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的行为在某些情况下是高于个人的行为,有些时候个人做不了的事儿,团体都可以做成,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之前所知道那些事情并不是其中之一。
方坪在里面和汪雨辰谈话,外面他的那些兄弟们虽然都很无聊,但一个个去占的比值,这是他们之前接受的训练之一,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放松警惕锦衣卫内部人数众多,虽然大家各有分数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件事儿,只有锦衣卫强大了他们才能更好。
所以他们必须要严格要求自己,才能影响其他人,才能在其他人犯错的时候,可以理直气壮的去让其他人做好,这些事情本来就是非常容易的。
如果换了其他人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锦衣卫的强大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只有他们才可以这样,只有这样的一群人才能够坚守距离在陌生的地方潜伏数十年。
草原部落上的汉人,如果突然出现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在多年前是一个潜在的事实,谁都知道他们可能是大明的探子,甚至就是大明的汉子,但是他们却不敢对他们做些什么,甚至不敢抓捕他们,至少明面上不敢,因为他们也害怕触碰到大明的,逆鳞。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很轻松的把这件事情做好。
就算是如今汉人出现在草原部落上,也不会有太多的人管的,因为他们心里都非常的清楚,现在的草原是汉人做主的。
草原上能留下来的牧民越来越少了,大多数的牧民要么进入关内,要么在边境上的集市被分得开来,渐渐成为能够生活在汉家土地上的大明百姓。
汪雨辰又和方坪沟通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毕竟很多事情只有两个当事人当面交流,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方坪之前行动的细节虽然也通过书面文件的形式进行了存档,但现在汪雨辰还是想具体的了解一些,这有助于接下来他做了所有的决定。
孔家的事情已经完结,但孔家之后的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孔家南宗和北宗的争斗依然在进行着,这一点非常重要,好奇,也并没有想为他们缓和矛盾的意思,所以当甚至到了那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孔令生现在并不害怕,他知道有些时候卸磨杀你是存在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先生,这件事情就拜托您了。”
“好了,这样的话就不用说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想清楚,大人那边儿,只要有充分的计划也一定会通过的,不过我得告诉你们,交趾故地也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年陈老大人的儿子就是在那里出了事儿,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咱们的人虽然已经占领那个地方,可是那里面还有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你们既然有心那就好好努力做一把,争取把那里的情况都弄清楚,大明需要这一块完整的土地,甚至可以说需要稳定的这一片土地。
你懂我的意思吗?”
汪雨辰的交代并不复杂,这是他们之前一直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手底下的人更多的看的是表面,他们的功绩也没有谁会去抹去,但有很多具体的情况他们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更想告诉这些人,让这些人多注意一些,毕竟很多时候都是不是表面看的这么简单。
“先生,我明白了,我会告诉兄弟们让他们注意的,也一定会把他们安全的带回来。”
危险是存在的,机遇也是存在的,这两者从来都只是一个复合体,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想要得到更好的就得付出更大的努力,这一点他们一直都知晓,这些年他们也是这样做的,正是因为一直这样做,大家都这样做,锦衣卫才发展的如此之快。
“你说到做到,我祝你们马到成功,好啦,回去做准备了吧,跟你那些兄弟们都好好聊聊,如果有什么问题趁早说清楚,卫里能够帮助的,一定帮他们解决,接下来去的那里能给的支持也不多。”
“嗯,先生,那我走了。”
方坪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汪雨辰看着这些年轻人,看着这个曾经他已有要的学生,觉得也许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吧,这些年来他一直努力的告诉他手下的这些人,希望他们可以小心谨慎平安归来,这一次也不希望有什么意外。
交趾过去的事情,确实麻烦,但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大明天军所在,无非是多几次杀戮罢了。
没有亲临战场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事情,这些人心里也非常的清楚,朝中的人不会干涉他们,会所里的人也不会干涉他们,唯一能做主的只有他们自己只要能够保全自身的同时,死了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汪雨辰在感叹这些年来他做了不少的事儿,送走了不少的人,所有朝中大臣可能存在问题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出现,所以对于他来讲,很多事情都是他之前知道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如今这些年来他越来越力不从心。
锦衣卫的架构实在是太大了,从北到南从东往西,大明南洲,大明北洲,沿着海岸线南下,飘扬在大海之上,都有锦衣卫的存在,甚至那些泰西国家也有锦衣卫的探子存在,他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控好一切的情况。
以前他并没有这么多的担心,只是后来跟方中愈谈话谈久了,知道了方中愈的担忧他也从头到尾,仔细了解了他所知道的知识,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和方中的一样,那就是未来的事情是不可控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就会出现方中愈所说的那种情况,那么这就会带来另外一个问题,大明真的可以永久的走在世界前列吗?
如今大明很强特别强,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周边国家进行贸易输出,说白了就是经济掠夺,当然武力镇压也是有不少,可如果有一天大明衰弱了,大明被别人甩开了,那么如今他们所做的事情是否会落在大明的头上呢?
越是想到这里,他就越是担心,也许事情没有做,也许多年以后他们就会发现,这样的事情是当年大明自己做过的,现在被别人还回来了,这可能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正常情况下,张忠义不应该相信这些,可是他自己的存在都是一个说不清楚的事情,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得不谨慎考虑,因为他不清楚这件事情的发展,那么就必须让更多的人让其他的人来考虑整件事情的可控性,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情,他再也不能站在这里为他们遮风挡雨的时候,就必须有另外的人站出来能够处理好所有的事。
这件事情看起来并不容易,甚至对于他们来讲,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环。
但对于更多人来讲,这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汪雨辰在担忧锦衣卫的其他监护所,北政府司下属各分布都在紧张的忙碌之中,他们之前所做的那些计划现在都必须彻底的执行下去,进行修改,按照事实因地制宜,总之所有的计划都必须满足在他们能够做最后能够获得好结果的基础上,那么这一切的要求就变得越来越高了。
对于更多人来讲,他们恐怕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在某些情况下,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现在的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既然如此所有的事情都会回到原点,那就是他们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最终又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议事长张大人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年纪越来越大的议事长张大人如今已经不再管朝廷上的事儿了,自从上次孔府之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的出现在朝堂之上。
孔家的事情上他有愧,虽然他知道孔家有罪,可是罪不至死,祸不及家人,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在这件事情的发生,只不过用自己的行为稍微表达一下抗议,但他也知道最终的命令是由他签发的,那么这所有的一切最终还是会落在他的头上。
门房快速的将拜帖送到了管家那里,管家拿着麦铁打开一看有些惊讶,但最终还是快速的去往老爷的书房。
双鬓已经斑白,脸上布满着老年斑的议事长张大人,打开了那一封拜帖一看。
“他在门口等着?”
“是,老爷。
兵部尚书,齐泰奇大人就在门口等着,我们特别郑重的邀请他进来坐,但他选择了拒绝,他说,除非您愿意让他进入张府,否则的话他就在门口等着。”
张府的管家跟着张大人已经很多年了,多多少少对于朝廷的各项事情也了解的非常清楚,再加上在张虎担任管家,毕竟对朝廷的事情有所了解,以往他不会这样疑惑的,但是今天虽然他嘴上这样汇报着,但是心里却感觉到非常的诧异,因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朝廷没有改制之前,两位大人都是6部的尚书,所以某些时候还是会相互拜访的,但那个时候就像是朋友一样直接拜访就行了,而不是像如今这样非常正式的,利用拜帖。
就算是在张府服务多年的,他如今也想不通,那一位到底要做些什么。
虽然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太对劲,甚至可能说出现了什么问题,但因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也不好做,过多的猜测,但是看见自家老爷的神情,他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安,难道对姥爷有什么威胁吗?
他甚至在想,如果老爷选择了接受他也要劝解老爷爷一番。
“请他进来吧。”
“老爷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不我去通知大公子回来。”
管家非常的担心,他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什么大事,而他又控制不了,所以他还是想劝解一番,大公子如今并不在京中,他也希望要不要以后再说。
“无妨,请他进来吧。
不要太担心这里是近视,这是张府,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发作的,所以呀,不用太担心,请他进来吧,让客人在门外等着不是咱们张府的规矩。”
张大人摆了摆手,他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意思,之前他就奇怪,为什么有些事情变得那么容易,他们根本就没有参与,但最终事情却已经做成了,那个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只不过一直没有想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
今天兵部尚书齐泰齐大人这样郑重的拜访,他就知道,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怪不得之前他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回事。
看着管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议事长张大人,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快去吧,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来者是客,人家既然是来拜访的,咱们也不要这么慢待人家,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呢,这也是老爷我呀,这最后一段时间,快活的过日子了。”
管家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受,有些事情他不清楚,可他竟然心中不安,还是要多注意一些的,老爷子坚持他又不能不管,所以立马转身出去。
老爷说的对,张府的待客之道不是这样的,对于他们来讲有些事情不重要,但有些事情又特别的重要,既然非常的重要,那么就要好好的做,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谁也不能承担这个责任。
兵部尚书齐泰齐大人就在门外待着,对于现在他所做的一切,身边跟着的人也不太理解不过他既然愿意在这里呆着,其他人也不好怎么说。
待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大的罪过,他知道最终他还是要进去的,这一次他这么郑重的把这件事情做下来,是因为他觉得如果现在不做,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必须要在最后的时间到你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但却是必须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