。”
“杜姐,今天我和亚男镇长一起来白泥,正从财政局出来。”杨政丞觉得说实话比较好。
“那这样吧,你跟龙亚男说我不答应,半小时后你总能够出来吧。”杜嫣嫣是铁了心要单独跟他在一起,杨政丞只有应下来。
挂了电话,杨政丞感觉自己汗水都出来了。对龙亚男摊摊手,没做解释。龙亚男见他如此,说,“那明天再找到办公室去?”
“说是有应酬,暂时脱不开身。如果真有急事,也可找上去。”杨政丞想想还是编一个理由。
“那不就去吧。”龙亚男笑着说,“难得有见美女的机会,去吧。吃饭在哪里都可解决,我也可自己解决。”
或许,龙亚男也想跟一些朋友单独聚一聚,来白泥的机会虽多,但也不是每次都有闲。
回到酒店,将东西委托给酒店保存,免得不在房间万一出问题。办好,两人再次出来。杨政丞让龙亚男先走,上了车,消失了,才拦下一出租车。
按照杜嫣嫣提供的地点,出租车司机开过去,却是白泥村镇银行附近。杜嫣嫣站在银行楼上,看着杨政丞下车,两人通电话,之后,碰面。
见杜嫣嫣小西装、冬裙,显然是才要下班的样子。杨政丞说,“杜姐,这么拼?”
“不拼谁肯养我?你肯吗。”
“杜姐这么漂亮、年轻、魅力十足,只要发一句话,想养你的人可从白泥排队到桔城市啦。”
“是吗,你排在第几位?”
“杜姐,怕我是挤不上来的。这小身板的,杜姐也瞧不上。”杨政丞在杜嫣嫣面前,嘻嘻地说笑,面对面,他反而更有自信。
杨政丞在白泥算是高大的身材,阳光而帅气,不过,杜嫣嫣穿上高跟鞋,和他身高相差不明显。这种身材还说小身板,那不得两米开外的才合格?
“小帅哥是不是觉得姐老了?”
“杜姐,你哪老啊,正当年,我们走在一起,人家都会错认是我妹妹。”
“嘴巴这么甜呢,让人心里暖滋滋的。走吧,吃饭去。”
杨政丞也不问,陪着杜嫣嫣走。随即,到车库。里面空荡荡没有人,地下车库不大,可停十几台车。只有三台车在,杜嫣嫣走到一银灰色的车前,站着不动。
四周很暗,杨政丞不知杜嫣嫣会不会有动作,站着也不动。两人距离太近,完全可闻到对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