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东!”
闫慈几乎喊破了音。
闫墨疑惑皱了皱眉,他这个兄弟是京都的活阎王,从前黑的白的经历的事儿多了去了,第一次见他这么慌神。
晏紫东只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一个无边的黑暗中,全身没有力气,头晕的好像全身都在飘。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晏紫东的意识慢慢慢慢被惊醒,一点点的画面开始在脑中纷乱闪过。
癫狂又暴戾。
还有一种异样的痛楚好像从骨头里碾过一样,烙印在脑海深处……是昏迷中的噩梦?
晏紫东眉头皱了皱。
闫慈又叫了他一声后,紧张地盯着他,呼吸都快屏住了。
晏紫东终于慢慢睁开了眼。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闫慈却在看到晏紫东醒了之后,触电般将眼光移开,将头埋在双膝间,双手狠狠抱住了自己的头,狠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晏紫东到底还是十分虚弱,看到闫慈,又看到颜沐时,似乎无形中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又昏睡了过去。
颜沐悄悄戳了戳薄君枭。
说实话,她被闫慈这种反应也给吓到了,得救了,人醒了,不是应该长松一口气吗?!
薄君枭和闫墨对视一眼,又转向颜沐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颜沐先不要说话,给闫慈一个冷静的时间。
他也意外闫慈的反应。
多年的死党,他对闫慈和司马西楼都是知之甚深。闫慈这样的反应,肯定是不正常。
薄君枭转了转左手拇指上的指环,神色不动,眼底却闪过一抹寒芒。
他才找回这枚指环,那种力量才刚开始慢慢积聚,不得不借助午夜星盘的力量来占卜。
要不然,在一开始得知他们失踪消息时就卜算,那解救动作就会更加迅速……说不定,就不是眼下这个结果。
闫墨拍了拍闫慈的肩膀,又将眼光落在那女孩身上,看到那女孩脖颈间露出深深浅浅的吻痕时,眼底顿时寒光一闪。
这女孩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跟闫慈在一起遇救,可明显是被那什么过……
又加上那女孩此时呜咽哭泣,直升机的噪音也大,晏紫东伤势未明,案情扑朔迷离……闫墨也没在这时候多问。
一路上气氛都非常凝重。
回到京都,先将人都送到了医院。
所幸闫家有闫老爷子在,家族子弟们都还算抱团,事情一出来,人马立刻分成两拨。
一拨和警方沟通协作,调查案情。
另一拨处理事件带来的各种影响,应对媒体等一系列杂务。
薄君枭和颜沐,以及闫墨都没参与这个,目前对他们来说,人是最重要的。
晏紫东进了手术室后,颜沐给晏楚楚打了电话,很快,司马西楼带着晏楚楚就飞奔到了医院。
闫慈和那女孩身上也有伤,这时也有警方的人跟着,一起安排做了检查,每个人都安排了一间单间的病房。
整个过程,闫慈脸色沉郁,眼眶都有些发暗,整个人气色看着比晏紫东和那女孩还差。
“小沐,我哥怎么了,他怎么了?”晏楚楚急急忙忙问道。
“小木耳,怎么回事,你和枭哥到底去了哪儿,一天都不见人——你们从哪里找到的慈哥和紫东?”司马西楼也是问了一串。
就在这时,警方的人走完程序,出来和闫墨又说了几句话后匆匆离开。
闫墨和薄君枭这才走进闫慈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