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短信之中,王秀琴跟周和平没有将他们的意图说出,但陈风却一眼看出。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在得到陈风要求之后,也纠结、考虑了许久。
从他们的层面,接触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少,毕竟人力有穷,越是有钱、有势能找到他们的人,得的肯定就不是普通病,有些时候他们能帮助一二、但更多时候却也只是尽心而已。
而王秀琴他们给陈风寻找病人,富有方面还好说,但却也不能直接将真正已经被定为必死绝症的推过去吧。虽然见识到了陈风的神奇,可商量后感觉还是不能如此,这样一来就比较麻烦了,经过两天努力,甚至主动找其他人询问,终于找到了两个它们感觉还好的。
其中第一个病例是清泉集团美女 ceo王思燕,清泉集团是王清泉所创,仅仅用了三十年时间,从最初一个主要从非洲运输钻石、黄金的集团,做到拥有自己的金矿、钻石矿,拥有自己高中低档十几个品牌,横跨亚非欧的一个过百亿美金的大集团。
王清泉作为清泉集团创始人,却只有一个女儿王思燕,王思燕也是天才少女。十二岁上了少年科技大学,随后出国,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获得了双博士学位。随后进入清泉集团,从管理金矿、设计、销售等环节做起,二十二岁之后成为清泉集团ceo。
随后五年间,在她的手中,清泉集团从原来的百亿美金集团,资产翻了一倍。如今全力进军国内之后,因为投资了几个高科技产业,如果全部算起来,清泉集团总资产已经超过三百亿美金。
虽然这其中有诸多股东的股份,但王家却拥有绝对控股权,王思燕也成为全球十大女商业领袖之一。
就是这样一个超级商业精英,最近一年多来却犯了怪病,一到晚上就会如同十六七岁那些叛逆期的孩子一般,出去唱歌、喝酒、蹦迪,甚至还吸一些违禁的东西,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第二天王思燕却完全不记得,开始她还不相信,最后王清泉让人记录下一切,他们父女才开始全力治病。在美国、欧洲那边都看过,也找不过不少通灵师、法师、巫师一类的,却全没什么用。
在完全没办法下,王思燕尝试过将自己晚上锁住,但结果却是让她白天也会犯病。没办法,她晚上就得用镇定剂让自己稳定,但也只是好使了一段时间,前些时候在欧洲,王思燕更是喝多酒后拿枪把一群混混打了,虽然最终没有人死,但事情也闹得很大,幸亏王清泉想尽办法,耗费巨大才压下此事。
加之如今国外局势动荡,王清泉就带着王思燕回到老家,晚上尽量在山村之中,加派人手控制。王清泉跟王秀琴算是同族中人,有点远方亲戚,她也是几个月前就知道此事,甚至回老家时还跟王清泉谈过,王清泉现在是想尽一切办法、如同溺水之人一般,任何机会都不放过,也拜托过王秀琴帮忙想办法。
之所以是一看这介绍陈风就明白王秀琴用意,是因为这种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看不好也怨不得人,不像实打实患绝症的那般。而且知道陈风缺钱,显然王秀琴带陈风过去,成败钱都少不了。
第二个病例也是类似的,只是对方是邻省一个本地富豪,身家跟王清泉他们没办法比,但也是亿万富翁级别的,只是没王思燕这个这么诡异而已。
明白对方心中所想,陈风无奈的笑着给王秀琴直接将电话打过去,王秀琴如今已经辞职,正在周和平那边忙活新医疗的事情。
“你过来接我就行了,和平就不用过来了,让他先忙他的事情。另外不用如此刻意费劲,随便找几个病人就行,或者你们身边有需要帮助的也都没问题,这方面我不会太刻意去扩散,但都能尽量解决到满意程度。还有,这个王思燕的病人你可以告诉他们,治不好不要诊费。”
那边的王秀琴顿时愕然,直到电话挂了好一会,她都有些没回过神来。陈风虽只是简单一句话,却让她有一种完全被看穿之感,那种心底心思被人说穿、看穿,真的很难受。
而且陈风说得很明白,正常即可,平淡之中却充满了绝对的自信。这让王秀琴随后亲自开车接上陈风之时,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反倒是陈风先开口道:“其实如果真想一次弄到足够多的钱,至少对我来说够花的钱也并不困难,可以寻找一个足够富有的,包括像你这次介绍的这个王清泉,直接要他一半财产。就算这个王清泉为她女儿不肯如此,那找一个生命快到尽头,求生欲望强烈的超级富豪,给他延寿几十年换取他一半的财富,其实这并不难。”
“啊……”正在开车的王秀琴有些瞠目结舌,没想到陈风突然开口说这些,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位小师叔祖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这么干?但话里的意思却不像如此,可如他所说,的确有可能如此,想想都感到震惊,真能以延寿几十年,甚至救下必死的超级富豪,要一半财产甚至更多一些,他们也会有人接受的。
似乎猜到此刻的王秀琴会深受震动,陈风淡淡笑道:“事实上古往今来,立下这种规矩的人也有一些,在八百年前江湖中有个文一半,他给人看病就是要对方的一半家产。甚至还有类似杀一人救一人的,不过这些人在爷爷看来,就算有点本领本身也都是病人。”
“医者应该有足够的尊严、地位,但以此来要挟则绝不可取。爷爷当时教我的时候,还不知会有现在全民医疗、公开的医疗体系,当然,如陈氏医馆这般也不可能如医院一样,但却也绝对不会做文一半、杀一人救一人的事情。”
王秀琴虽经历丰富,本身就是医疗体系中的老人,但陈风所说这些却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听着感觉更像是江湖故事,武侠小说之中的情景,好像还真听过类似的故事,可那毕竟只是故事啊。
而从陈风口中说出,那可就不是故事那么简单了。一路开车,陈风如此说这,反倒是让她最初有些忐忑、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明白,陈风说这些的用意……
“还有更过分的,爷爷跟我讲过许多类似的故事,后来爷爷就问了我一个问题……”陈风静静的靠在车座椅上,闭目说着这一切,回想着当初爷爷跟自己的那些对话。
“爷爷问我,如果有朝一日我开了自己的医馆,我要怎么做。救死扶伤、不收费用、或者赚应该赚的钱,好人不收钱,穷人少收钱,坏人多收钱、恶人多收、富人多收,看心情、按照病情固定价格…………”
“想想很有意思,我说过许多自己的想法,甚至一度为此而困惑、纠结。因为爷爷每年都会讲述更多的故事,富人的钱绝大多数也是人家靠本领赚取的,仇富本身就是问题。好人也能变坏人,坏人也能立地成佛……”
想起那段日子,陈风都很是回味道:“这是我那些年跟爷爷经常探讨的一个问题,爷爷并没有给我任何答案,他就像是我的敌人,我不管说出什么样的想法,他都会说出更多故事让我陷入矛盾、纠结。”
不知不觉中,王秀琴听得有些入神,隐约间似能感受到那一幕。她想说,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如果按照陈风爷爷那么说,都是有问题的,但随即却意识到,陈风讲出这些,显然他早已有了答案。
“直到我要离开山上,离开爷爷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我告诉爷爷,有朝一日我开医馆,根据病人难易程度,耗费我一天时间医治的,我收取他一年收入平均下来的三天收入。按照这个标准的话,那需要钱的时候,自然找富裕一些的比较好。”
说了这么多,这是……王秀琴有些愣神,告诉自己他收费标准吗?
“呃…当然了……”说到此,陈风突然话一顿道:“这话不足以回答爷爷打击我这么多年的问题,在这个费用之外还有一句话就是,我的医馆,我做主,问心无愧即可。”
陈风说完不再言语,闭目养神,魂游物外一般,事实上上车之后,这番话就是他自言自语。
但却让王秀琴久久不能平静,车子逐渐已经到了下边乡村公路,王秀琴的心却在不断翻腾着,琢磨着。
看似随意、又看似矛盾,可其中含义却颇深,甚至让人能从不同角度、反复去琢磨出许多东西,但却又不知,陈风所要表达的含义确定是哪方面。
可有一点王秀琴总算是明白了,陈风会定一个基本规矩,但却又不会受到那些方方框框的拘束,听着有些矛盾却又有些畅快,随心所欲吗?也不是,问心无愧,随心而为……
而对于陈风来说,他早在几年前就明白爷爷的用意,用比较现代一些的话说,那是要建立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同时让自己有面对任何变故的心境。
心中有所思量,时间就过得特别的快,一转眼就过去了二十几分钟。突然,陈风猛的睁开双眼,侧目向前看去。
就在同时,远处有车队过来,因为是村村通的公路,两车交汇的时候要放慢,压着路边草地,但此时对面的车疯狂按着喇叭,并没有放缓车速的意思,王秀琴顿时有些惊慌,一打方向盘竟然有向着沟里冲去的架势。
“别急。”幸亏陈风早已经发觉那些人迅速接近,身体向前一探,一把控制住方向盘。
“嘭…嗖嗖………”倒车镜与其中一辆稍微撞了一下,随后险之又险的与其他几辆车迅速错过。
王秀琴吓得一头是汗,大口大口喘气,稍微缓过来他不由得一愣,猛然大惊道:“啊,怎么回事,那是…王老板的车队,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