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婚?!
这这这、、、
到底是什么意思?!
且不说季子琪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宝宝,就是凭着他和季子琪还没有离婚这点,他们也结不了婚啊。
就算陆家再有钱有势,但也不能犯重婚罪吧,再说了,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硬生生的插足到他们的婚姻里去。
更别说现在就因为一个她,已经把陆迟墨和陆氏搞的一团糟,他真的是一点都无所谓吗,还非要把事情搞的更糟糕。
她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不想成为只会伤害到别人的害人精。
黎漾秀眉微蹙,稍稍埋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黯淡。
她动了动嘴唇,闷了几秒,才喊出他的名字,“陆迟墨,我……”
“你还有十九分钟!!”
陆迟墨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冷冰冰的打断了黎漾的话。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可他一点都不想听。
他厌憎她的懦弱,厌憎她的逃避,她的心里装着所有人,为所有人着想,可偏偏这个所有人里,没有他。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累,甚至就快要撑不下去了,可他依然舍不得放手。
哪怕是再累,哪怕是拼了命的支撑,他都舍不得放开她的那双手,就仿佛对她的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就算有一天他死了,化成了灰,他都不会忘记他爱的人叫黎漾。
黎漾咬了下唇瓣,硬生生的转移话题,试图转移陆迟墨的注意力,“对了,两个小家伙呢,怎么没见到他们。”
她昨晚明明是跟两个小家伙睡的,可现在床上却空无一人。
“我让顾夜白带走了先看着一会儿,你还有十八分钟。”
陆迟墨冷淡的瞥了黎漾一眼,声音除了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调,不由让她想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清晨,在同样的地方,他背靠着落地窗,双手悠闲的环抱在胸前,初夏的阳光将他的黑发染上了柔和的光。
可那双眼,却偏偏像粹了冰。
他开门见山的对她说,“十个亿,你家的债我替你还,三十万,你妈妈的手术费我替你出。”
“十亿零三十万,你,跟我结婚!”
几乎是同样的场景,像是就在昨日,历历在目。
不管是五年前也好,五年后也罢,他说要跟她结婚的时候,都冷的像冻结千年的寒冰,听不出任何一丁半点的喜悦。
见黎漾在原地不肯走,陆迟墨拽着她腕间的手指,力道一点一点紧缩,指间关节泛出了苍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直直的看着她,漆黑的眼里除了冷,好似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你是想要我扛着你进去洗?!”
黎漾疼的微微皱眉,眼睛微微红着,“不、不用了,我自己去。”
陆迟墨甩开了她的手,黎漾吃痛的闷声了一声,逃跑般的奔向浴室,半秒钟的时间都不敢多作停留。
耳边传来陆迟墨的声音,“十七分钟!!”
黎漾强忍着,才能让眼泪没有掉下来。
草草的冲了个澡,吹干头发,黎漾拿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这里并没有她的衣服。
如果是五年前的她,或许会裹了块浴巾出去,那个时候她可爱干净了,一件衣服绝对不会穿第二天。
而现在,呵呵哒,都睡过大街的人了,有什么资格计较太多。
她毫不犹豫的拿上了自己的衣服穿上,走出了浴室,反正穿着衣服,总比裹着浴巾出去来的好。
刚走出浴室没几步,她就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再看过去,是他坐在躺椅上抽着烟。
黎漾,走到了他身边,低声说了句,“我收拾完了。”
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时间刚好合适。”
他像是没有听到,并不说话。
等到指间的烟抽完,他将烟头捻灭后,才抬眸看向了她,“两分钟,去衣帽间换衣服!!”
黎漾听闻,想都没想拔腿就往衣帽间跑去。
下一秒,微微有些愣神。
因为衣帽间里有一半的穿戴品,都是女式的。
黎漾下意识的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季子琪的,心里刹那间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毕竟这里曾经是她和陆迟墨婚后住的地方,而现在,已经被别的女人占据。
说不难过是假的,即使那个女人是陆迟墨名正言顺的妻子,是陆振华唯一承认的儿媳妇。
可一想到陆迟墨只给了两分钟,黎漾便没有那个多余的时间去难过,随便取出了一件衣服,准备换上。
当她把衣服从衣架上取出来的时候,她发现衣服的吊牌都还挂着。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又看了看别的衣服,最后把整个橱窗大打开,看了个遍。
果然,里面的衣服全是崭新的,没有剪掉吊牌,而尺码,和她的刚好合适。
她的身材,和季子琪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说,这些衣服都是给她准备的?!
黎漾捏着手中的裙子,唇边挽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正当她脱掉衣服准备换的时候,耳朵里钻进了一道清冷的音调,隐隐夹杂着不耐烦,“怎么还没有好?!”
黎漾吓了一大跳,抬眸看去。
身姿修长的男人正随意的靠在衣帽间的门口,他嘴里叼着烟,薄烟缭缭,看向他的目光陡然间一沉,里面漂浮着的暗色深不见底。
黎漾突然反应过来,小脸一红,赶紧用裙子遮住了重要部位,“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快出去!!”
男人的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冷冰冰,眼底的情绪让人难以读懂,像是挂着点厌恶和不屑,又像是在极力压制情欲。
黎漾还没有读懂,却见他漂亮的薄唇微微一掀,嗤笑着说道,“遮什么,你身上的哪块肉我没看过。”
如果是换在之前,他早就该扑过来狠狠蹂躏她了,只是现在。
黎漾眨了眨眼,满眼的淡淡无奈,其实他还是介意的吧,介意她和尹少森睡过。
别说他了,她一样的介意,即便她对当时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