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太香了。”
“是啊,我这口水都快滴出来了。”
“卢国公府又在暗中制作什么美食,我感觉我这辈子都没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一票勋贵纨绔就跟在风中寻找猎物的土拔鼠群,走上几步就停下吸吸着鼻子,朝着程国公府厨房的方向逼近。
程处弼这才刚走到了厨房院门处,就已经撞上了这票闻香而至的勋贵子弟。
“诸位兄弟,你们怎么都来了?”程处弼朝着票人拱了拱手,有意无意地挡在了路中央。
“哈哈,我们当然是有事情来找处弼兄你聊聊,这是什么味道,等我先去看看。”
李恪这位蜀王殿下帅气逼人地一捞袖子,直接侧身就越过了程处弼朝着厨房窜去。
“处弼老弟,是不是又在做啥好吃的?这味道,我感觉我还没吃过。”
尉迟宝庆这位黑大壮连连深呼吸,一脸陶醉地也朝着厨房挤过去。
最终,一票赶到卢国公府,要跟程处弼商讨十分严肃的,关于大唐柱石之臣的性命攸关之事的勋贵纨绔。
全都蹲在了厨房,对着那口油汪汪的熬底料大锅瞪圆了眼。
“牛油拿来熬料,居然这么奢侈,太奢侈了……”李器的口水都差点滴进了锅里。
奉父命,特地请了假尉过来的迟宝庆满脸写着不相信。
“小时候我就好奇咬过一口尝,感觉没啥滋味,而且还腥,怎么到了贤弟你这,就这么香……”
“贤弟,自打你病了之后,你们老程家家宴的味道,可是越来越好了,好神奇啊。”
“处弼兄,这怎么吃?”
“这不能吃,这只是锅底,用来涮火锅的锅底。”
“那什么时候可以吃?”
程处弼听着这帮勋贵纨绔七嘴八舌的乱嚷嚷,脸都黑了。
“诸位,这还得熬上半个时辰才能出锅,等出了锅,自会请诸位品尝。
现在看也看了,闻也闻了,是不是该到前边去聊聊……”
“这味道闻着让人舒坦,好吧,咱们哥几个就不在这扰人做事了。
贤弟莫要忘记让他们备好那什么火锅,好让我等尝个滋味……”
李恪抬手一抬,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勋贵,学富五车,才高三斗的蜀王殿下在纨绔圈子地位相当的高。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没意见,一行人浩浩荡荡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香味浓郁,让人难舍的厨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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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程处弼的屋子坐定后,李恪扫了一眼诸位弟兄,正色向程处弼道。
“贤弟,听闻之前你言及,你有办法可治好秦大将军的旧伤,不知兄台有几成把握?”
“你们都是来打听这个事的?”程处弼目光扫过这一干安静下来的王公勋贵,不禁一愣。
“不错,我等也皆是奉父命前来相询。”一干人全都乱糟糟地附合道。
李恪看向若有所思的程处弼,一咬牙,干脆单刀直入地道。
“小弟我,亦是奉了父皇之命,特来相询的,所以,还请处弼兄一定谨慎回话。”
作为李绩的长子,李震的表情也显得十分凝重。
“我等的父辈,皆与秦叔叔情同手足,更是刎颈之交,都希望秦叔叔能够旧疾尽去,可也怕……”
“看来诸位长辈,既希望是真的,又害怕是我的醉话,不敢亲自面对,才会让诸位弟兄过来。”
程处弼亦回过了味来。
毕竟,朝庭大佬亲自前来相询,还是派晚长私底下过来探问,规格不一样,影响也就会小上许多。
但是有些事情,光凭嘴皮子,耍得再溜道,也不如干出件实事,更让人放心。
程处弼大手一拍,瞬间做出了一个用事实来说话的决定。“老四!”
“在!”老四、老五、老六,三个熊孩子齐刷刷地从门口蹦了出来。
“去,给为兄提只活兔子来。”吩咐完,看到三个弟弟窜出去后。
程处弼这才朝着这帮子一脸迷茫的勋贵纨绔们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说得再多,怕是也难取信,不如我给诸位露上一手,让大伙知晓一下我的本事,才来说事如何?”
“好好的说事就说事,你逮兔子干嘛?”李恪一脸懵逼地作为纨绔子弟代表问出了[久久 fo]大家的心声。
程处弼露出了一个邪魅的歪嘴笑容,如同战场归来的战神,又像是潜伏了三年的赘婿。“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看着程处弼先行离开了屋子,一票勋贵子弟面面相觑。
“走,看看去,看看处弼兄到底能用什么样的事实来证明他有治秦大将军的本事。”
李恪一咬牙抬腿跟上,一行人一拥而出。
行到半路,程老四就气喘吁吁地提着个笼子赶了过来,里边则是一只惊惶失措的兔子。
程处弼麻利地伸出罪恶的大手,将兔子的两只耳朵提在手中,将这只倒霉的兔子提了出来。
“嗯,老四做得不错,这只兔子很有活力,大伙都看到了吧?”
“接下来,我会用这只兔子像大家演示,我怎么给活物开胸剖肚。
然后再将伤口缝合,并且让缝合之后的兔子还能活蹦乱跳。”
“……”
李恪等人看到了,他们看到了程家老五、老六一脸兴奋地将兔子的四条腿捆在桌子上,让软萌可爱的兔子动弹不得。
看到了程老四嘿嘿嘿地狞笑着,将一小杯不知道啥玩意给灌入了不停挣扎的兔子口中。
这期间,程处弼视若无睹,将那些泡在水中的手术刀和手术钳给取出来,放在一旁的铜盘,便回身打开了房门。
“我要进去换手术服了,诸位稍待……”程处弼刚打开门,嗖嗖嗖……三个弟弟也窜了出去。
“我们也换,三哥我们要当助手……”
看着这三个好事的弟弟,程处弼只能欠然地朝着这些表情呆滞,两眼无神的纨绔观众歉意一笑,也步入了屋内去更衣。
李恪等人好奇地凑到了这张简易手术台前,打量着那只被五花大绑,四肢被缚,吱哇乱叫的兔子。
“为德兄,处弼兄他这是想干嘛,这可是活兔子,这么软萌可爱,他准备拿这小刀片扎死它?”
李思文一脸懵逼地打量着铜盘上那柄小得可怜的刀,又看了一眼兔子,颇有些于心不忍。
“就是,直接宰了烤着吃也挺好的,扎死那得多残忍。”
李器砸了砸嘴,总觉得兔子应该呆在肚子里而不该躺在手术台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兔子被程府秘制麻沸散给麻翻,最终不醒兔事。如同挂了……
就在勋贵子弟们观察兔子,认真想要辨别雌雄的当口。
房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房俊下意识地扭头看去,陡然眼睛瞪得向铜铃连退数步。
看到房俊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李恪等人满心疑惑地一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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