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娇叱传荡九重霄之中,佛与挚两者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出那一抹惊诧之情。
“生?”
“不错,是她。”
佛问了一句之后,挚便匆忙回答于他,两者绝对没有想到,欲要夺取规则之力的人,就是早已失踪的生。
生与娲可是太元阵营的至高神魔,模样更是令无数神魔为之倾倒,而且生与生俱来,便拥有浩瀚的生命之力,对于众生心怀怜悯之情。
可是那一声娇叱,带着浓浓的杀气,这才是令佛与挚为之惊诧之音,这绝对不应该是生的所为,即便是其他至高神魔,也不会有如此的惊诧,可惜此人出自于生,令他们根本无法相信。
“也许,也许并非是她。”
“怎么可能?绝对是生,佛,你莫要为她开脱。”
“不,是她亦非她,我们认识的生,也许早就不复存在,她也并非是我们所认识的生。”
“什么意思?”
这等绕口的话语,令挚隐隐明白,可还是有些费解,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你可察觉她的力量之中,似乎带着浓郁的毁灭之力,这并非是生的力量,也许早先的生,已经彻底消失了,欲要夺取规则之力的生,根本就不是生了。”
佛哀叹一句,也是不愿意相信这种结果,心中只能哀叹一句,只怕眼下的生,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生乃是旁人的分身,根本就不是本尊,二是生转变了性子,变得成为他们不认识的生了。
无论哪一种结果,两人都不会让对方如愿,若是失去了规则的掌控,那他们也临死不远了。
“你是说?”
“只怕魏央也要中了对方的阴谋,这才无法返还新宇之中,我甚至猜测,生是不是就是太元布置的后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而最后的获利者,有可能便是生。”
生命之力,本就与创作之力相仿,佛有这样的猜测,也并不出常人所料之外,挚仔细思索一下,也是明白了佛的意思,眼中闪烁凝重的紧张之色,更多的则是浓浓的不甘之情,看向了七彩光幕的方向。
三者角力,魏央却杀得正酣,眼下大量的宇宙凶兽泯灭,连带着虚空风暴的降临,以魏央为中心的区域,成为了一片真空地带,汇聚这一股股混杂的能量,充盈在魏央四周。
此时,魏央身后九星顿现,已经凝实的九大星体,环绕在魏央的身边,隐隐衬托这身后星辰之象,令魏央显得更加的玄妙。
即便那些宇宙凶兽眼中亦是流露出疑惑之情,似乎这样的经历,它们曾几何时见过。可惜时间太过久远,久远道它们都忘了曾经的记忆。
日月为首,七星坏绕之后,七星之后,星辉闪烁,无数的虚幻的星体,经过大量混杂的能量注入,星辉更加的浓郁,似乎不久之后,魏央身后便是一片星海,凝聚出一片真实的星空。
吸收与爆炸不成正比,还有大量混杂在一处的能量,不断的形成一道道旋涡,交汇相融组成一股股能量风暴,更增虚空风暴的实力,甚至在最外围之处,已经有一些狂暴的能量,化为一股股狂暴旋风,向四周旋转而去。
原本那些未来的到达此地的宇宙凶兽,在这些旋转的狂暴旋风之下,不断的化为虚无,那爆发的死亡之力,充斥在狂暴旋风之中,令其规模更大,速度更快。
可是以魏央为中心,身躯四周有星辰虚影铺路,九大星体环绕在他的身边,生命之力依旧气势磅礴,令那些凶残宇宙凶兽,如同飞蝶扑火一般纷涌而来。
而死亡之力也在快速的爆发,每一次爆炸般的死亡之力,都会衍生一道火焰,漆黑毫无色彩的火焰,带走无数的生命,令无数的宇宙凶兽覆灭于此。
七大星体衍生的空间之力,使得那些宇宙凶兽,并不能靠近魏央身边,这使得魏央不用顾忌对方的攻击,全力以赴的出手杀敌。
虚幻的星辰之海,使之冲入星辰虚影中,那些疯狂的宇宙凶兽,突然静止不动。时间的禁锢,令它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朵朵死亡的火焰降临,在它们的身边,亦或是身边的同类之身。
轰隆之音,不绝于耳,以魏央为中心的虚空风暴,不断的向前而去,而魏央就是虚空风暴的主宰者,也是虚空风暴的源泉。
四周狂暴能量化为的旋涡,不断的阻止更多的宇宙凶兽进入,即使能在狂暴能量穿梭的宇宙凶兽,亦是为之怯步,并非是它们对狂暴能量的恐惧,而是真的无法穿梭,虚空风暴的边缘,进入那虚空风暴的中心点。
杀,杀个天平盛世,杀,杀个朗朗乾坤,此时的魏央满脑子都是杀念,满目都是狰狞,机械般的挥动手臂,每一次都是大量的生命陨落。
时间不知道过了过久,当最后一只仓皇逃窜的宇宙凶兽,被死亡之力泯灭之后,魏央亦是就此驻足。
眼中的血色逐渐消散,心中的烦躁之感,亦是因为彻底泯灭了,这庞大的宇宙凶兽而消散,魏央已经恢复清醒,转身看向了四周。
‘轰’
日月星辰瞬间消失,在魏央未曾操控之下,这般的道法神通,已经化为了虚无。
就在此时此刻,虚空风暴彻底失去了操控,无数狂暴的能量冲撞在一起,传荡出一声震耳欲聋般的轰鸣。
‘轰’
随着这一声轰鸣之后,一切恢复原本如初,虚空还是那个虚空,却没有了那些曾经旋转,慢慢游荡在虚空的星体,这一片虚空,是那么的空荡,只有这样空荡荡的虚空,才显露出曾经有人在此交战,曾经这里爆发过一场足以令新宇泯灭的虚空风暴。
消失在此地的魏央,倒在一片草地之上,葱绿色草丛,遮掩了他的身躯,可是他依旧被一位男子发现,看着面前的魏央,此人眼中闪烁着欣慰,更多的则是愧疚。
深深的愧疚之色,以及那浓郁的欣慰之色,无一不证明此人熟悉魏央,甚至与魏央的关系颇为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