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无需侥幸
曦仲的眼睛都直了。
直到现在,他的神色之中,终于是带上了几分恐惧的感觉。
自己刚刚想着,利用对方全力出击的疲惫缝隙发动攻击,能够一举将其拿下。
可现在看来,即将被拿下的人,却是自己!
他是怎么做到的?那轰击出去的气息,还能操控得如此随心所欲?
曦仲也来不及过多去想了,他连忙是扭转身躯,运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向着一旁躲闪而去。
然而,对此早有预料的罗鸣,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一挥而下,那凌厉的攻势猛然加速,向着曦仲躲避的方向,一拍而下。
“这…这是拍虫子吧……”米文林一抽。
刚才的曦仲,是何等地气势汹汹,何等地不可一世,又有谁能将其与眼下有些仓惶的眼前之人联系在一起的。
没错,此时的曦仲,在罗鸣的强烈攻势之下,顿时便发出了“啊”地一声。
即便他已经闪避开来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显然还是受到了不浅的伤害。
待得众人回过头来之时,看到那虽然还能够站立,可那一直保持着平静与讥讽之色的面容之上,除了痛苦以外,就全然是不可思议了。
血液不断从头顶留了下来,使得曦仲的脸色,带上了几分狰狞的味道。
“好了,不知曦道友还有什么事情吗?”木璋在此时,恰如其分地出声说道。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几分睥睨的感觉来,那身为一国之主的气势,从新回到了其身躯之上。
曦仲大脑一片空白,良久之后,才终于好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坐在了地上。
“败了?竟是败了!”
“不可能吧,曦师可是控灵中期的强大存在,怎么可能败在区区纯炎国的一个不知名的家伙手上的!”
山南国众修士,忐忑无比,面若死灰。
此番,他们是想来给纯炎国一个下马威,却是不料,突然钻出来的一个人,反而是给把他们给震慑住了。
“山南吞并我纯炎的企图已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翁开宇,便是你们所派来的吧。”木璋定了定神,说出了让众人也是猛然一惊的话语来。
也不待旁人反应,他便继续说道:“之前在山南作为质子,回国路途之上所遇到的刺客,便也是你山南的吧,其实在那个时候,我便知晓你们的野心了。”
木璋在山南作为质子之时,纵然韬光养晦,但也被此国看在眼中,觉得若是他即位,会让未来征伐山南的过程,出现不小的变数,只是那时候不好出手就是了。
不过,待得木璋回国即位,一切又是不同了,山南这边,派出了实力颇强的刺客欲图杀之而后快,其也是几乎被得逞,不料,却是被玄光炉挡了一下,当时的木璋,便保住了性命。
这件事情,在纯炎国可谓是人尽皆知了,不过众人皆是以为,那刺客是纯炎国内斗派出的,毕竟也并未留下活口。
然而现在听木璋之言,似乎并非是这样?
“翁开宇对项青阳出手,便是为了阻止老三成为继承人,因为在你们眼中,或许智儿更利于你们并吞我纯炎吧。”木璋一叹。
“至于我身上的煞气,更是你山南国的布置,原本以为我会很快命陨,但却没有想到,能坚持这么久,故而让老二送来了你山南国绘画大师柳丁所做之图,为了防止我心生警惕,甚至还让雨菲题词于上面,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如果此图与我长时间接触的话,其潜移默化之间,便会造成煞气爆发,从而危及生命,不过你们却没有想到…”说到这里,木璋转过头来,看了看罗鸣:“你们没有想到的是,出现了罗鸣这个变数,五转解煞丹治好了我的煞气,故而之前的种种盘算,也都成为了泡影。”
翁开宇给项青阳带去煞气,让他影响木丙和,使三皇子木丙和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而后又是让二皇子木丙力献上柳丁所作的图,待得木璋因之死去之后,便立时以充足的证据,把这罪名加到他的身上。
在山南国的支持之下,木丙智自然就成为了纯炎国的不二之主了。
待得木丙智成为了纯炎的陛下,那么其渐渐自然也会完全被翁开宇掌控于鼓掌之间,倒行逆施,纯炎根基不断瓦解,到了那时,山南再在纯炎这边的“求救”之下,以仁义之师解救纯炎,顺便将其纳入版图之中。
一开始是刺杀木璋,刺杀不行,便转而想了这么个计策,前前后后持续了如此之久,可以说,山南这边,是煞费苦心了。
“你在说什么!”曦仲自然不肯承认,即便很多事情,他都是知晓的。
不过,其怎么也没有想到,作为事件中心的木璋,于此竟是一清二楚。
“表面上是因为三宗两门在魔魂殿之中大受损失,实际上是因为你们觉得,这样拖下去的话,想要征伐纯炎,就更加艰难了。”木璋冷冷笑:“一开始的时候,做出的是征讨多明国的架势,好像是魔魂殿之事发生了之后才转而进攻纯炎的,不过你们的打算,可是落空了。”
众人这才恍然,为何三宗两门都前去了魔魂殿,而纯炎国这边竟是一动不动,原来是陛下早已经看出来了山南国的进攻意图,这才按兵不动,等待其攻伐的。
若非如此的话,恐怕炎京城早已陷落,而纯炎国,也是早已经灭亡了!
听到木璋的解释,所有人都心生骇然来。
原来,陛下对一切都了如指掌,而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山南国灭掉纯炎的想法,早就有了!
“也不用心生侥幸,覆巢之下无完卵,你们以为投降便能安然无恙?”木璋转过头来,对着众人出声再道:“但凡想一想,这些日子以来,山南究竟在干什么,就应该心里有数了吧。”
山南在干什么?在对纯炎的力量不断进行围攻消耗,而且消耗得极为彻底。
他们原本可以只全力冲击一处,为何要这么做?
一时之间,惊色不断蔓延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