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只是想做一个回头的动作,但在孙真真吃力的熊抱下,才发现仅仅只是一个回头对于我來说都变的过于奢侈,而我也因为一时的不能作为,显得格外尴尬。
孙真真依旧紧紧拥抱着我,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我牢固住,窗外的冷气将玻璃上染满了水雾,而燃气照上的锅中完全不受任何情绪的干扰,以固有的姿态腾起热雾。
以这样的姿态我们彼此间沉默了许久,孙真真才用轻柔的声音对我说:“老大,不要转过身來,我不想让你再看到我在你面前哭了…”
我被孙真真勒的有些喘不过气來,费尽力气挣扎,但她似乎铁了心不让我回头,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在我的身上。
我无奈的重重喘了口气,道:“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见你都有点不太正常…”
说罢之后,我才意识到孙真真可能因为腹中孩子的问題,而情绪收到了些‘波’动,于是耐着‘性’子说道:“要真是因为孩子的问題,决定权在你手中,不管你怎么做,大家都会支持你的决定,不要再让这个问題纠缠着自己了…”
孙真真这时突然松开了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果这个孩子生下來,你愿意做他(她)的父亲吗?”
我因为孙真真这莫名其妙的要求而‘摸’不到头脑,思虑了许久才回过身,并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客厅中的沙发上,又以蹲跪的姿势在她身前,道:“如果你真的愿意把孩子生下來,我可以认他(她)做我的干儿子或者干‘女’儿,对他们像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而且将來不管我赚不赚的到钱,我都愿意承担他们一部分的抚养费…”
孙真真紧紧咬着嘴‘唇’带着极为复杂的眼‘色’盯着我看,终于哽咽着开了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娶我吗?”
我有些木讷的凝望着孙真真,慌‘乱’的从自己‘裤’子口袋中‘摸’出了烟盒,却无奈的发现里面并沒有一根香烟,我不知道孙真真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认真,但不管她说出这句话的背后是虚是实,对于我而言都足以胜之五指大山,在我最不经意的时刻,死死的压在我的‘胸’口,导致呼吸都觉得异常空难,而脑海中也出现短暂的空白。
随着一阵晕眩感而來,孙真真这时从茶几的‘抽’屉中拿出了一盒我最近很喜欢‘抽’的利群,随之转身便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我因为孙真真给我递來的香烟而好似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几乎是几口‘抽’完一根香烟,紧接着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当两根香烟在我的指尖燃烧殆尽之后,我这才终于缓过神來坐在了沙发上。
从孙真真一系列的表现來看,她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而这却是我最担心的状况,其实在最初刚与她接触一段时间之后,我就知道她对于我的感情已经产生的细微的变化,只是那个时候不太明显,所以也就沒有在意,可后來随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密切,她对于我的依赖也更加明显,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只属于亲情,可事态进展到现在,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我下意识的抬头望去,看见的则是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女’生,她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尽管她的脸颊上挂满了泪水,但却丝毫掩饰不了她的青‘春’、她的美丽,而且这也是自认识她以來,发觉她最漂亮的一次,真的很美,美得像个仙子……
饶是孙真真此时的妆容真的打动了我,但我却丝毫沒有勇气与她对视,于是很快‘阴’沉着脸低下头去,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烟。
说实话我的脑海中满是孙真真穿上婚纱站在我眼前的画面,但我却根本做不到去多看她一眼,因为我害怕正是这一眼,便会导致自己沦陷,彻彻底底的沦陷。
她光着脚丫一步一步來到我的身前,而她所走的每一步都似乎牵扯着我的心脏,我头一次在孙真真的面前不敢抬头。
她在我的面前蹲了下來,并用一只‘腿’单跪在地上,在那苍白的脸颊上挤出一丝笑容,又把那串玫瑰‘花’递到了我的眼前,道:“王也,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虽然你现在事业上还沒有很大的突破,但我不在意你是否富裕,也不在乎你是否患有疾病,如果你穷的吃不起饭,那我愿意陪着你上街要饭,如果你有一天瘫痪坐在轮椅上,我也愿意每一天都陪护在你的身边,守护你、爱护你……爱不是随口说说,而是不论你是否生老病死,是否贫困潦倒,都有人永远愿意陪伴在你的身边……我会用我的生命对天起誓,我愿意永远跟随着你,恳求你能娶我为妻…”
我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串玫瑰‘花’,又抬起头看着孙真真头顶上带着的那片头纱,她那带着青‘春’气息的脸庞在此时早已被泪水打‘花’了妆容,面对孙真真带着倔强式的求婚,我真的无法抵制,也更加的无法拒绝。
我此时已经对于爱情沒有了曾经的那份幻想,因为经历过一番风雨之后,我懂得了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理想,所以内心深处也更加的期盼能收获一份安稳的爱情,虽然我一直把孙真真当做妹妹一样看待,但就在她穿上婚纱站在我面前的这一刻起,我只能拿她当做我身边的一位朋友,也只有拿她当做朋友,才会有更加适合跟她在一起的理由。
就在我的内心深处徘徊在一线距离颠簸不定的时候,这时我的手机短信突然响了起來,我下意识的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发现是阮雨薇给我打來的一个电话。
我看了一眼孙真真,庆幸这个时候她给我打來电话,缓解了我的尴尬,于是慌忙起身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也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思考一下,待会儿给出孙真真怎么样合适的答案。
电话在刚刚接通的那一刹那,阮雨薇便焦虑的问我看新闻沒有,
我下意识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不解的道:“看什么新闻?”
阮雨薇沉默了片刻,才说:“她在美国拍戏的片场,因为突然心脏‘抽’搐昏倒,已经送往医院三个多小时了……现在我联系不到她本人,就是想问问……你那边能不能联系的到她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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