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萧齐钰却像是早就猜到她会有此一招似的,就在官七画咬下来的瞬间,他突然就松开了官七画的唇。
“呼呼……”
终于得了片刻喘息的官七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张脸涨得通红。
而萧齐钰,则伸手捏住了官七画的下巴令她不得不对上他的视线。
“官七画,今日本宫就让你明白,你永远都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说完,他不再蹂躏官七画的唇,而是将大掌移到了官七画的身上狠狠地扯开了官七画的腰带。
“萧齐钰,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暴怒的官七画犹如落入猎人陷阱的困兽,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想要挣扎开去,然她所谓的反抗却依旧伤不了萧齐钰半分。
萧齐钰双目赤红,一手捂住官七画的嘴巴不管不顾的扯下官七画的外衣,正想继续之时,二人突然听到从后头房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道惊诧的声音。
“殿,殿下!”
这旁人的声音犹如一桶冰凉的水泼在脸上,令二人都瞬间清醒了过来。
官七画睁着一双受到惊吓的大眼睛,与萧齐钰一起回头朝着声音出现的地方看去。
只见门外立着的正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了的袖月,她本是来向官七画说明情况的,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撞见这样一幕。
一时间,望着床榻上那两个交叠的人影,袖月踉跄着后退半步,眼中满是震惊。
萧齐钰也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深呼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郁闷,朝着袖月低沉呵责了一声。
“滚!”
然而正好趁着萧齐钰这一下的分神,官七画看准了时机立刻张嘴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萧齐钰的虎口处。
带着恨意,官七画那一口咬的极重,不过片刻她便察觉自己的嘴里已经弥漫出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
而这剧痛也令萧齐钰瞬间察觉到了官七画的偷袭,他下意识地便要甩开官七画。可是官七画好不容易才咬住了他,又如何会轻易松手。
她的眼中满是泪光,无论萧齐钰怎么甩手她就是不松口。
豆粒般大的汗水从额头上落了下来,萧齐钰见此只能忍着疼伸手空着的右手去掐官七画的下巴,这才迫使官七画松开了一条小缝将自己血淋淋的手掌给解救了出来。
经此变故,门外的袖月还立在原地没来得及走,而萧齐钰看着正这样看着他的两人顿时也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兴致。
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官七画,他对上她那倔强的双眸,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官七画,你竟然咬本宫,你找死!”
裹挟着怒气的大掌就停在官七画的眼前,仿佛下一刻便会落下打在她满是不屈的脸上。
可官七画还是这样含着恨意瞪着他,甚至于面对他的武力威胁,她的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
然而却正是因为这样的态度,竟令萧齐钰一时间下不去手。
很快,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萧齐钰也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纵然再怎么不甘,他最后还是收回了手放开了官七画。
“哼!”
已经被袖月的出现搅得兴致全无的萧齐钰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自己走了出去。
许是恼怒袖月搅了他的好事,就在萧齐钰抓着受伤的左手出门之时还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袖月。
袖月被他眸中的寒意吓得心惊胆战,腿一软就这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
虽然心中不快,但是萧辰云此刻倒并未因此而惩罚她,望过那一眼之后便提步走了。
房内的官七画反应过来还在奋力地挣扎,而外面的袖月则是跪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带着一脸的心有余悸来到了官七画的床前。
“二小姐!”
官七画一身的狼狈,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别站着,帮忙!”
“是!”
如此,袖月才明白过来,赶紧上手帮官七画将那绑住她手的腰带给解了开来。
终于恢复了自由,望着手中抓着的那条紫色的织锦腰带,官七画胸中火气翻涌一抬手便将那腰带狠狠地给扔到了床下。
“萧齐钰你这个贱人!”
虽然外面萧齐钰已经离开了,但是盛怒之下的官七画还是气的骂出了声。
当然,当事人没有听到自然也没有人会同她计较。
袖月立在一旁不敢相劝,等官七画终于冷静下来一些了她才小声地在官七画耳畔道。
“二小姐,您还有哪里不适么?”
官七画回望她一眼,渐渐平复下心中的不快,一面捡起床上的外衣穿好她朝着她摇了摇头,小声地道。
“我没事?你既然这个时候来见我,可是我要你帮忙办的那件事情已经办妥了?”不怪官七画如此心急,方才萧齐钰对她的行为虽说没能得逞但是还是给她提了个醒。萧齐钰现在就是个疯子,她要是还继续待在他身边保不齐后面什么时候又发生今日这
样的事情。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走,赶紧走,离萧齐钰离得越远越好!
见官七画问起这件事,袖月亦不敢隐瞒,回答道。
“是办妥了,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此事告诉那些人了!那个乾坤当铺的掌柜的说,让您耐心等待,他随后会派人来救您的。”
“嗯,那就好!”
总算是听到了一个还算好消息的消息,官七画的呼吸渐渐平稳。
不知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她抬头朝着袖月微微一笑。“袖月,听说再过几日这船就要到循州了,若是在路上我逃不掉等到了循州府我就更没有机会了!所以到时候,若是他们来了可能还是得烦请你来帮忙将我身边的丫鬟给支
开。”
袖月是个聪明人,只微微一愣便明了了官七画的意思。
她这是在告诉她,若她这回没有顺利逃走等到了循州府入了太子殿下的势力范围她便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同时,如果到时候太子殿下当真得了官七画的人,到时候她袖月恐怕是很难再在殿下心中再谋得一席之地了。
“这事,就请二小姐您放心……”
袖月是个明白人,无论是为了官七画还是为了自己,她也暗暗告诉自己在到达循州之前,她一定要让官七画消失……无论用何种办法!就在二人才刚这般小声地交谈了几句之后,从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