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旁边那一直都在近身伺候的几名贴身丫鬟被这一幕惊呆,就连官清颜和袖月也被官七画这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往后微微退了一步。
“陆小姐,你这是……”
官七画抬起头,一双清眸中染上凝重,定定地盯着官清颜错愕的脸庞。
“娘娘,民女确实有很严重的事情要告诉娘娘,还望娘娘,饶过民女的鲁莽之罪!”
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官清颜脸上的错愕亦渐渐变得凝重,她亲自伸手将官七画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到底想跟本宫说什么?不妨站起来说。”
官七画倒也没有推迟,顺着官清颜的手便站了起来。
“娘娘,这件事比较重要,依民女看,还是……”
官七画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立着的两位丫鬟的身上。
而她这样一说,官清颜便明了她的意思了。
瞥了一眼那几名丫鬟,官清颜沉声道。
“罢了!即是如此,那你们几个就先出去候着吧!”
“娘娘,这,这……”
袖月和官七画的丫鬟小红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乖乖地行了礼就退了出去,倒是官清颜的那名贴身丫鬟,许是担心官清颜的安危,所以有些迟疑。
然官清颜现在正是心烦的时候,见她拖拖拉拉的不肯走,顿时便沉下了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出去!”
那丫鬟受了惊吓,知道自家主子许是生气了,所以也只能无奈地退下了。
而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官清颜才将目光挪至官七画的身上。
“你到底要同本宫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官七画点点头,“禀娘娘,民女若是如实说了,还望娘娘能够控制住自己。”
而她越是如此高深莫测,便越激起了官清颜的好奇之心。
“到底是何事?快说!”
见勾引官清颜勾引得到位了,官七画这才伸出手指了指官清颜的手腕。
“还请娘娘伸出手来,民女,想给娘娘把把脉。”
“把脉,这是为何?”
官清颜虽然心上还有疑问,但是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娘娘先别着急,民女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
一手拉起了官清颜的皓腕,官七画另外又伸出几根手指,轻轻地搭在了官清颜的手腕之上。
做出一副把脉的模样,静静地感受了官清颜的脉搏。
许久,她睁开眼睛,缓缓道。
“娘娘,若是民女没有猜错的话,娘娘您这是不孕不育之症啊!”
此言一出,便如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官清颜的身上。
她的身子猛地一抖,然后便一把甩开了官七画的手。
“放肆!你是什么意思,连这种胡话也敢说!”
官清颜终是怒了,一副就要将官七画生吞活剥的样子。
不过在官七画看来这也正常,试问一个女人,又是如官清颜这般高傲的女人,你跟她说她不能生孩子,她怎么可能还能保持好脾气。
所以官七画倒是没生气,但是该做的表面功夫她还是一点都没落下。
像是被她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着了,官七画赶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娘娘恕罪,还望娘娘仔细听民女道来,民女当真不是在胡说。”
“够了!陆茗香,本宫方才还当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现在看来,竟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重重地甩了衣袖,官清颜一怒之下就要走,却被旁边一直候着的袖月给拦住了。
“娘娘,娘娘,您不要这样生气!陆小姐是您的救命恩人,当初娘娘落水可是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将您从那冰凉的湖水里带上来的。就看在这一点上,娘娘您不如就听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官清颜被袖月抓着无法离开,猛地一转头便瞧见了袖月脸上那比她自己还要焦急的神色。
又听得她方才说那一番劝慰的话,官清颜心中亦微微有些动摇。
是!她听见陆茗香这样说她当然是生气的,但是不可置否,她同时也是想要知道答案的。
若是她说的是真的呢!
不,不对,她突然疑惑,陆茗香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
蓦然冷静下来的官清颜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她刚才确实是有些太过冲动了。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她也得先将这事情给弄明白了再说。
见官清颜的态度有了缓和的余地,袖月看时机继续道。
“不管陆小姐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娘娘您不如还是听她说完。若她是诓骗娘娘的,娘娘再惩处她也不迟啊!”
知道袖月这话说的不错,官清颜才慢慢平复下了自己絮乱的呼吸。
“好!”她收回脚步,回眸,一双凤眼冷冷地瞪着官七画。“就让她说,本宫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总算是不走了,官七画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张张嘴在官清颜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中将她早就想好的说辞一股脑地给倒了出来。
“娘娘不知,民女自小身体便不好,是以爹爹娘亲疼爱我便让我拜了江湖神医玉虚子为师。民女跟师父也学过几年医术,虽比不上师父那样医术精湛,但是一般的病症还是能看一看的。”
话都还未说完,话头便被已然等的不耐烦的官清颜给打断了。
“本宫不想知道你师父是谁,说,方才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骗本宫!”
她依旧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而被她训斥,官七画也就只好迅速切入主题了。
“娘娘,民女并未欺骗您!民女自幼习得医术,方才娘娘将玉镯赏给民女的时候,民女不慎碰到了娘娘的手腕,这才感知到了娘娘的脉搏与正常女子的脉搏有些不一样。”
“是什么不一样?”
见她说的一板一眼的,官清颜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官七画忽略了官清颜那想要吃人的目光,继续道。“民女一开始也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后来想了一路才终于想到了!娘娘这脉搏,是不育之症啊!民女一开始也不敢这样妄自下定论的,所以方才才又给娘娘切了一次脉,这才确定了之前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