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县令的亲爹也是在生意上,与人有了一定的矛盾。
但是那一次,县令并没有帮助任何人。
只是把事情调查清楚了,然后通知给其他人而已,当时谁也没有占优势。
公正严明,不带任何的情绪,也不帮家人。
以前尚且能够做到如此,现在,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女儿,肯定也能做到如此。
许阳说出了县令,柳伟眼中闪过绝望。
如果这一件事,县令大人参与到其中的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这件事情肯定会摆到明面上。
那以后他的名声更加坏了,收了别人的钱,去败坏恩人的名声。
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辩解,到最后肯定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如今人人都说知恩图报,如果说,反过来对付自己的恩人,那是被人唾弃的。
现在他就是这样被人唾弃的人。
张府包子铺一开始给了五两银子,让他过来抹黑许家。
因为当时他是一个书生,原本就是一个瘦弱的模样,所以,如果真要抹黑的话,是能够做得到的,所以拿到的钱是比较多的。
张家给了五两银子,的确是很不少了,就算是做坏事又怎么样,只要是能够拿到钱,解决燃眉之急,肯定是最好的。
虽然每天许家包子铺都会赠送包子,他也曾经蒙受到恩惠,只是,每天早上还要排队,还要早起,还只能拿到一个。
如果抢了一整年下来,都不到一两银子。
在五两银子跟前,所谓的包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他不是傻子,也知道这笔钱肯定是要选择了,就算是心理上过不去又怎么样,现在都是穷困潦倒了,还讲究什么道义?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每天都能拿到许家包子铺的东西,更何况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可能许家包子铺也记不住他,所以,这一次就想冒险,万一成功了,收益是很大的。
五两银子啊。
下次去赶考的话,银子肯定是不缺了,所以这才想着冒险,只是,没有想到许家的人记忆力这么好,甚至还知道他没有考上功名。
以前的所有,现在都不是很重要了,现在的名声恐怕是坏掉,以后想要再考上也很难了。
只要是出门,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说瞧不起。
柳伟绝望,问道:“这个事情不用再说了吧,真的是张家给的钱,我现在只是帮张家做事而已。”
这种事情最好是模糊不清才好,只要是许家同意了,那以后还有翻盘的可能。
如果县令大人一旦介入其中,想要翻盘,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柳伟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所以现在只盼着,这件事情快点过去。
只要不是县令出马,这种事情模糊不清的,那未来一旦有机会反击,许家包子铺肯定是首当其冲。
现在只盼着许家,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大。
“你说是这样,可要是张家说不是这样,那怎么办?那要是不知道的人,岂不是觉得,我这是在欺负人?”许阳挑眉。
因为生意做得久了,很多时候,其实自己也是比较有把握了。
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所以,柳伟说出来的提议,立马就可以否决了。
主要是这人的目的太明显,仔细一想就能想得明白。
对方想要有回旋的余地,他们肯定是不能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等到下个月,兄嫂都会离开,弟弟还在念书,夫君也是,只剩下爹娘。
虽然说,堂哥这些都能帮得上忙,可是,终究是太老实了。
以前是生在乡下,所以一直都是憨厚的。
没有遇到事还好,可遇到事之后,恐怕也是光着急。
能够站出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这一次还好,夫君还站在身边,能够帮得上忙,兄长也还在。
可是下次呢,下次还能有这样的好运吗?
恐怕已经没有了,所以,许阳不是傻子。
她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个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不然扭头,过了两年后,你跟人家说,这是我让你说的,是我扭曲了事实,那我找谁申诉去?”
“谁都知道,这种亏肯定是吃不得的,我也不愿意吃亏,我也不会让对方吃亏,所以,这种事还是劳烦县令的人来做,一来能够给予人清白,二来呢,也避免以后有人想要以此来攻击我们。”
“最重要的是,你说的话不可信。”陈耀文补上。
你们说的话不可信,所以尽量让这件事情变得光明,这才避免有人从中作梗。
陈耀文永远是站在许阳身后的人,不管许阳说什么,陈耀文都是没有意见的。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能够了解许阳的情绪,也知道许阳所表达的意思。
对于柳伟来说,陈耀文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是个无能之人。
一个从镇上来的小伙子,都能考上了秀才,他从小在县里长大,竟然没有考上。
这是一种屈辱。
就连一个十分倒霉的人,这都考上了,那他算什么?
柳伟有点生气,瞪了一眼陈耀文。
“好了,我爹已经让人过来了,你们吵什么也没有用,带去一起查吧,如果这件事是你们想要诬陷许家的话,那么,可不仅仅是关起来的事了,还有赔钱。”刘承希要求道。
就算是不缺钱又怎么样,就算是只赔一两银子,那又怎么样?
应该赔的还是要赔,缺不缺钱,那是许家的事,赔不赔钱,那是他们的义务。
的确是看到有人过来。
徐大娘大概是厌恶眼前这个书生,要不是他突然间承认下来的话,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这种事情原本就不应该承认,因为承认了也是毫无益处,反倒是上了别的当。
“你看看你,没骨气的东西,你以为你当了许家的狗,许家就肯放过你了?真是天真,也不看看许家是多么心狠手辣的。”
许阳:……
“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往我们头上扣上这个帽子,外面也是太过于轻率吧。”陈耀文不服气道。
事情还没知道是什么样的,怎么就是他们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