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和昭然帝可没有这么大的仇怨,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若是我真想对他不利,只消抢走那续命蛊不给他便是,何必还要冒险去宫里刺杀。”
“这……好吧!”
陆老爷仔细一想,好像确实也正是这么个理。纵然心中再怎么不愿,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你,你可记着,千万别在宫中惹出什么不该惹的事端来!不然我陆家可就完了!”
“放心放心,我知道!”
知晓陆老爷已经答应了帮忙,官七画便不再想继续听他的唠叨了。
点了点头随意糊弄了几句,便撇下陆家二老回了陆茗香的小院。
小院之中小红已然回来了,见着官七画回来远远地便迎了上来。
“小姐,您回来了!可要婢子通知下人们摆晚膳?”
官七画脚步丝毫没有停顿,踏进了小院的门。
“晚饭晚点再吃,我现在有些累了想去房中休息一下,你在外面给我守着别让旁人来打搅我。”
“小姐……”见官七画走的如此风风火火,小红似乎还想多问些什么。
然而话还未出口,官七画便“嘭”地一声合上了房门。
小红见状只得作罢,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干起了守门的活。
而回到房中的官七画是一刻也没有耽搁,赶忙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装着续命蛊的小盒子。
还有五天就要将这续命蛊交给昭然帝了,说句实话官七画还有点舍不得。
这一路上她都在研究这个从南疆传过来的蛊虫,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技术所限,到现在也没研究点头绪出来。
如今这东西就快要还回去了,她得抓紧时间再看看。
于是这一瞧,便瞧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午后,官七画忽然想起前一日给袖月送的那张纸条。这才赶忙收拾收拾了自己,趁着日头正好要出门去赴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官七画前一日出门的事给陆家二老提了个醒,第二日官七画再次出门的时候,身边便多了几名身姿灵巧的陆府家丁。
官七画知道陆家二老这是担心她半路逃跑,拒绝是拒绝不了的,索性就让那些家丁在后面跟着。
反正她现在顶着陆家大小姐陆茗香的名号,身边跟几个护卫一点也不奇怪。
一路匆匆来到了京城中有名的酒楼明轩楼,官七画一进酒楼便有店中的小二凑上前来。
“这位客官,请问你是要在这大堂坐呢?还是早就预定了雅间?”
官七画瞥他一眼,道。“本小姐约了人,订的是你这里的百草堂。”
“百草堂?好,那就请客官随小的来。”
官七画要二楼雅间见客,自然也就不好将身后跟着的一众侍卫全数都带上去。
只能大手一挥为他们也订了桌酒菜安置在楼下大堂,而她自己则被店小二领着去了那名为百草堂的雅间。
雅间之内,饭菜已然上桌,而官七画约的那个人也早早地就等在了那里。
的等店小二将门推开,那坐在桌子前的女人转过头来,正是当日在锦绣阁出现过的太子妾室——袖月。
“客官,百草堂就是这间了。菜已上齐,你们二位慢用。”
将官七画送到百草堂,那小二也十分识相的告辞了。
两道乌木的雕花房门一关,这雅间之内便只余了官七画和袖月二人。
“这东西,是你给我的么?”
官七画蒙着面纱袖月自然是瞧不出她身份的。
只见她从袖中取出昨日官七画让人交给她的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纸条被叠的整整齐齐后打开,雅间内明亮的光线映照出上面白底的黑字。
那纸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明日明轩楼百草堂,我助你谋划太子正妃之位。
一双美眸定定地盯着眼前衣着华贵还蒙着的官七画,袖月道。
“你说能帮我坐上太子正妃的位置?我凭什么相信你?”
微微眯了眯眼,官七画不动声色地将袖月如今的模样仔细地打量了一遍,而后才缓缓地在她跟前坐下。
“既然娘娘你都真的来见我了,难道不是已经打算相信我了吗?”
官七画一面说着,一面自己动手执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半杯茶水。
不得不说,袖月较之之前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变化不仅体现在她的衣着之上,还流露于她的眉眼之间。
官七画那日在锦绣阁是见过她的,那时她安安静静地跟在官清颜后面,服服帖帖的与曾经那个总是跟在官清颜身边的小小侍女并无什么两样。
可是如今单独一见,没了官清颜的压制,她独自一人出来见官七画,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已经有了一种主子的风范了。
“哦!你倒是这般自信。”
袖月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官七画。
“陆茗香,陆小姐,有个问题我总该问问,你为何要帮我?”
袖月一张口,竟然就这样将陆茗香的名字道了出来。
官七画起初还微微有些惊讶,但是等她想通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份会这么快暴露其实也并不奇怪。
锦绣阁是京中有名的绣楼,深受京城权贵的追捧和喜爱,每日去楼中制衣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为了不将东西弄错,无论是哪家夫人小姐在里面制衣都会被掌柜的按照时辰登记在书册之上。
袖月只需要在楼中找到那个当初帮忙塞纸条的店小二问一问,再查一查掌柜的的记录,大抵就能找出她的名字来。
“看来,你连我的身份都查出来了。”
虽语气中带着微微惊讶,但是官七画那一双眼中却满是通透。
就算暴露了身份也没关系,反正她又不是真的陆家大小姐。
况且,想要袖月能相信她,总该拿出点自己的诚意。
许是不想再继续和官七画打太极,袖月只得开门见山。
“你说你能帮我,你想怎么帮我?”
正好,官七画也没有要同她在这里耗上一个下午的意思,如若两方都能摊开来谈,那自然是最好的。这般想着,官七画轻轻一笑,从袖中摸出一个天青色的小瓷瓶,放在了袖月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