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云刚生下来的时候可谓是受尽先皇宠爱。
但是好景不长,后面昭然帝谋反,十几位皇子都折在了那场夺嫡的争斗中。
只有萧辰云,因为他母亲的求情,才让昭然帝决定姑且先放他一马。
“后来他又有了皇太后罩着,所以才能长到如今这么大的。”
说到这里,君昊便停下来休息了片刻。
可是在官七画的眼里,他这明明就是在掉她的胃口。
萧辰云的事情,她早就清楚了难道还需要他说,她真正想知道的是浅云后来的事情好不好!
看不得君昊这慢慢悠悠的样子,官七画直接抓着他的手臂掐了一把。
“可是浅云呢?她的事你都还未说完呢!快说快说!”
君昊哪知道,官七画竟然还上手,将他掐的头皮都发麻了。只得三言两语,将那最终的结果说出来给她听。“后来不就是如你看见的那样。本来所有先皇的妃子都该出家去念经的,谁知道原来当年昭然帝对浅云也是动了情的。他可能终究是难忘佳人吧,所以后面在他登基之后便将浅云拘在了宫里头,一直陪着他
,直到如今才算是重见天日。”
“哼,这个昭然帝,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不是好东西。先来看来,还真是妥妥的渣男一个!”
见她这般义愤填膺的样子,君昊不由得瞥了瞥嘴。
“呵!第一次见昭然帝,多久之前的事了,你还记得?”
官七画才不管他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她又抬眼望了君昊一眼。
“唉!你说,这个时候,萧辰云他们是不是已经攻进宫里头去了?”
君昊又挥开扇子摇了摇,“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吧!”
而同一时间,不同地点,昭然帝的寝宫外头已是血色一片。
纵然有镇国将军匆匆带救兵赶来,但是却丝毫没能阻止太子殿下这一方势力的颓势。
睿王的与平西王的军队才用了这么短短一个时辰,便将宫门攻破,逼着他们退到了昭然帝的寝宫周围。
现下原本的几万人就只剩下了寥寥几千人,几千人在殿外负隅顽抗做着最后的挣扎。
而萧辰云这一边显然就轻松得多了,在官将军与萧齐钰还在奋勇斗争之时,他和他手下的一众将领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了。
一个个皆收了手中的武器,立在那人群之后冷冷地打量着萧齐钰和官将军。
他甚至还派了人去前面的勤政殿,将那些今天上午一早便被萧齐钰派人看押在勤政殿里面的几十位国中大臣都救了出来。
现在算算,人也该被带来了。
“睿王殿下,大臣们都来了。”
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萧辰云的人谨遵萧辰云的指示,将勤政殿内关着的一众大臣都脸红带拽带到了这一片血污之地来。
“好!”
萧辰云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往前一步,从自己的身上将方才官七画交给他的传位诏书给拿了出来。
“各位大臣们,今日本王便让你们在这里做个见证。本王手上的这份诏书,是陛下亲手所写盖下玺印,并在危急时刻让人送出来送到本王手上的。”
如是说完,萧辰云来到那一群臣子面前,将里面还算镇定的王丞相给拖了出来。
“王丞相,陛下的字迹您应该看得出来吧!不妨让你来辨认辨认,这份诏书到底是真是假?”
那王丞相本是昭然帝的人,但是事已至此,昭然帝去势已定。他也不敢反抗萧辰云啊!
只能颤颤巍巍地将那诏书拿过去仔细辨认了一番,然后才微微颤抖着声音答。
“确实,这确实是陛下亲手写下的诏书。”
这话他倒是没有说谎,这么多年与昭然帝一起议事,他早已记住了昭然帝的字迹,所以他基本能够判断这诏书应该就是昭然帝写下的无疑。
可是他真的不明白,昭然帝为何会将自己的皇位传给睿王萧辰云,而不是将其传给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呢?
当然,这个时候即便心中再怎么疑问,他也不可能将昭然帝揪出来问啊!
只能朝着萧辰云点了点头。
而见着他的肯定,萧辰云心中最后那一点疑问也平息了。
他朝着王丞相颔首。
“既然是真的无疑,那就劳烦王丞相将这诏书上的内容念一念,如何?”
说话,极具威严的眸子还淡淡地扫了王丞相一眼,可将王丞相吓得不轻,连连应下。
“是!是!”他捧起诏书便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皇弟,睿王辰云,着于朕之后继承凤溪皇位,天下一统。”
而因为这一番变故,前方的打斗也渐渐地止了。楚江大手一挥命自己的人从交战中撤了回来,与萧齐钰的人在寝宫跟前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股。
所以在王丞相将那诏书内容念出来的时候,他也是听到了的。
可是与旁人不同,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分明知道,父皇他早就已经死了呀,他怎么可能还会写出这样一份奇怪的诏书来?
难道是王丞相骗了他们?
不,他才不相信父皇会将皇位传给萧辰云呢!
于是隔着人群,他便大声呵责道。
“你们放肆,连伪造诏书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父皇明明今日一早便因为服用了那颗陆家进贡而来的毒丹药就归天了,怎么可能还会写下诏书。”
然他这话才刚说完,便被萧齐钰给反驳了。
“太子殿下不要乱说瞎话,陛下他虽然身中奇毒,但是如今却依旧还是活着的。你身为儿子,难道连自己的父皇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都不知道吗!”
见他说的如此笃定,官将军心中也甚是忧虑。
于是,便在萧齐钰的耳边道。
“太子殿下!要不你还是先进去瞧瞧陛下,看看陛下到底是怎么了吧!”
“哼,那本宫去去就来!”
萧齐钰说完,带着满身新的怀疑便往寝殿里面走。一把推开殿门,萧齐钰带着一身血气来到了昭然帝的床前,一把便掀开了那在跟前挡住视线的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