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当自己是他的那些狗屎下属吗?
想命令就命令?
可惜,他不会听从,“不放。”
盛樊“啪”的狠狠拍了一掌身旁的桌子,霍然起身,“盛又霆,你现在翅膀长硬了,连老子的话都敢不听了,是不是?”
盛又霆冷笑了一声,“从小到大,我几时听过你的话了?不好意思,盛大首长,倘若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就先挂了!”
盛樊怒不可遏,“你挂,你尽管挂,你挂了我保准让那个姓柳的女人,活不过三天。”
听到这句话,盛又霆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猩红着眼冲电话那头的人怒吼,“你敢!”
“你看看我敢不敢。”
盛又霆整个人都仿佛隐匿在了黑暗中,额角青筋暴露,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模样看上去凶狠的不像话。
父子两人的脾气,都算不得上好,隔着屏幕,周遭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他们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暴戾气息。
都像是仇人一样,恨不得把对方一剑给捅死算了。
最终,还是盛樊先开口,“我再说一遍,放了樱樱的人,否则你就算囚着他一辈子,也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只会给我惹祸。”
“五年前的事,你要是想知道什么,不如带着你妹妹回来问我!!”
盛樊说完,没等盛又霆有再开口的机会,就气急败坏的撂断了电话。
盛又霆听着那一声声冰冷的嘟声,冷冷的笑了,眼神阴鸷的令人恐惧。
他果然没有猜错,五年前的事,跟盛樊也脱不了干系,要不然叶樱布下了天罗地网,盛小依怎么逃得了?
还不是有人在帮她!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不声不响把人给救走,连叶樱的眼都瞒过去了?
除了盛小依的亲生父亲,盛樊,还有谁??
如果不是之前盛樊去了国外参加了秘密会议,根本不知道盛小依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叶樱派过去暗杀盛小依的人也不可能差点得逞。
而宋离,更不可能把盛小依带得回来。
一切的顺利,都还真是托了这次会议的福了。
在得知盛小依还活着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怀疑过盛樊,而宋离把盛小依带回来的那一天,他给盛子铭通过话,盛子铭说盛樊在参加秘密会议,他就更加确定。
现在,呵呵,盛樊算是亲口承认了。
他能救下盛小依,就代表五年前叶樱做的事,他清清楚楚,或许,手里还有最有利于他的证据。
叶樱抬手,随意拢了下自己慵懒的卷发,美目微眯,“阿霆,现在应该可以把我的人给放了吧?”
沈超在一旁着急,“少爷!”
这何简的嘴里,刚刚可是要吐出东西来的了,现在怎么能放人?他们离成功,就只怕一步之遥了,不能放,不能放的啊。
可盛又霆却摆了下手,面色的铁青的命令,“放人。”
沈超焦急,“少爷,不能放啊,何简他……”
盛又霆怒不可遏的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咆哮,硬生生打断了沈超的话,“给我放人,马上立刻现在!!”
沈超的脸憋得通红,他觉得憋屈。
何简这人,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而且眼看着就要招了,现在居然说放人就放人?
这首长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能说服少爷,少爷可从来都没有怕过谁,更没有窝囊到被人逼成这样子。
叶樱双手环抱在胸前,瞧着沈超,眼神妩媚,眼底的冷意,却含着毫不掩饰的冷意,“怎么,你们少爷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是不将你们少爷放在眼里,还是压根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
浓浓的狠意,扑面而来。
沈超不甘心的低头,“不敢。”
尔后亲自走过去,给何简松了绑。
何简虽然获得了自由,可身受重伤,全身上下都只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半点力气,连脚步都还没有动一下,整个人便摔倒在了地上。
恰恰的,摔到了那摊液体上。
他费力的抬眸,看到了他高高在上的小姐正皱着眉,用一种看厌恶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
冰冷而恶心。
生怕爬到了她身上,脏了她的衣裙。
甚至还隐隐夹杂着一种后悔。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现在,何简还是感觉到了痛。
心痛,比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要痛。
“小、小姐……”
叶樱再不屑多看他一眼,朝身侧的人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傻了吗,还不快把人带走。”
“是,小姐。”
两个人上前去,将何简从地上拖拽起来。
叶樱深深看了盛又霆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命令自己的人道,“我们走!”
尔后连看都不再看何简一眼,更没有半句安慰,哪怕是责备都没有,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留给了何简一个孤冷绝情的背影。
何简痛苦的闭了闭眼,被人像是拖着死狗一样,两条腿就在地上给拖着走出了密室,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迹,显得极其骇人。
等到人一走,急性子的沈超第一个按捺不住,“少爷,何简那厮我们好不容鬼才抓回来的,现在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吐出来,你怎么能轻易的就放他走呢?”
“他现在被叶小姐带走,叶小姐一定会更加防范的紧,咱们要是再想查叶小姐的事,就是难于上青天了啊。”
“少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叶小姐的事,还能查得下去吗?我觉得,我都快要急死了!”
盛又霆本来心情就很糟糕,听到沈超啰啰嗦嗦个不停,情绪登时越发烦躁,抬手便拎起了一张椅子,狠狠砸到了地上。
在四分五裂中,发出“哐啷”一声巨响,伴随着盛又霆声嘶力竭的一声,“给我闭嘴!!”
“再啰嗦,我撕烂你的嘴!”
沈超吓的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刚刚自己真是太着急了,所以才敢说出那些个不怕死的话。
少爷是谁啊,他竟然都敢数落起来,简直不想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