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真多心了，你当初22岁的时候有女朋友吗？”
恺恺一脸无奈，看着欧阳一鸣，特意加重了‘老爸’这两个字。
“那不一样，那个时候我还在美国，况且我身边还有你何叔，干爹那样的朋友，你……”
“爸，我也有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天天联系才叫朋友。”
“也是，是爸想差了，要是两个孩子中和一下就好了。”欧阳一鸣离开的时候，嘴里低喃着。
恺恺摇了摇头，老爸越来越唠叨了，难道年纪大了都这样吗？
恺恺说的只是年纪，其实欧阳一鸣看起来依旧很年轻，虽然五十岁了，但是看不去至少要年轻十岁以上。
本以为老爸会打消这个念头，没想到恺恺出差回来，新秘书竟然也来报道了。
这天，恺恺刚坐下，敲门声响声。
“进来。”
“副总裁，您好，我是新来的秘书孙静娴，请多多指教。”
“嗯，你的办公室在外面，工作上有不明白的可以问刘助理。”恺恺头也不抬道。
本来就是，一个秘书，还用不着他来教，况且，如果连本职工作都做好，那也没必要来华天。
“是，总裁都已经交代过了，副总裁，这些是需要您签名的文件。”
本以为秘书会走，没想到这位秘书小姐不但没走，反而将一手撂文件放到了他办公桌上。
“这些文件？”
“这是总裁吩咐拿过来的。”
“行，放这吧，你去帮我倒杯咖啡。”恺恺抬首看了眼秘书道。
“好的，请问总裁喝咖啡有什么习惯？”
“加一勺奶，一勺糖，这种事……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恺恺终于抬首看向秘书，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他想抓却抓不住，一句是不是见过的话脱口而出。
“可能吧，我去给总裁煮咖啡。”孙静娴眼神微闪，快速的转身离去。
“可能？那就是真得有见过了？”恺恺在脑海里搜索了遍，确实没什么记忆，也就没再费神了。没想到半个月，老爸竟然什么都没做，全积压在这。
刚看一份文件，桌上的电话响了。
“儿子，孙秘书不错吧，她今年刚拿到巴黎第一大学的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精通英文，法文……刚回国恺恺直接将电话放到一旁，决定让老爸自己罗嗦个够。”
“副总裁，您的咖啡。”
“放那吧，旁边的文件，你类别送到各部门，另外，左侧的那份文件打印出来，然后通知各部门主管下午三点开会。”
恺恺简单的交代，孙秘书应了声便离开了。
放下手中的笔，打开邮箱，顺手拿起一旁的咖啡，送至唇边，视线触及咖啡杯上的图案，怔了下。
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微蹙的眉，却表示恺恺并不高兴。
他按下了内线，一时间竟忘记了秘书姓什么。
“副总裁，请问有什么吩咐。”
“咖啡煮的不错，以后就照这样吧。”
明明是想说咖啡只是用来喝的，没必要弄得那么花哨，结果说出来的话，却又不一样。
挂了电话，恺恺摇了摇头，可能是时差的原因，今天说的话和想的总是不一样。
下午的会议，记录一向都是由秘书来做的，尽管孙静娴，今天刚过来，但这也是她的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眨眼就过了，对于新来的秘书，恺恺不得不说，确实很不错，工作能力很强，但也仅此而已。
“孙秘书，这分通知你打印出来，发到各部门。”
欧阳明恺的助理刘清泉，拿着文件来到孙静娴的办公桌前。
只是说过后并没有得到回应，他敲了敲桌面，加大音量道：“孙秘书，你还好吗？”
孙静娴惊站起，“对不起，刚才在想事情。”
“孙秘书，我看你总是看着副总裁的办公室门发呆，你不会……”
“没有，我才没有喜欢他……”孙静娴急道。
“哦……呵呵，这很正常，我们副总裁这么优秀，不喜欢他才不正常，公司的员工经常会讨论，像我们总裁这么优秀的人，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他。”
刘清泉看向副总裁办公室紧关着的门道，这几年来应聘的女孩子，有几个不是冲着副总裁来的，只可惜，副总裁的眼睛永远不会停留在女孩子身上。
“副总裁还这么年轻，要交女朋友估计还早着吧。”孙静娴拿起文件，心扑扑的跳。
“那是吧，当年总裁可是三十多岁才结婚，不过也说不准……副总裁的弟弟就有很多绯闻女友……”
“弟弟，是那个很出名的明星吗？他们长得很像。”
“那当然了，他们可是孪生兄弟，你只要上网一搜，他们……”
“已经下班了吗？”恺恺出来看到的就是秘书和助理正在那八卦，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并不反对员工私底下的交流，但上班时间，聊八卦，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刘助理说着，赶紧离开了，留下孙静娴一人，更是坐立不安。
“孙秘书，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孙静娴暗叫不好，这是唯一一次，她不想去副总裁办公室的。
“刘清泉，你太没义气了。”看到刘清泉探头看自己，孙静娴做出口型道。
“放心吧，副总虽然很严厉，但是你是新人，应该不会斥责你的，安心去吧。”刘清泉对着孙静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硬着头皮，来到了欧阳明恺的办公室。
“副总，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在上班时间八卦了。”不待欧阳明恺说话，孙静娴主动承认错误。
“嗯，给我倒杯咖啡，另外，看看今晚的饭局能不能取消？”
“好的，我这就去办。”
孙静娴松了口气，果然，他还是一如记忆中那么好。
其实以孙静娴的能力，完全可以应征部门主管的，她也是看到招副总裁秘书，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结果真的录取了。
对于欧阳明恺的了解，远不止刚才和刘清泉说得那些，她敢肯定，肯定没人比她了解的多。
虽然已经过去五年了，但是这张脸，她永远不会忘记。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自己不仅仅身败名裂，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吧。其实对于那一晚的记忆她印象并不深。
那年因为报考了巴黎第一大学，和好姐妹趁着暑假便到巴黎玩，顺便了解一下情况，没想到在异国，她竟然被好姐妹出卖了。
那一杯加了料的鸡尾酒，让她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她能记住的就是欧阳明恺从那几个坏人手中救了自己，后来的记忆就是一片模糊，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赤裸着躺在床上，而他就躺在她的身边。
她当时吓坏了，穿上衣服便跑了，不过幸好当时她记下了这张脸，后来任凭她怎么想，也记不起那天晚上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
那个月她的大姨妈晚来了，她还担心死了，以为自己那天晚上做了坏事，有了报应，幸好结果只是虚惊一场。
“孙秘书，你又走神了，咖啡溢出来了。”刘清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孙静娴又是一惊。
“呀……你怎么不早说。”看着溢到桌上的咖啡，孙静娴急道。
“拜托，孙秘书，你不会真得春心荡漾吧，连倒杯咖啡都能走神，我也是服了你了。”
刘清泉摇首，虽然有个漂亮的女同事是好，但是像孙静娴这样频繁出善，他真得怀疑她能不能撑过这个月的试用期。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昨天晚上做恶梦，没睡好，才会……才会精神恍惚。”
孙静娴低首，重新拿出了个咖啡杯。
看着孙静娴离开，刘清泉唉声叹气道：“做恶梦，谁信好，我看做春梦还差不多，铁定是哈上副总了，唉，副总啊副总，你真是我们公司的女性杀手，不管老少，只要是女性通杀，我们这些男员工还怎么交女朋友呀？”
想想也是，有副总裁这个超级大帅哥在前，公司其他人男同事那还够看啊，当初本来想着来华天，能遇到质素高的女性，没想到……
下班时间又到了，今天的孙静娴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着，竟然一到点就走了，这会正在电梯里听着女同事们议论副总裁兄弟。
她默默的退至角落，静静地听着，来公司二十多天了，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得知到总裁办公室报道，还有点失落，直到总裁跟她交代的禁忌时，她才有精神。
还记得那天见到欧阳明恺时，自己心跳的速度，尤其是他那句：我们是不是见过。
当时孙静娴吓坏了，还以为被认出来了，结果一周过去了，他却再也没有说过。这让孙静娴莫名的烦躁，心想：难道是他的女友太多，以至于忘了自己？
可是不管是从网上，报上，还是从公司的同事口中，都不曾听说副总裁有过女朋友。
知道的越多，孙静娴越是懊恼，既然不曾交过女朋友，为什么会忘记她呢？毕竟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一晚，难道那天晚上不仅自己被下了药，副总也被下了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