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郡。
不到半个时辰,郡内的喊杀声便是逐渐近消,而原本的五万董氏军队,也是锐减为三万不到,至于董卓和李儒二人...
此时却是状如见鬼一般,目光满是恐惧与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一众人等。
“陆...陆子翊?!你是人是鬼?!”
“我...我明明派遣了暗哨专门盯着幽州的动静,你怎么可能能够直接抵达河东郡,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董卓仿佛接受不了眼前之事一般,竟是瞳孔涣散,自行呢喃自语...
“就这承受能力?”
“还能成为一州之牧?!”
“呸!”
“真特么丢人!”
站于陆祁身后的张飞,见得董卓竟是这般不堪,便是不由鄙弃道。
然而,位于首列的陆祁,却是压根就没有关注董卓是何神色,只是将目光集中在一旁的一名儒士青年身上。
“李儒!”
陆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李儒。
只因这个年纪轻轻,却有着一身惊天谋略的家伙,实在是让陆祁不得不稍加重视。
“李儒的军事谋略应该位列于当世一流,而且此人心狠手辣,行事作风倒与那‘毒士’贾诩颇有相似之处,如若不是后期董胖子太过专注于享乐,只怕此人也不可能就这点‘功绩’。”
陆祁目露精光,稍加打量了李儒一会儿,便是作罢,随之即朝着身后众将命令道:
“将他们俩分开关入大牢,同时分派两千血煞将士看守,待得洛阳之事结束以后,再做定夺。”
“诺!”
众将齐声应道。
......
片刻后,陆祁站于河东郡练武场上。
前方是三万董氏降军。
“诸位,我名陆祁,尔等应当听说过我,此前攻伐河东,理由无他,唯有弱肉强食尔!”
“现在,我给诸位一个机会,愿意留在军中者,可以加入我血煞大军之中,此前一切,尽皆云消,之后我必然将诸位一视同仁,待遇相等!”
“但若是不愿意继续从军者,也可自行离去,我绝不阻拦。”
“好了,给大家十息时间考虑,十息过后,仍旧留于原地者,则视为愿意!”
言罢,陆祁淡然的站定于原地,目视着众人。
“看来,像华雄、李傕这些武将,好像还未来得及跟随董卓,或者说因为我的存在,导致剧情发生了一些变化,故而与原著剧情产生了一些分歧...”
望着前方正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从而开始嘈杂讨论的三万军士,陆祁在用神识大致扫描了一番后,方才在心中得出了结论。
很快,十息时间已过,三万军士却是没有一人选择脱离。
只因,第一,被刚才的一番血腥杀戮所震慑,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人的名树的影,神武大将军、平阳侯等名震大汉的名讳,他们还是听说过的,对于抛弃已经被关押的董卓,转而投奔陆祁,这个选择,他们并不多有排斥。
第三,谁也没有把握,如若真的选择离去,自身的小命,还能否保全...
“好!既然大家都愿意留下来,那便是一家人了!”
“既然如此,该有的见面礼,还是要给予大家的...”
“嗡...!”
一道橙色霞光,从陆祁双眸中飞射至天际,然后照耀于整个天空。
“那是什么...”
“咦?我怎么感觉脑海里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
“血煞战法?这是什么功法...”
原本安静的大军,此时因为异象出现,同时自己的脑海中又多出了一道讯息,故而又开始了一番交流。
“大家莫怕,这是我血煞大军的修炼战法,凡是入我军者,尽皆可习练之!”
做完一切准备后,陆祁便是满意一笑道。
......
一炷香时间后。
陆祁大军再次开拔,而这一次的目的地,便是邙山!
原著剧情中,幸存的十常侍,因杀了何进,而害怕被其他大臣发现之后,全力诛杀他们,故而便悄然挟持着两名皇子,准备逃亡。
可是,何进幸存的爪牙,依旧还是察觉到了这一件事,故而,在邙山内,发生了一起追逐之战。
一群宦官,带着两名孩童,驾车飞逃,而后方则是一批甲士,正驱马紧追不舍!
北邙山本是皇族陵园,历代皇帝尽皆埋葬于此,山林虽大,但却根本没有退路,一旦深入林中,便也是再无退路,只能在林间躲避。
这对于十常侍而言,只是一条死路罢了。
可洛阳境内,却也唯独这么一处地方,可供他们逃窜的。
“怎么办?!”
“继续逃下去,进入邙山便是再无退路了!”
一名宦官朝着前方的张让言道。
“后有追兵,前无通道,死路也!”
“我等看来命运该绝...”
看起来极为狼狈的张让,此时满脸愁苦,心内更是升起一抹绝望之色。
而几人的后方,两名身穿皇袍的孩童,却是满脸畏惧神色的望着张让几人,内心害怕至极。
他们搞不懂,这架着马车前往邙山,到底为何?
莫非...
是为了在邙山,将他们除之以后快吗?!
想到这里,皇子辩便是惊骇至极,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面色更是惨白一片。
而一旁的皇子协虽神色也是难看至极,但却强行忍住,维持着一丝皇族威仪。
两者高下之分,却是一目了然。
......
“驾!”
邙山的另一侧,一条源源不断的‘钢铁黑龙’却是长驱直入,向着邙山而去。
“主公,我等就这般直接进入邙山,恐怕之后会被他人所讴病。”
陆祁身边,郭嘉朝之言道。
“奉孝无需多忧,铁血之下任何声势都将断绝!”
“如若不够,那就血流千里!”
“况且,我可没有堂而皇之掌握政权的打算,我要是...”
“他们亲自奉上帝位!”
此时的陆祁颇为意气风发,他想起历史记载中董卓所行的那些奇葩事,却是不由为之失笑。
“一个所谓的帝位,我可没有多大兴趣,与其强行夺权,不如我将后世的一些政令照搬过来,也足以碾压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了。”
这般想着,陆祁等人也是飞速前行,不过半刻钟时间,便是已经感至邙山,而神识之中也是捕捉到了不远处的‘动静’。
“将那辆马车,还有后方的数千甲士,通通给我拿下!”
陆祁淡漠言道。
“诺!”
张飞等人闻令,直接便是驱马,飞速赶至前方。
“嗬!”
随着几人手掌朝着前方虚空一握,数道无形的巨手,便是将马车还有后方的几千甲士尽皆镇压于原地!
“啊!!!”
张飞等人的手段虽说尽皆收敛,但威力依旧不容小觑,一时间,便是将前方弄得人仰马翻。
“哪...哪来的大军?!”
何进的一些爪牙见得旁侧陆祁的大军正在徐徐赶至,却是不由为之肝胆俱裂!
“哎呦!”
张让那边也是不好受,马车一翻,众人尽皆摔得头破血流。
至于车内的两名皇子,更是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踏踏踏...”
“张常侍,好久不见啊!”
马蹄声走进,一道让张让感到颇为熟悉的嗓音,却是传了过来。
“陆...陆子翊?!”
张让如同见鬼一般,目色骇然的指着马上的陆祁,颤巍言道。
“大胆!一个小小的宦官,胆敢直呼我家主公名讳?!”
“来人!掌嘴五十!”
郭嘉神色冰冷的望着张让道。
“诺!”
随之,便见身后走出两名血煞将士,走至张让身边,将之擒住,便是大嘴巴子伺候!
“啪!”
“啪...!”
几乎人尽五阶初期的血煞军将士的大嘴巴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不过一掌下去,张让的脸庞便是肿胀,二掌下去,便是一嘴银牙尽皆被扇飞!
至于五十下之后,张让的脸已是不成人形,宛如一道紫黑色的怪物一般...
“嗒!”
刑罚完毕,待得两名血煞军将士松手,张让直接便是昏倒当场,气息更是虚弱无比。
“来人,将车内的两名皇子殿下,安置军中,带回洛阳!”
“至于其他一干闲杂人等,全部收押!”
“一同带走!”
“诺!”
......
片刻钟后,陆祁大军便是从邙山赶至到了洛阳城门附近。
还未来得及叫喊守卫打开城门,便是见得城门已是自行开启,而同时,一群西苑禁卫甲士,却是正朝着城门外而走出。
“嗯?”
乍而见得陆祁那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军,一种西苑禁卫甲士,便是突而止步,随之有些神慌的朝着后方望去。
那里,袁隗等一众官员,正面露焦急色彩的朝着这里驱马赶来。
“快点!要是因为耽误时机,导致陛下还有陈留王殿下遇到什么不测,我必拿你们是问!”
袁隗等一众一品大官,此时官威极盛,同时装作一副急火攻心的模样,朝着前方的一众甲士,大声呵斥道。
“走啊!你等停步作甚?!”
袁隗等人见得前方已是突然止步,疑惑的同时,也是犹感气恼。
“启...启禀大人!前方...”
“出现数十万大军!我等不敢轻举妄动,还请大人亲自定夺!”
一名传令甲士神色慌张的从前方赶至而来,同时朝着袁隗还有王允等人快速讲述道。
“什么?!”
“数十万大军?!”
“怎么可能!”
“何大将军先前也只是传下诏令,让那还仍旧停留在河东郡的董卓带领军队前来。”
“据我所知,董卓麾下不过五万甲士,怎么可能有数十万人众?!”
袁隗闻言,却是压根不信!
“大人,如若不信,请您亲自前去察看便是!”
传令甲士无奈,唯有让袁隗自行前去观望了。
“闪开!”
“老朽这就去看看!”
袁隗虽然年纪已大,但身子骨还算硬朗,步伐稍快,便是朝着前方而去。
“老朽倒要看看,哪来的数十万...”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大军?!”
转而见得眼前这如同一道黑色‘大江’一般军阵后,袁隗便是说不出话来了。
“袁太傅,好久不见啊!”
只闻,对面军阵前列,陆祁朝着袁隗遥相一礼道。
“陆子翊?!”
袁隗闻声望去,直接便是失声喊道。
“在下幸不辱命,已是将两位皇子殿下从那贼子张让手中救下,诸位可以不必继续劳师动众了。”
陆祁言罢,便是稍作示意。
随之,在袁隗等人的视线当中,两名身穿皇袍的孩童,便是被带至到了大军跟前。
“轰!!!”
袁隗如遭雷击,一时间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踏踏踏...”
然而,另一边,陆祁却是单人驱马走至袁隗跟前。
“袁太傅,我想,我们该返回城内,你觉得呢?”
陆祁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看起来颇为阳光俊逸。
但是,就是这般颇有善意的笑容,却是让袁隗犹如见得恶鬼当前一般,浑身吓得一哆嗦!
“对...对!”
“我们...该回城了...”
袁隗犹感遍体生寒,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但见得陆祁依旧淡笑的望着自己,却是唯有强挤出一抹笑容,朝之回应道。
“传我军令,进城!”
得到回复的陆祁,便是再也没有看袁隗那比哭丧还要难看三分的笑容,转而朝着后方轻语一声道。
然而,虽是轻语,但声响却是极盛,整个洛阳城的天空之上,尽皆可闻!
“完了...”
“洛阳的天...”
“要变了!”
随着陆祁的一声令下,袁隗却是犹如失去了三魂一般,目色空洞的瘫倒于地,内心哀叹道。
......
188年,一月二十八日。
神武大将军陆子翊,带领三十三万血煞将士,协同皇子辩、协二者,踏入洛阳城内!
这一日,整个洛阳风云变动,天空之中更是犹感一阵血煞笼罩。
然而,却是并无任何血流事件发生...
只是,在陆祁进军洛阳的那一刻起,这座皇城便是换了一个主人...
当夜。
未央宫内。
陆祁一身白色儒袍,未曾穿戴任何甲胃,也尚未携带任何兵器,便是孤身一人,踏入皇宫之中。
一刻钟后,便是转而离开。
谁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第二日,文武百官上朝的时候,便见皇椅之上,刘辩正身穿龙袍,端坐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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