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陆迟墨就一肚子的火,她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却要站在别的女人身边,与他为敌。
真不知道她这种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估计早晚得被人给玩儿死。
看来得时时刻刻盯着,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身边才行,否则他真是放心不下,谁让她那么傻。
想到这里,他越发烦躁,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踩下油门飞驰而出。
而黎漾,则是被他那句吼吓的不敢再吭声,默默坐在副驾驶上,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绿化带。
将近一个小时,两人都默默的没说话,车厢里一片沉默,只有偶尔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和时不时打开车窗散烟雾,风灌进来的声音。
黎漾知道他的心里肯定很烦,他心烦的时候,总是喜欢不停的抽烟,这点习惯,和五年前的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他甚至可以坐在她阳台的躺椅上,抽上一整晚的烟。
而现在,一包烟已经抽完了,他便在手里揉了烟盒,丢掉,再次拆了一包。
黎漾本想让他少抽一点,但想了想,终究还是作罢。
车稳当的停在海景别墅外,陆迟墨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没有理会黎漾,只是自顾自的走进了别墅。
黎漾连忙解开安全带,一路小跑跟上去。
秦妈看到两人回来,脸上透着微微震惊,眨眼间恢复了一贯和气的笑脸,恭敬的喊道,“先生,黎小姐好。”
“嗯。”
陆迟墨脚下的动作没有停止,只从喉骨里发出了低低的一个字音。
黎漾朝秦妈鞠了一躬,连忙跟了上去。
秦妈看着消失在旋转楼梯口的身影,伸手轻轻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时趁小姐和小少爷去上学的时候,她也会看看电视,而最近打开电视,好多频道都是关于天王尹少森和黎小姐之前的新闻。
黎小姐没少在这边住,和先生的关系更是不用说,可昨天又突然站出来承认,自己和尹少森在五年前都已经结婚了。
而转眼间,却和又先生一起回来?!
这三个人的关系,怎么看怎么复杂。
秦妈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反正她也管不了,她只管干好自己手头的活儿就行了。
回到卧室,陆迟墨就坐到了阳台的躺椅上,继续抽烟。
屋子里暗暗沉沉,黎漾抿了抿唇,走过去,拉开了落地窗的纱帘,让明媚的阳光照进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男人很不适应,不由眯了眯眼。
黎漾看了一眼窗外湛蓝的大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带着如画卷般的美感,让她心中的烦躁不由消散了很多。
果然像书上说的,面对大海,会让人觉得心胸宽广,不再被一些小事给烦扰。
黎漾突然间想通了,席地而坐,坐在了陆迟墨的身边,双手抓着躺椅的边缘,稍稍仰着头,下定决心般对他开口,“我想跟你谈谈。”
男人没有看她,而是看着远方的大海,“说。”
黎漾,“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不准生气,可以吗?!”
“别废话。”
他还在气头上,语气已经明显带着着不耐烦。
不过是离开了一个星期,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怎么可能不生气?!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智商被狗吃了。
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反正只知道来气他。
先是护着尹少森,然后连季子琪也护上了,他算什么?!
他陆迟墨在她心里算什么,说什么爱他,他等她说那句爱他,等了多久,她终于说出来的时候,他心中有多高兴,就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美好都给予他。
可到头来,她的爱却是这般廉价。
她的心里何尝真正有过他的位置。
黎漾看出了陆迟墨的不耐烦,迅速在脑海里组织语言,几秒后说道,“我打算去一趟c市,找机会把柳柳带出来。”
陆迟墨嗤笑,“就凭你?!”
黎漾咬了下唇瓣,说道,“我想过了,既然柳柳现在是盛又霆的秘书,盛又霆也不可能真的分分秒秒盯着她,总会有机会的,到时候我直接带着柳柳和我一起回法国,在法国的小镇上过安静平稳的生活。”
总会有机会的,只要她去c市蹲点,就一定会找到机会带走柳柳。
柳柳现在既然是盛又霆的秘书,怎么可能连外出办点事的时候都没有?!到那个时候,她就有机会接近。
“黎漾!!”
陆迟墨突然从躺椅上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挡住了身后的灯光,阴冷的气息铺面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沉的能渗出墨,下颌线条紧绷成了一条直线,他垂着眸,视线似是粹了毒液,直直的对上了她,“你置我于何地?!”
黎漾心房一颤,她知道她说这些话,会该死的惹他生气,可,她总不能这样逃避,既然存在了问题,总得有人去退让,去解决。
黎漾努力了许久,才强撑着与他对视,没有挪开视线,“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也不想,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尹少森,不想伤害任何人。”
更不想她的孩子受到伤害。
虽然今天陆迟墨去下了狠话,可看陆振华的样子,不一定会真的放过他们母子,如果他一心要对付他们,他们根本防不胜防。
而且,“你父亲说的对,我已经公开站出来承认了我是尹少森的妻子了,尹少森的粉丝团强大,我们如果强行在一起,肯定会有被拍到了那天。”
“到时候刺激到尹少森的粉丝们,他们还指不准做出怎样的举动来,至少我们都会变的臭不可闻,还会连累到陆家,对谁都不好。”
况且季子琪还怀有身孕,虽然听他话里的意思,宝宝不是他的,可那天她明明有听到那种声音,而季子琪说他喝多了,她心里已经笃定,只是他断片儿了,不记得了而已。
季子琪现在又有流产征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作孽。
“所以,我们放手吧,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